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則原本是想, 第一次做那種事, 不能委屈了他的姑娘, 得萬事俱備, 不過現(xiàn)在看著沈夏時這妖嬈風(fēng)情的模樣, 他覺得在車上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車窗被他關(guān)上,黑色的車身像密不透風(fēng)的墻,與郊外無人區(qū)的夜色融為一體,根本沒人會注意到這里有輛車, 也無人在意車內(nèi)的人會做些什么。
沐則享受沈夏時盛情的邀請, 興致盎然的看著她緊張卻故作淡然的模樣,嘴角掛著痞壞的笑,輕挑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繼續(xù)?!?br/>
沈夏時放在他腹肌上的手緩緩?fù)? 隨著她手指的撫動,沐則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粗啞的喘息帶動了胸腔的起伏,沈夏時的手停在了他心臟的位置, 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鼓動起來, 沒有了往日的沉穩(wěn), 變得十分的快速。
沐則的眼神緊緊盯著她, 目光掠過她精致的眉眼, 俏挺的鼻尖, 最后定在她色澤誘人的紅唇上, 瞇緊了雙眸。
他的衣服一向有幾分寬大, 似乎要彰顯他那囂張的性格似的, 此刻被沈夏時兩只手拉住用力一扯,襯衫的紐扣都被彈飛。
沐則麥色的胸膛和塊狀分明的腹肌人魚線赤.裸裸呈現(xiàn)在眼前,似乎是因?yàn)楣媚锏奶舳?,他胸膛上的筋脈都充了血似的鼓漲幾分,腰跨上沒有一分多余的贅肉,隨著喘息的弧度,精瘦的腹部還微微起伏著,一副極具野性的畫面。
沈夏時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伸出一根手指,從他滾動的喉結(jié)慢慢往下滑,玉潤粉白的手指甲帶了一點(diǎn)力道的嵌入他的胸口,沐則低啞的悶哼一聲。
“繼續(xù)?!彼难劬ψ兊贸嗉t,嘶啞的嗓音里帶著壓抑和克制。
沈夏時俯下身,蜜熱的吻連綿不絕的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沐則低下頭就看見這樣一副畫面,姑娘紅著臉親吻他的胸口,因?yàn)榫o張,睫毛撲閃得頻率十分快,他喜歡她的主動,所以拼命忍住翻身而上的沖動。
她溫柔的吻著,忽而伸出一截舌尖輕舔,軟軟糯糯的觸感讓他心上一炸,有些頭暈?zāi)垦!?br/>
等了一會兒,沈夏時沒有再進(jìn)行下一步,沐則感覺到懷里的人變得有幾分僵硬,她的兩只手緊緊抓住他腰間的衣服,有些進(jìn)退兩難的模樣。
沐則被她這模樣逗笑了,嘶啞低問:“很緊張?”
這是肯定的。
沈夏時紅著臉不說話,他沉沉笑了兩聲,雙手抱住她抬高了一些,讓她緊緊貼著自己。
可他手掌碰到的地方十分曖昧,隔著褲子,沈夏時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心里正窘迫的時候,他的手攀上了她褲子上的紐扣:“準(zhǔn)備好了嗎?”
沈夏時想說還沒有,沐則已經(jīng)扯開了她褲子的紐扣,低頭就可以看見粉色的底褲,他壞笑起來:“夏夏,現(xiàn)在可不能反悔了?!?br/>
她蹙起眉問:“會不會很疼?”
沐則頓了一會兒,溫柔的吻她:“我會輕點(diǎn),別怕?!?br/>
說是這么說,總歸是姑娘家的第一次,沐則萬分疼惜且溫柔,每一次的吻都極盡纏綿和安撫,因?yàn)槟芨惺艿缴蛳臅r微微瑟縮的身體,他并不急著去做最后一步。
等沈夏時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而沐則也準(zhǔn)備完成關(guān)鍵步驟的時候——
手機(jī)鈴聲響了。
兩個人都是一頓,繼而也沒理會,準(zhǔn)備繼續(xù)。
等手里鈴聲響完,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又響起來了。
沈夏時終于推開他:“可能是急事?!?br/>
沐則壓抑著怒氣接起電話,那頭的二四說:“頭兒,已經(jīng)查到了那輛車的地址了。”
“我□□媽!”沐則低罵一聲,狠狠的砸開了手機(jī)。
沈夏時連忙從他身上下來:“還是先辦正事吧?!?br/>
沐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笑起來:“我覺得我們辦的也是正事?!?br/>
沈夏時點(diǎn)頭,沐則以為她回心轉(zhuǎn)意,結(jié)果聽見她說:“人命要緊!”
