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雖然看上去有些詫異,但是深色之中的了然之色,透露著陸吾好像就知道牧徑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樣。
陸吾點了點頭,輕笑道:“魘域和魘魔從上古至今都一直存在,即便是上古如此多大能都沒有辦法將魘域的問題給測底解決,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不要以為這件事情會如此簡單!
牧徑路無所謂的搖搖頭,雙手一攤輕笑道:“呵呵,誰知道呢,可能就那么簡單不是?”
路徑路說完之后,陸吾雙眼一瞇,神色有些奇怪的看向牧徑路,然后面色一轉(zhuǎn),低聲問道:“牧小兄弟,你手中的斷劍是不是軒轅劍?”
陸吾話把牧徑路駭?shù)貌惠p,猛的起身,右手下意識的從腰間摸出了斷劍,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陸吾說道:“陸吾前輩,你是什么意思?”
陸吾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起身轉(zhuǎn)頭看向牧徑路說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嘿嘿。就是想知道,你手中的斷劍到底是不是軒轅劍?”
牧徑路面色凝重的看向陸吾,然后沉聲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不是自然沒什么,若是是的話......”陸吾雙手突然綠芒一閃,突然伸出手來,一把將牧徑路的肩膀抓住,詭異輕笑低喝道:“那就跟我走吧!
陸吾突然發(fā)難,讓牧徑路完全沒有想到。等牧徑路反應(yīng)過來之時,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被路完全封死住了。
陸吾抓著牧徑路,在半空之中飛速掠過。牧徑路此時心中驚駭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陸吾要帶自己到什么地方去。
陸吾的速度非?欤焖僦鹿纹鸬目耧L(fēng)將牧徑路的臉吧打得生疼。再加上不停灌進牧徑路口中的狂風(fēng),讓牧徑路險些快要失去知覺。
似乎是片刻,好像也是很久。陸吾和牧徑路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了‘圣王坪’之中,出現(xiàn)在了牧徑路還沒有看到過一個城池當(dāng)中。
眼前的這個城池,和牧徑路看到的麒麟王城一模一樣,非常荒蕪。滿地的廢墟,沒有一絲生氣,灰蒙蒙的一片讓牧徑路感覺不到這個城池有一點生機。
“陸吾!”牧徑路落地以后,非常憤怒的看著陸吾,一副要將陸吾吃掉的模樣。
陸吾卻并不在乎,抬起頭平視前方,帶著些許緬懷的神色看著面前灰敗的城池,沉聲說道:“這就是荒蕪的‘增城’!
牧徑路被陸吾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愣神不已。牧徑路拋開心中的憤怒,同樣面色不定的看著眼前的增城。
“前輩,我們來‘增城’干什么?”看著陸吾緬懷的神色,牧徑路心中有些不安的問道。
陸吾看了看牧徑路一眼,然后指向‘增城’的輕笑道:“昆侖墟中‘增城’有三級。下曰樊桐,一名板桐;二曰玄圃,一名閬風(fēng);上曰層城,一名天庭,是為太帝之居!
陸吾的手指從下往上,引導(dǎo)著牧徑路的視線緩緩向上看去。
“昔日昆侖墟鼎盛之時,上中下三層,住滿了威震玄微大陸的仙神大能。即便是紫階后期的修士,在昆侖墟的‘增城’之中,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樣眾多!
“破碎虛空的大能,同樣數(shù)之不盡。可如今...”陸吾說著,神色有些頹唐。
“前輩,你一驚一乍的將我‘擒’到此地,不會只是讓我聽你講故事吧!蹦翉铰访嫔懿缓每,嘴角更是不停抽動。
牧徑路一說話,陸吾突然轉(zhuǎn)過頭來,雙眼放光的看向牧徑路,如同野獸看見了美女一樣。
牧徑路被陸吾突變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將左手下意識的向背后移去,顫顫巍巍的捂住了自己的菊花。
“咕咚!前輩...”牧徑路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往后退了兩步。
陸吾突然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將牧徑路的雙肩給抓住,興奮說道:“你可知道軒轅劍代表著什么?”
看著雙眼發(fā)著綠光的陸吾,牧徑路又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忐忑問道:“代表什么?”
“代表秩序!标懳岱砰_雙手,向后退了兩步,臉色突然鄭重不已的說道:“上古軒轅黃帝與蚩尤魔王大戰(zhàn)之后,軒轅劍消失在了玄微大陸之上!
“雖然軒轅劍沒有了蹤跡,但不論是昆侖墟上還是九州中軒轅守護世家,都留下了軒轅黃帝破碎虛空之時留下的預(yù)言!
