楊輝帶大家在巍山彝族特se餐廳吃飯后,便帶童一舟和林伊去見自己在巍山的朋友,巍山中學(xué)的歷史老師,他也有些收藏,對南詔、大理的歷史非常感興趣,正好可以和童一舟、林伊聊聊。
孟簫和大家一起到了歷史老師家里后,發(fā)現(xiàn)歷史老師收藏的東西都是些有歷史價值,并無收藏價值的東西,感到索然無趣,便借口說要回賓館上網(wǎng)聯(lián)系朋友,一個人悄悄來到了趙老板的古玩店。
孟簫敲開趙老板的店門后,孟簫開門見山說:趙老板,我想請你把那尊觀音轉(zhuǎn)讓給我。
孟老板吧?你是真想要這個?趙老板問。
我誠心的。不過那尊像還得鑒定一下才行。孟簫說著,觀察著趙老板的表情。
你找專家鑒定我也歡迎,不過時間不等人。前幾天也有人說想要,說就這兩天取錢來的。趙老板說。
不會吧?哪有那樣巧。趙老板,你還是誠心一點,不要想抬高價呀。孟簫笑道。
哪有呀!我其實現(xiàn)在是很想收幾件老家具,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錢了。佛像我不太懂,所以想換點錢來收老家具。趙老板說。
楊老板,你要一個實價吧?你多少錢可以轉(zhuǎn)讓那尊觀音?孟簫問。
我給你說過,最少130萬。趙老板說。
算了,你要得太多了。孟簫搖頭說。
那就算了吧。我們做不成生意,但是可以交一個朋友。趙老板笑道。
趙老板,你不要后悔。在這種地方,你想有人出上百萬買你一尊銅像,有點夸張了。還有,你能證明你這尊像來源對路嗎?孟簫說。
孟老板,你是說懷疑我的尊像是否是贓物?趙老板驚訝地問。
允許我懷疑吧。孟簫說。
阿嵯耶觀音全世界博物館也就藏有幾十件,你去問問專家都知道。如果有被盜,那肯定會有報道的。算了,我也不想多說。前幾天來了一個老板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然后說一周后他了解清楚情況后再來。也許就在這兩天了。趙老板說。
趙老板,你那尊像是在大理收的?孟簫問。
按照規(guī)矩我不該告訴你這個的。不過,見你很好奇,我可以告訴你。那時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dāng)時我到巍山收家具,遇見有村民收有這個尊像。我當(dāng)時花了一大筆錢才買下的。趙老板說。
這是他家祖?zhèn)鞯??孟簫問?br/>
他這樣說的。但是后來我跟他家人聊天了解,應(yīng)該是他在巄嶼山坡上一個廢棄塔基邊上找到的。趙老板說。
這時,趙老板的電話響了。趙老板接起電話,電話對方聲音很大,孟簫隱約都能聽到對方的聲音。趙老板,我是老毛。你要的家具現(xiàn)在有人看上了。不好意思,我只給你保留三天的時間,你如果沒有錢,我就給別人了。
毛老板,別這樣。我是真喜歡那套東西,這樣吧,我先給你五萬訂金。余下的錢我這個月內(nèi)給你,好嗎?趙老板著急地說。
那可是幾百萬的貨,你如果有錢馬上交易,如果沒有錢,就算了吧!對方很堅決。
給我一周的時間吧。趙老板電話里懇求說。
不行,就三天。再見!對方掛斷了電話。
孟老板,你請回吧。我還有事情要辦!趙老板胖臉上寫著愁容說。
缺錢了?趙老板你可以考慮轉(zhuǎn)讓那尊像給我了。孟簫說。
我缺錢,孟老板你不必擔(dān)心。我隨便抵押一點東西也就能籌上錢的,看來我得去一趟昆明了。趙老板說。
你何必跑昆明,你把像抵押給我好了!孟簫說。
當(dāng)童一舟和林伊回到巍山賓館的時候,雖然還不到十點,但古城里面已經(jīng)很少有人了。童一舟和林伊讓楊輝和他的老朋友繼續(xù)敘舊,兩人來到了賓館旁的咖啡吧。
童老師,關(guān)于南詔和大理的歷史,我查到的資料和剛才聽到老師們說的,好象都是后來追記的東西。為什么沒有直接的文字資料留下來呢?林伊問。
史官記歷史應(yīng)該是漢文化的傳統(tǒng)。南詔和大理信奉佛教,被稱為妙香國度。很多佛教國家認(rèn)為國家、社會、以及個人經(jīng)歷都是因緣機合,所以對這些事件并不刻意去記錄,只是講到因緣關(guān)系時候舉例吧。我們的確看不到太多南詔、大理時代直接的文字資料。關(guān)于南詔大理歷史主要是明代漢文化進入后,由漢文化有傳統(tǒng)歷史學(xué)觀念的學(xué)者們記錄的東西,這自然有很多缺失。童一舟回答。