沐則:“……”
他想殺了二四和那個神秘人!
現(xiàn)在距離別墅也沒多遠(yuǎn)了,沐則黑著臉把車開回去,大家都等在屋里,而倆人進(jìn)來的場面直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沐則的襯衫被扯開了,晃著一身精壯的腹肌進(jìn)門,頭發(fā)還有些凌亂,再看沈夏時,披著一塊毯子,完完全全遮蓋了衣服,雖然看不出里頭的衣著有什么問題,但看她身旁那位一臉暴躁的大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他扯壞了。
他讓她先上樓換衣服,然后直直走向二四,二四嘿嘿一笑:“頭兒,咋了?”
沐則一拳揮過去,二四一頭栽進(jìn)了沙發(fā)里,懵逼的看過來:“咋…咋了?”
沐大爺沒說話,又恨恨的踹了他一腳,轉(zhuǎn)身上了樓。
二四從沙發(fā)上坐直身體,快哭了的模樣:“我做什么了我!我容易嗎我!”
許岑湊過來摸了一下二四腫起來的臉,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四兒,疼嗎?”
“滾蛋!”
斬春問:“你啥時候打的電話?。俊?br/>
“十分鐘之前吧。”
胖子說:“老大也是十分鐘左右到家的,還這副模樣回來…”
兄弟們一拍手,指著二四:“你他媽活該!誰讓你攪了老大的好事兒!”
鬧騰了一陣,大家也顧不上睡覺,驅(qū)車往目的地而去,槐江的人辦事效率是警方和檢方都比不上的,要不是擔(dān)心蔣桃,沈夏時才不會大半夜不睡覺瞎折騰。
一個小時后到達(dá)地點(diǎn)下車,監(jiān)控里那輛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沐則將沈夏時護(hù)在懷里,一撥人警惕的靠近。
等打開車門,只有蔣桃背對著眾人躺在車?yán)铩?br/>
楊謹(jǐn)扭著腰上前翻過蔣桃的身體——
“啊?。 ?br/>
“怎么了?”沈夏時忙問。
楊謹(jǐn)扶著車門干嘔,而車上的蔣桃死狀跟周桐一樣,不僅如此,她的雙手竟然還被砍掉了,比起之前的周桐還要更慘一些。
沈夏時只看了一眼,沐則就將她拉回懷里蒙上她的眼睛:“這些骯.臟的東西你不應(yīng)該看?!?br/>
她沒吱聲,任由他抱著。
現(xiàn)在看來,神秘人殺的人都是與金申鴻案件相聯(lián)系的人,他與金申鴻有什么關(guān)系?與金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下一個殺的人是丁乘舟還是沈夏時?
似乎所有人都剖析出了這一點(diǎn),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幾位好友眼中更是掩飾不住擔(dān)憂,尤其是楊謹(jǐn),一副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她死時的凄慘模樣。
沈夏時嗆了他一句:“看什么看,你是我助理,我死了你也逃不過?!?br/>
這嚇得楊謹(jǐn)咋咋呼呼的尖叫了一聲,連忙躲在了姜昕身后。
姜昕打了電話通知警方,又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大家忙里忙外一晚上都沒睡,兩位助理和江涼都有些架不住,還好沈夏時以前經(jīng)常熬夜趕報告,這會兒還頂?shù)米 ?br/>
天一亮,她就準(zhǔn)備去檢察院準(zhǔn)備起訴金大成的資料,沐則作為檢察院分派給她的搭檔自然可以隨時同行。從檢察院外頭進(jìn)門,沐則緊跟著沈夏時的步伐,大家一看這位爺就不好惹,所到之處的人群都自動讓開一條路。
蔚西洲從部長辦公室出來時就遇上這場面。
同事見他看著沈夏時發(fā)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沈檢啊看看就行,千萬別動真心,那可是位祖宗,咱招惹不起?!?br/>
蔚西洲看向沈夏時身旁的沐則,他個頭很高,嘴角叼著一根沒點(diǎn)燃的煙,模樣很是放蕩不羈,兩只手插在兜里,時不時看一眼沈夏時的側(cè)臉,那眼神里都是溫柔。
他蹙起眉問:“這位探長什么時候走?”
