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又是一年,荒村村民,依舊生活在和平安寧的氣氛之中,僅有寥寥幾人,知曉村子面臨的危機。(.最快更新)
少天已經(jīng)四歲,關(guān)東流、周成、何清也更大了。
早在一個月前,四人就被海富天親自監(jiān)督修煉。
對四人而言,修行很是新奇,可是枯燥的冥想,辛苦的鍛煉,很快擊潰了他們的意志。
炎熱的天氣,無視荒村封印,炙烤著荒村村民。
少天坐在滾燙的石板之上,忍受著高溫,修煉荒族功法。
“海叔叔,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海富天也在修煉,聽到少天開口抱怨,眼睛依舊緊閉,“等太陽落山?!?br/>
說完之后,便不再理會四個孩子。
少天,從未感覺到,太陽落山如此之慢,仿佛比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日’子,還要長。
終于,太陽被西山遮住,而小少天,卻被炙烤的渾身疲乏,噗通摔倒在地上。
四個孩子,都被這種殘酷修煉,折磨的昏了過去。
海富天嘆了口氣,沒有艱苦磨難,如何變得強大。保護荒村的重任,放在幾名孩子身上,是有些過于沉重。
作為荒族未來的族長,他比幾個老家伙更為急迫。
將少天四人送回家中,海富天便潛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夜幕降臨,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少天的臥室。
小少天累的渾身酸痛,但兩只眼睛卻‘精’光閃爍,他對這種枯燥乏味的修煉,沒有半點興趣。(.最快更新)很懷念曾經(jīng)肆無忌憚的玩耍的時光。
“這就是長大么?”少天嘆了口氣,悄悄地‘摸’到‘門’旁,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并無一人,快速從屋子里鉆了出來,跑到另外一處臥室窗前。
“阿成,阿成!”
少天喊了兩聲,見周成沒有回答,罵了句懶豬,搬來一個‘花’盆,從窗戶爬了進去。
周成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呼吸困難,像有人在掐著自己脖子,嚇得啊的一聲,從夢中驚醒。
“唔唔——”
周成沒有發(fā)出叫聲,被騎在他身上的少天捂住了嘴巴。
“少天,你來做什么?”周成吃驚道,“白天修煉了一天,你不累么?我是快累死了,我要睡覺?!?br/>
周成說罷,又要躺下睡覺。
少天冷哼一聲,“你睡得再香,明天還是要修煉。我有個辦法,我們以后都不用受罪了?!?br/>
周成困意頓時消去,興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少天比劃著小手,“我知道荒村后面,村民耕種的地方,有一處山谷。那里很幽靜,但有好多奇‘花’異草,鳥獸蟲魚,非常美麗。我小的時候生病,老族長把我?guī)ヒ淮?。不過,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記得了。”
“我們可以藏在那里,捉鳥捉魚,比被海叔叔‘逼’著修煉快活多了?!?br/>
周成被少天描繪的美麗生活所吸引,小小的眼眸充滿了幸福的光芒。
“走,我們?nèi)フ谊P(guān)東流和何清。(去.最快更新)”
少天用同樣的方法,說服了關(guān)東流和何清,跟著他一起逃離村莊,逃離海富天的魔爪,逃離修煉的折磨‘日’子,去后山的美好山谷,過上幸福的生活。
“少天,你為什么要偷偷拿走我爹爹的荒酒?”