那換一個問題,阿嵯耶觀音像為什么大理以后就沒有供奉了?林伊打開錄音筆問。
這也是我思考很久的問題。我們沒有具體資料,只能按一般想象來理解。阿嵯耶觀音是南詔皇家供奉,因為推崇阿拓力教而自己獨創(chuàng)了阿嵯耶觀音供奉形式。但是在當(dāng)時也就不是普通寺院的一般供奉,所以,皇家寺院才有。大理時代的大理皇帝繼承了南詔皇家供奉的傳統(tǒng),曾經(jīng)也以阿嵯耶觀音為供奉。但是大理滅亡后,皇家供奉的概念不存在了,而阿拓力教派的高僧對云南寺院的影響也ri益減少,所以,佛教其他教派和道教在大理地區(qū)ri益盛行。阿嵯耶觀音供奉隨阿拓力教的影響衰落而消失。童一舟說。
童老師,我可以把你說的這些寫在畢業(yè)論文里面吧?里面我會注明這是你和我討論的時候,談到的問題。林伊問。
當(dāng)然可以。童一舟感到林伊所接受的香港大學(xué)教育的學(xué)術(shù)正規(guī)xing。
做這些阿嵯耶觀音的工匠是阿拓力教派的僧人?還是一般寺院的工匠?林伊問。
林伊,你當(dāng)我是從那個時代穿越過來的人嗎?那個時代的什么都知道。童一舟笑了。
我覺得你好象無所不知。林伊想也許自己的確高估眼前這個男人的知識面了。
我想過這個問題。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如果要我推論,應(yīng)該是寺院有工巧明專門的學(xué)習(xí)和制作點。造阿嵯耶觀音的工匠的身份有可能是僧人,也許是時代為寺院工作的工巧明工匠。至于他們是否都是阿拓力教的信徒,這個確實沒有證據(jù)不好下判斷。童一舟說。
童老師,你也太嚴(yán)謹(jǐn)了。按照你的思路,不能下判斷的事情太多了。其實,我們不妨先做一個結(jié)論,以后再做分辨不好嗎?林伊說。
專業(yè)人員還是少下結(jié)論xing的判斷為好。因為你是專業(yè)xing研究者,你犯下一個錯誤,很多人都會沿著你的認(rèn)知前行,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童一舟回答。
我在港臺的時候,經(jīng)常聽到港臺學(xué)者批評大陸學(xué)者做學(xué)問不嚴(yán)謹(jǐn),現(xiàn)在看來也不全對。林伊笑了。
人文科學(xué)做學(xué)問嚴(yán)謹(jǐn)不嚴(yán)謹(jǐn)是很個人的事,和地域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吧。童一舟回答。
童老師,我問你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可以嗎?林伊問。
私人問題?童一舟有點不解。
是呀,你當(dāng)時說你單身我還真不相信,現(xiàn)在的男人都是習(xí)慣xing說謊。不過,現(xiàn)在我相信了。林伊笑道。
瞧你說的。好象只有男人撒謊,女人不撒謊似的。童一舟笑了。
我說錯了你別生氣,我覺得你心里好象有一個女人的影子。是不是?林伊問。
林伊,啥意思呀?童一舟問。
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還沒有結(jié)婚,應(yīng)該是心里有人的。是不是呀?林伊說。
也許吧!童一舟腦海里面顯現(xiàn)出尙曉雪的身影。
這兩天也沒有見你電話聯(lián)系,是不是有苦衷?林伊笑道。
苦衷?童一舟不解了。
比如,對方是已婚了······林伊注意觀察童一舟表情。
哈哈,太可笑了。你在想些啥呀?童一舟感覺好笑。他突然想到明天要去大理,自己應(yīng)該給尙曉雪聯(lián)系一下,看尙曉雪那里能不能安排三間住房。便拿起電話,對林伊說:我聯(lián)系一下大理的師妹,看明天能不能該我們找到三間住房。
曉雪嗎?我是一舟。童一舟撥通了尙曉雪的電話。
一舟嗎?你啥時能到大理?