“那我可不知道?!蓖路艘幌沦Y料,不太在意:“我聽人八卦說,他和沈檢是叔侄關(guān)系,依我看都是放屁,你是沒見著沐探長對沈檢的模樣,寵的跟個什么似的,明擺著是情侶關(guān)系?!?br/>
男人不比女人那么八卦好奇,新鮮事隨便說上兩句就完了,這位檢察官同事還有正事要做,一抬眼見蔚西洲還盯著沈夏時背影發(fā)呆,伸手一晃:“不是吧,你喜歡她?”
“沒有?!蔽滴髦弈樕话?,合上了文件夾走遠(yuǎn)了。
*
沈夏時忙起來就容易忘了沐則的存在,沐則雖然不太高興被忽然,但看她桌上還堆著一沓沓厚厚的資料,心里就只剩下心疼了。
他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她身旁看她,也不出聲打攪她。
沈夏時一手翻資料,一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打字,一心二用到極致,甚至還能抽出幾分心神注意身邊的沐則:“你要不要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不去?!彼恼f了一聲,慵懶的靠在了辦公椅上看她。
“你好歹是一個探長,要不然去查案?”
“不去?!便鍎t勾住她腰間垂下的頭發(fā)在指尖繞了兩圈:“你知道我是為了跟你在一起才來當(dāng)這個探長的,我可不是想查案。”
沈夏時繼續(xù)做事情,眼睛從頭到尾掃完了一張資料,翻了一頁后繼續(xù)說:“那你可以自己去找事情做啊?!?br/>
沐則靠近她輕嗅了一下,姑娘身上一股不知名的香味十分好聞,他的語氣低沉了一些:“打打殺殺的我也有些厭倦了,更想跟你在一起?!?br/>
說著話,他正想湊過去親她一口,蔚西洲就推門進(jìn)來了。
沈夏時從山一般的資料里面抬起頭看他一眼后,淡問:“蔚檢什么事?”
蔚西洲把手上的文件遞過去:“你上次投上去的黑森林富豪性.騷擾未成年的案子,部長給批了,但他看你最近被連環(huán)殺人案搞得焦頭爛額,又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了,讓我跟你交接一下,我也順便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夏時頭也沒抬,懶洋洋說道:“怎么回事里面都寫得清清楚楚了,蔚檢自己看吧?!?br/>
說完她頓了一下,轉(zhuǎn)著筆看他:“你確定你要接這個案子?對方可都是富豪啊,有錢有勢有手段,很不好對付的?!?br/>
蔚西洲感覺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蔑視和挑釁,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沈檢還真是狂妄自大啊。”
沈夏時蹙起眉:“如果我的話讓你覺得不好受,那我道歉,可是你剛剛進(jìn)檢察院,對這些富豪的手段也不太熟悉,我只是擔(dān)心你,并沒有質(zhì)疑你?!?br/>
“不需要!”
蔚西洲一時忘了沐則還在這兒,那男人突然踢過來一個辦公椅,直直撞在他膝蓋上,看似沒有用多少力道,可凳子撞上了身嬌肉貴的公子哥,那也是扎扎實(shí)實(shí)的痛感,讓他捂住膝蓋疼得直不起腰。
對面響起了沐則冷冷的聲音:“給她道歉,不然老子現(xiàn)在就可以打廢你?!?br/>
蔚西洲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shí)性,從第一次聚餐見面那會兒他就發(fā)覺了,這個神秘探長對沈夏時很愛護(hù),而且是出于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愛護(hù)。
但他作為一個富家子弟也是有幾分脾氣的,梗著脖子不愿意道歉,沐則從辦公椅上起身,他比蔚西洲還高出不少,朝前兩步居高臨下的倪了他一眼,氣場強(qiáng)到讓他害怕的后退半步。
沈夏時也沒有要攔的意思,甚至擱下筆靠在背倚上看著對面的蔚西洲。
沐則見蔚西洲不說話,一把抓起了辦公椅要砸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
沐則冷笑著扔下凳子,懶懶散散的又重新坐下,翹起腿一副大佬樣:“滾蛋。”
蔚西洲抱著文件夾,拖著受傷的一條腿狼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