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duì)僮?,沈階被人欺負(fù)了!
沈濃當(dāng)即便氣得七竅生煙,他們老沈家的人只能自己欺負(fù),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敢招惹他們老沈家的人。沈濃不準(zhǔn)!
她怒氣沖沖地就要沖過去,非得把那個欺負(fù)沈階的混蛋給打得屁滾尿流不可。誰知符小樓卻極是迅速地?cái)r住了她。
“你作甚么?”沈濃愈發(fā)生氣了,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曾經(jīng)的女帝,便兇道,“你敢攔我,真是好大的膽子!”
但這副兇巴巴的模樣,落在符小樓的眼中,只像是一個喵喵叫的小貓,看起來兇狠,實(shí)際上殺傷力……
“嘶——”符小樓看著將自己推開,邁開小短腿在山路上試探性地踩著的小姑娘,摸了一把自己才剛一不小心撞上樹干的腰,輕喃了一句,苦笑道,“殺傷力還是挺大的!”
“公主再好好聽聽,了解清楚情況再說無妨,萬一鬧了烏龍可怎么辦是好?”符小樓耐著性子追上去,又伸出手去,問,“公主要幫助嗎?”
沈濃抱著斜坡上的樹枝,望了一眼中間隔著的那道山溝,冷冷哼了一聲,才張開手,沖符小樓道:“抱!”
不情不愿的樣子,活像他是個人販子,符小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但最終在沈濃惡狠狠的“威脅”目光下,“膽小”如符小樓者,自然是選擇憋住自己的一切情緒,乖巧地聽從年紀(jì)倒小但威風(fēng)挺大的小公主的命令,將人抱起來,跨過了那道對于成年人來說不算大,只是恰好能攔阻住沈濃的小短腿的“鴻溝”。
只不過沈濃猜中了開頭,卻并沒有猜中結(jié)尾。
符小樓這廝保住了她之后,任憑她再怎么說,對方都再不肯放她下來,美其名曰:“萬一公主待會兒沒注意,再有一個‘鴻溝’,小樓沒來得及抱,公主跌下去了怎辦?”
還刻意將“鴻溝”二字咬得極重,分明就是在笑話她!沈濃氣得不輕。
所幸符小樓很是有自知之明,趕忙說道:“噓!公主仔細(xì)聽!”
沈濃伸出去的手生生止住了,耳邊再度傳來沈階的豬叫聲。
但因?yàn)橐估镞^于安靜,這里又是深山老林的,許是覺得大半夜的不會有人專門跑來這里偷聽他們的動靜,沈階說出的話也就格外地大,從小竹屋里清晰傳來。
“你輕點(diǎn)兒,我沒摔死,都要被你這藥給疼死過去。”很明顯,是沈階的聲音。
又有另一道聲音傳來,說:“涼煙力道已經(jīng)夠輕了,殿下吃不得苦頭,又何必辛苦找過來呢?”
“你給我留了信,我能不來嗎?”沈階口吻一反常態(tài),竟帶著幾分無奈之感,說,“涼煙,你為何突然離開,連聲招呼也不打?”
“殿下……”涼煙沒再說下去,哽住了喉頭,良久后才聽到他的聲音傳來,“殿下現(xiàn)下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了?”
小竹屋突地就沒了聲音。
沈濃急得心癢癢,但這兩人就是無論如何,聲音都給壓低了下去,都不知道是在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沈階對涼煙的問題作何反應(yīng),回答的是些什么,這些她統(tǒng)統(tǒng)都聽不到。
符小樓努力穩(wěn)住她倆的身軀,防止沈濃帶著他一塊跌倒,一面說道:“公主可也聽見了?大皇子并沒有什么大事,如今能放下心了罷?”
“不能!當(dāng)然不能!”沈濃顯得更加激動了,“你沒聽到剛才他倆的談話嗎?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一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