童一舟聽到尙曉雪的聲音,有所心動。我現(xiàn)在在巍山,準(zhǔn)備明天晚上到大理。
明天晚上?好呀。過來吃飯吧!我有很多朋友在這里,一起熱鬧一下。尙曉雪說。
我們一起過來有三個人。我和孟簫,還有一個港大的研究生。你那里能住下嗎?童一舟問。
小孟好象前幾天來過電話,我不在。我這里前臺告訴他我這里住滿了。不過前臺說的是真的。這兩天我這里來的朋友比較多,客房還真沒有了。你來的話,我準(zhǔn)備把古城里面我自己住的房間讓你住吧。尙曉雪說。
曉雪,也就是說沒有房間了?童一舟感覺比較尷尬。好在林伊就在身邊,知道沒有住處后,會自己訂房。
你們來了再說吧??蜅D敲创螅S便在后院給你們找一間房就能安排吧。不過你叫你的朋友們不要嫌棄是臨時住處。尙曉雪說。
如果你那里不方便,我就訂外面吧??傊?,我還得在大理住上一段。童一舟說。
你們的住處我來解決吧。你們來了再說。說好明晚過來吃飯,好嗎?六點半以前到。尙曉雪命令口吻說。
好吧?童一舟回答。
那明天見!
掛上電話,童一舟有點后悔,不該在尙曉雪生ri時候到她那里??梢韵胂蟮玫?,尙曉雪喜歡野外,現(xiàn)在未婚,又開有客棧,這幾年交際圈應(yīng)該比較廣,朋友一定不少。明天在她那里的人也會不少,自己也許根本沒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也許自己應(yīng)該給她準(zhǔn)備一點生ri禮物,可是準(zhǔn)備什么好呢?童一舟想到的也許還是最俗的,準(zhǔn)備在花店訂一個大花籃。好在自己會在大理住上一周多,這樣,尙曉雪的朋友也基本上走了,林伊也應(yīng)該走了,自己有的是時間和尙曉雪單獨相處。
童老師,你師妹那里沒有住處了?林伊問。
我們?nèi)チ擞伤才虐?。因為她明天有很多朋友去她那里為她過生ri,所以住宿比較緊張吧!童一舟說。
回到巍山賓館的房間,童一舟剛進自己的房門,孟簫門都來不及敲就沖了進來。
童哥,我剛才去趙老板那里了,他現(xiàn)在急著用錢,我想讓他把阿嵯耶觀音抵押給我?,F(xiàn)在我還真得請教你了,你能肯定那尊阿嵯耶觀音是南詔、大理時候的嗎?孟簫急著問。
小孟,你還是別拿錢做你不熟悉的事情。我的專業(yè)是研究真的東西,對假的東西的鑒定不是大學(xué)里面老師能做的。童一舟說。
童哥,你謙虛了!你不是和林伊是做阿嵯耶觀音研究的嗎?肯定能夠認(rèn)識真假吧?孟簫問。
我們不是研究真假的問題,只是想了解為何做這種東西?這種東西的造型源自哪里?意義何在?和真假關(guān)系不大。童一舟解釋說。
難道銅像就不能鑒定真?zhèn)瘟??孟簫問?br/>
鑒定應(yīng)該是可以的,但要用儀器吧。童一舟說。
你肉眼不能分辨嗎?孟簫不死心。
我真不敢給你做這種鑒定。你要是買到真的當(dāng)然好,如果是假的,錢就是白花了。童一舟說。
那你幫我分析一下好嗎?孟簫說。
分析啥?童一舟問。
趙老板說他很多年前在巍山收舊家具時候,在一家人家里收到兩尊阿嵯耶觀音,那人告訴他是祖?zhèn)髁粝碌?。趙老板當(dāng)時多了一個心眼,和他家人聊天,聊了很久才隱約了解到那是那家人在巍山附近的一個塔基下面找到的。童哥,你說這個可能xing有多大?孟簫問。