四個孩子,每人抱著一壇酒,踉踉蹌蹌的往后山走去。
這些酒,正是何清的父親何書崖釀制,海富天用來賠償給白頭獅鷲的荒酒。
“這些酒的威力很大,一壇,就醉倒了所有的喳喳鳥。到了后山后,我們可以用它來捕捉獵物?!?br/>
少天心中早有了主意,“只要把這些酒倒進小溪中,里面的魚就會被醉倒。用谷子放在酒里泡,去喂鳥,鳥就會被醉倒。還可以用鳥放進酒里泡,去吸引野豬野狼?!?br/>
白頭獅鷲要是知道,自己珍惜如命的荒酒,被幾個孩子這么糟蹋,肯定會從地下鉆出來,怒喝一聲,“小子們,把酒統(tǒng)統(tǒng)‘交’給本大王。這些不值錢的野獸,你們要多少給多少?!?br/>
“少天,你真是太聰明了。”關(guān)東流憨笑道。
“哼,都是些小聰明。我爹爹說,修煉進步快,才叫真正的聰明,叫天資聰穎?!焙吻屣@然不滿,嘟著小嘴,還是生氣少天偷走了自家的酒。
四人走了大半天,荒村的房子被遠遠地拋在了視野之外,村中種植的谷地,也漸行漸遠。
很快,一個云霧繚繞的山谷,出現(xiàn)在四個孩子的面前。
“哇,果然好美?!焙吻灞谎矍懊利惖木啊?,第一個發(fā)出了感慨。
“少天,如果不是你帶我們來,我還不知道,村子里有這么漂亮的地方?!敝艹纱蛄艘粋€‘激’靈,抱在懷中的酒壇險些掉在地上。
“快走吧,更漂亮的還在里面呢?!?br/>
小少天得意的昂起頭,抱著酒壇走在最前方。
奇‘花’異草,鳥獸蟲魚,彩蝶飛舞,宛若仙境。
四個孩子越走越深,直到四人肚子餓了,才找個大樹下休息。
少天,找了一處小水潭,倒進一些荒酒,大片大片的魚翻著肚皮,浮上了水面。
四個小家伙,吃著烤魚,看著美景,很快夜‘色’降臨。
“少天,這里好黑,我好怕!”
美好的景‘色’從眼前消失,森林的幽靜‘陰’森,讓小何清很害怕。
少天和周成、關(guān)東流一起,學著大人們,用幾個**單像模像樣的撐起一個小帳篷,小帳篷歪歪斜斜,但勉強能夠睡下四個孩子。
四人擠在帳篷里,外面的火堆在噼啪噼啪的響著,樹林很靜,各種蟲鳴聲異常的清晰。
“少天,你說我們逃出來,大人們會不會著急死。我怕他們找到我們,會被打爛屁股?!?br/>
關(guān)東流最害怕,他的父親關(guān)山岳,是荒村里力氣最大的大力士,據(jù)說曾經(jīng)掀起過一座小山,去挖山下的一塊珍稀金屬,用來煉制兵器。
“咯咯,你肯定會被關(guān)大叔打腫屁股?!焙吻逍β暻宕?,引得少天也哈哈大笑。
四個孩子毫無邊際的說著悄悄話,很快困意襲來,陷入了夢想。
…………
四人在山谷里快快活活的時候,荒村里幾個成年人,正在被老族長劈頭蓋臉的大罵。
“都一整天了,幾個孩子能跑到那里去?”
李族長用枯朽的拐杖指著周摯,噴著唾沫,“兩個娃娃,又不是兩只蚊子,怎么說沒就沒了,你是怎么看管的?”
“還有你,不僅孩子丟了,辛辛苦苦釀的酒也被抱走了幾壇。那不是白開水,那是荒酒,只要一滴就能醉倒一只老虎!丟了四壇子,這是嚴重的安全事故!”
何書崖不敢頂嘴,低著頭任憑李龜職責。
“笑?你還好意思笑?酒窖密封嚴實,幾個孩子里,只有你們家的關(guān)東流能打開酒窖密室的‘門’。告訴你,這四壇酒要是找不回來,你最近煉制的武器,全部充公,無報酬放進荒族寶庫。”
關(guān)山岳的臉頓時塌下來,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最該罵的還是你,幾個孩子,怎么有膽子!如果不是‘逼’得太厲害,他們怎么會出此下策。富天啊,你的教育方法有問題?!?br/>
海富天嘴角‘抽’搐,暗想‘逼’著他們修行可是您親自允許的,現(xiàn)在全怪在我的頭上。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李族長臉‘色’一板,冷聲道。
“沒有沒有,您教訓的是。”
李族長冷哼一聲,“村子周邊,已經(jīng)尋找過了,沒有孩子的蹤跡。他們不可能走出荒族封印。如今,唯一能去的地點,只有荒谷。”
四人臉‘色’一變,回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哼,闖禍的基因,全部遺傳了下來。你們快去把他們帶回來,不然可能闖出大禍?!?br/>
“是!”四人不敢耽擱,火速趕往荒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