“預(yù)言?什么預(yù)言?”牧徑路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尤其是這個預(yù)言和自己手中的軒轅斷劍還有關(guān)。
“魂歸無道,魄兮無依;酆都殿現(xiàn),軒轅劍出,極北為府。九井動天,靈氣復(fù)蘇,傳承現(xiàn)。”
“入獄奪命,乃得長生;皇霸九州,魂安陰司。”
陸吾緩緩道出的語言,把牧徑路震的心神一抖。
“‘魂歸無道,魄兮無依’說的是如今天地之間,生靈與魘魔的現(xiàn)狀!憾嫉瞵F(xiàn),軒轅劍出’也已經(jīng)在之前華山之巔上得到了印證。”
“至于何為‘極北為府’,暫時應(yīng)該沒有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标懳嵋环粗棒斆Т直傻男蜗,開始分析起所謂的語言來!扒懊孢@幾句,或許你也聽過。天下不論宗派弟子還是散修,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牧徑路想起了之前祿裕給自己說過的語言,凝重著臉色狠狠的點點頭。
“‘九井動天’自然不必多說,你自己更是親身經(jīng)歷!标懳嵴f著,看向牧徑路的眼神帶著一副你懂的模樣繼續(xù)說道:“‘靈氣復(fù)蘇’或許你應(yīng)該也感應(yīng)到了,自從昨日‘九井’異變之后,天地之間的靈氣正在急速恢復(fù)!
“確實感覺到了!蹦翉铰分刂攸c點頭說道,似乎對靈氣為何會復(fù)蘇非常疑惑。不過陸吾的解釋倒是讓牧徑路有些明白所以然來。
“至于‘傳承現(xiàn)’,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夠確定是什么意思了!
陸吾說罷,看向牧徑路的眼神又變得我很聰明的神態(tài)。陸吾靈活的表情變化,讓牧徑路無語得緊。一個一根經(jīng)的兇猛妖獸,居然還有如此多神態(tài),讓牧徑路懵逼的同時,大開眼界。
牧徑路先是一愣,然后從陸吾的眼神之中體會到了陸吾的意思:“前輩的意思是說,我便是那傳承之人?”
陸吾沒有說話,只是非?隙ǖ狞c了點頭。
“有何證據(jù)?”
陸吾輕輕一笑,似乎在嘲笑牧徑路一樣:“起先與魘魔少主大戰(zhàn)的時候,你劍光之中偶爾漏出的軒轅氣息讓我還不能確定。不過方才你的表現(xiàn)...嘿嘿!”
呃!臥槽,這陸吾居然還會行為心理學(xué)?!尼瑪,太不科學(xué)了吧。牧徑路一臉懵逼,看向陸吾的眼神有些詭異。
沒有愣多久,牧徑路回過神來之后,腦袋之中的思緒狂轉(zhuǎn),然后雙手抱雄,撐起下巴說道:“既然陸吾前輩如此肯定,那之前你極力讓我進入魘獄的原因...”
牧徑路說著,臉色有些惱怒的看著陸吾。陸吾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自然是讓你‘入獄奪命,得長生!’”
被算計了...牧徑路此時心中羞怒不已,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得意的巨漢給拍在地上踩死。不過想了想自己和陸吾的修為差距,牧徑路還是忍住了心中的不爽。
“陸吾前輩就那么確定我就是傳承之人?”牧徑路還向掙扎,繼續(xù)反問陸吾說道。原本大笑的陸吾先是一愣,然后輕笑道:“牧小兄弟覺得呢?”
陸吾將皮球給踢了回來,讓牧徑路又是一陣愕然。牧徑路此時覺得,陸吾之前那一根經(jīng)二傻一樣的神態(tài)完全是裝出來的。此時的陸吾,才是作為神獸后裔應(yīng)該有智慧。
“預(yù)言應(yīng)該不對吧!蹦翉铰废肓讼胝f道:“即便是藍階修士,若是不能破碎虛空,也是有壽命的,如何長生?”
“就算我進入魘獄之后,能夠修為大增,突破綠階、青階、藍階甚至紫階,但若是我破碎虛空而去,那對所謂重新制定規(guī)則又有何用?”
呃,好像也是。難道和這小子說的一樣,他并不是傳承之人?陸吾終于被牧徑路給問住了,心中不斷反問:可是這小子手中的斷劍,肯定是軒轅劍的斷劍。
陸吾可是清晰的記得,‘九井’異變之時,從‘九井’之中傳來了讓陸吾從靈魂深處想要臣服的威壓。
以陸吾的血脈,即便是四圣獸同時出現(xiàn),陸吾也不會有如此感覺。
瞧見陸吾低頭沉思,牧徑路心中一喜。妖獸畢竟是妖獸,就算是神獸后裔又如何?還不是被小爺給玩得團團轉(zhuǎn)。
可是還不等牧徑路高興太久,陸吾突然抬起頭來,雙眼狠狠的瞪著牧徑路,再次伸出左手,將牧徑路給提起來,右手同時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如同羅盤一樣的東西。
這個羅盤讓牧徑路有些眼熟,只是牧徑路驚愕之間,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既然不能確定,那本神司就試試!”陸吾低聲怒吼,單膝下跪,同時將右手之中的羅盤向‘增城’之中的上層扔了過去然后大喝道:“大帝在上,屬下神司陸吾,恭請‘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