阿嵯耶像現(xiàn)存非常少,的確都是寺院發(fā)現(xiàn)的。稍微了解一點阿嵯耶觀音的人都知道現(xiàn)存阿嵯耶像大都來源大理崇圣寺的三塔。要說巍山寺院的塔基下發(fā)現(xiàn)有阿嵯耶觀音,的確也有可能。畢竟南詔和大理皇家寺院不在大理就在巍山。童一舟回答。
如果童哥你看不出什么問題的話,明天我想盤下他那兩尊像。孟簫說。
兩尊?我們不是只看了一尊像嗎?童一舟有點吃驚。
他其實有兩尊像。他剛才給我看了另外一尊。兩尊像銹蝕情況不太相同,但觀音的神態(tài)、造型基本一樣。孟簫說。
他要你多少錢呀?童一舟問。
他要兩百一十萬,馬上能夠提現(xiàn)的。孟簫說。
小孟,你還謹(jǐn)慎一點為好。古玩這東西可不是能隨便玩的。童一舟擔(dān)心說。
童哥,要不明天下午我們再一起去看看。如果你看不出有啥問題,我就去銀行提錢了。孟簫說。
別這樣,我說過我并不是做銅像專業(yè)鑒定的。你如果真想買下,,應(yīng)該需要專業(yè)鑒定。童一舟說。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明早楊老師帶我們?nèi)タ茨显t遺址?孟簫說。
是呀。童一舟覺得孟簫有生意頭腦,但是畢竟不太懂古玩。
那下午你們再陪我去趙老板那里看看,行嗎?如果那兩尊像賺了錢,我肯定會酬謝你和楊老師的。孟簫說。
酬謝就不必了,我勸你還是穩(wěn)妥一點。如果真想要,先交一點定金,然后進行專業(yè)鑒定后再說吧。童一舟說。
這時,林伊拿著電腦來到童一舟房間門口。孟簫也在呀!童老師,我還有兩個問題想問問。
孟簫看著林伊這么晚穿著睡衣到童一舟的房間,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有微妙關(guān)系,便說:小林,我不當(dāng)你們的電燈泡了。明天楊老師回楚雄,說不定我也得馬上回昆明。
小孟,剛才我還給曉雪打了電話,說我們?nèi)艘ニ抢镒⊙?。童一舟說。
如果我盤下趙老板的那兩尊像,我要先拿回昆明,請朋友幫忙看看。我給你們當(dāng)電燈泡也太久了,需要離開了。孟簫邊走邊沖林伊擠眼說道,走出房門前,他還特地把門關(guān)上了。
他是啥意思?林伊問。
童一舟看表,已經(jīng)快11點了。便說你這么晚來,他覺得我們倆有特殊關(guān)系吧。
他說他要買趙老板的兩尊像?啥意思?不是白天在趙老板店鋪里面只看了一件阿嵯耶觀音嗎?林伊問。
剛才他又去了趙老板那里。趙老板說,他很早以前在巍山收到兩尊阿嵯耶觀音。給孟簫看了另外一尊,孟簫很動心,想兩尊都買下。童一舟解釋說。
那得要多少錢呀?林伊有點好奇。
孟簫說對方想暫時抵押給他,要兩百一十萬。童一舟說。
看不出來,你們大陸人好象都很有錢呀!林伊感嘆說。
大陸人哪有那么多有錢的。小孟開店做了很多年生意吧,這兩百多萬也是他多年積蓄吧。我擔(dān)心他不懂佛像,一下花這么多錢買那兩尊像,是很危險的。童一舟說。
我不喜歡他的笑。剛才我感到很不舒服,好象我和你有啥貓膩似的。林伊說。
林伊,這不怪小孟。你這么晚來,還穿著睡衣,自然讓他有聯(lián)想。童一舟說。
這很無聊呀。我這睡衣是很保守的,上海人常穿這樣的睡衣在馬路上轉(zhuǎn)悠,那也沒有啥呀!我要真和你有曖昧關(guān)系,我就會和你開一間房了,用得著跑來跑去這么麻煩嗎?林伊不滿地說。
童一舟岔開話題問:你說有問題,想問啥?
我翻了很多明代筆記,發(fā)現(xiàn)道教也是在南詔、大理時代進入云南的,你能給我講講道教的情況嗎?林伊問。
從后來明代文人筆記中能看到很多南詔、大理時代蜀地道士進入云南的傳說。所以,在云南地區(qū),南詔、大理雖然說是妙香之國,以佛教信仰為主,但是其他宗教可能還是傳入南詔、大理國。道教起碼在大理時代進入大理地區(qū),因為明代筆記中大理也有很多全真七子在大理的傳說。估計是在唐代會昌滅佛后,佛教教團被迫流亡到南方和北方邊關(guān)地區(qū),而中原成為全真教發(fā)展的盛世。入宋之后,全真教也進入云南。我們在昆明看的西山、金殿的鳴鳳山,還有巍山這邊的巍寶山都有道教蹤跡。
阿嵯耶觀音崇拜的阿拓力教的衰落是不是和道教的興起也有關(guān)系?林伊問。
這個還真不好說。也許是阿拓力教的阿嵯耶屬于皇家供奉,不是尋常人供奉的。而元代大理王朝滅亡,皇家沒有了。皇家寺院和皇家供奉應(yīng)該逐漸消亡了。這樣理解比較容易。童一舟說。
我這里看明代文人的筆記記載說:大理建國初,有楊文思崇尚道教,毀壞了圣觀音像,遭大黑天神追殺。他逃到了建昌,結(jié)果遭到天譴,被雷劈死了。這樣的記載太神奇了,你相信嗎?林伊問。
我覺得任何一個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學(xué)者都不會完全相信這樣的傳說。但是,也許在這個傳說背后,隱藏著一些歷史的真實。童一舟說。
這能不能說明當(dāng)時佛、道之間有爭斗?林伊問。
明代文人筆記也許就是道聽途說,很難作為史實依據(jù)。童一舟說。
這里說的圣觀音是阿嵯耶嗎?林伊問。
這就不知道了。宋代時候,觀音崇拜普及到南方。我翻閱大理圣元寺康熙年間編的《白國因由》,里面從南詔開始到大理,觀音記錄很多,好象很難分清楚阿嵯耶觀音和漢傳佛教觀音菩薩的概念。所以,我感覺明人記錄筆記的時候,因為文化背景已經(jīng)變化,很多受儒家教育的文人可能也不清楚以前宗教文化的內(nèi)涵了,故分不清楚宗教文化里面的宗教人物。童一舟說。
南詔、大理時代,宗教之間的爭斗,或者說教派之間的爭斗厲害嗎?林伊問。
林伊,我不是萬事通。你的問題有點難回答。宗教之間應(yīng)該說是有矛盾的,但是矛盾激烈到什么樣的程度,這要依據(jù)史書記載才行。南詔、大理的問題就是史籍太少。我們只能靠明代文人的筆記管窺一點史實吧。童一舟回答。
明白了。林伊合上筆記本電腦,起身說。
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去巄嶼山。童一舟說。
送走林伊,童一舟回想到自己查的資料中,巍山縣城東有巍寶山就應(yīng)該是道教殿宇。大約傳說南詔時代開始就有了道觀,也許等明天去了大理,如果尙曉雪客棧朋友太多,自己還可以再到巍山來,去巍寶山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