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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地龍本就已經(jīng)幾近虛脫,身陷囹圄,如今更是岌岌可危。它的背,已經(jīng)遍體鱗傷,雖有石化皮膚,但以一敵百,受傷不輕,傷口頗多,雖無致命傷,但它深灰色的龐大身體,已經(jīng)被自己的血液所染紅。
本就因分娩導(dǎo)致身體極度虛弱,圣級實力完全發(fā)揮不出來,如今又腹背受敵,所受之傷即便均不致命,也是血流不止。但母地龍作為一個母親,一個堅強的母親,依舊憑借著自己超強的意志力咬牙強撐著。
魔獸和人不同,劍士達到大劍師級別,即可施展斗氣化翼飛翔,雖然斗氣化翼消耗不少,但至少多了一樣保命的法寶。同理,魔法師也是一樣的。
可是魔獸卻不同,沒有翅膀的魔獸除非有一天能達到神級的地步,才可以翱翔于天際。
而地龍正是因為沒有翅膀,不能夠像龍谷的龍族一般漫天遨游,才被高傲的龍族永久的除去了其‘居民權(quán)’。
而龍谷的巨龍,因為有著最純正的血脈,很是高傲。正因為高傲,數(shù)萬年來與之?dāng)骋暽踔潦浅鸷薜膭萘蚍N族絕對不占少數(shù)。
這其中包括數(shù)量始終維持為一的獨眼巨人,號稱是陸戰(zhàn)最強軍團的比蒙,以及如地龍一般,被龍族拋棄的種族。
母地龍第一次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不會飛。倘若它是能夠飛翔的龍,就可以安然的抱著自己的孩子,脫離這片紛爭、脫離這片刀山火海。龍飛翔的速度,豈是那些通用飛翔術(shù)所能追逐的?
九霄龍云驚天變,能夠飛翔的龍,幾乎可以完全任意遨游于天與地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可是它不會飛,不然地龍也就不會在數(shù)十萬年前被龍谷驅(qū)逐,也就不會有后續(xù)的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了,甚至于地龍如果會飛的話,也就不會叫這個名字了……
母地龍雖然可以幻化人形,幻化人形后‘受力面積’就沒有本體廣,所受傷害就會相對的小上一些。只是,它并沒有那么做,一來本體巨大可以更全面的護住它身后一人多高兩人多粗的龍蛋,二來,魔獸向來是本體實力為最強。
這時,空間手鐲中的老頭對王煥道,“小孩,你的想法很好嘛!人和妖……人和獸的關(guān)系,你捉摸的很透徹!”接下來是老頭一陣標志性的爽朗大笑。
“唉,有個老家伙很沒品,就不能夠給我留點**嗎?!”王煥哼哼用精神力與老頭溝通,接著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有一點我承認,我這一招絕對算得上是高招!”
王煥是想,倘若他要想得到那地龍蛋的話,必定劍走偏鋒,兵行險招,風(fēng)險投資高風(fēng)險高回報。他會選擇在地龍疲憊不堪、岌岌可危,甚至是完全處在崩潰邊緣之時,槍口倒轉(zhuǎn),去幫助那一龍一蛋,對付那些仍舊咬牙攻擊,想要硬闖搶奪龍蛋的人們。一來可以博得地龍的好感,二來,一旦防守成功,地龍很有可能知恩圖報,拱手將自己的孩子送與他簽訂契約也說不定。這種想法一旦實施,大概就是另類的‘守門員’吧……
艾派德這牲口,看向南希之時突然愣住了,一張黑炭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哀傷之神情。原本哀傷是一個很有意境,很耐人尋味的精神狀態(tài)、層面,可是這牲口的面相,呈現(xiàn)出‘哀傷’之態(tài)后,卻完全沒有那種會讓人同情的感覺,有的只有那低俗喜劇般的幽默感……
這一幕又恰巧不巧的被王煥捕捉到,王煥發(fā)揚‘刨根問底’精神,王煥伸手一指百余米外正在與人搏斗的南希,對這牲口問道,“艾派德,你認識那個女的?”本來王煥想說,“牲口,你跟那個粉色衣服的妞有一腿?”之類的話,但王煥在心里幾經(jīng)揣摩之后,終于覺得這么‘痞氣’的話,著實不符合這副施展了【筋骨之術(shù)】后的尊容,于是換了個比較正常的問法。說起來,到目前為止,這似乎是王煥對艾派德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我錯過了她,這些年來不斷的錯過。我不曾懂她,我不曾了解她,我甚至不曾注意她。而當(dāng)我慢慢發(fā)現(xiàn)她的美,慢慢發(fā)現(xiàn)她的好時,我在她眼中,已如路人一般,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陌生感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東西。它在不知不覺間,一點一滴的增加。慢慢的,她和我,漸行漸遠……”這牲口突然深沉起來,一字一句的、一本正經(jīng)的,像個詩人在朗誦詩歌一般深沉、渾厚,又像一個在宣誓的少先隊員一樣莊重、熱忱。他眼里的哀傷依舊,并且似乎更甚。似乎,這牲口和那個妖嬈女神南希有過一段不能說的秘密喔……
看到艾派德那牲口那副表情,王煥很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他雖然跟艾派德接觸僅僅幾個時辰,卻知道艾派德是那種天塌下來不在乎,世界末日都不需要留遺言的,極度話癆的青年男子。當(dāng)然了,這牲口的那副尊容,完全跟青年‘才俊’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可是,這牲口卻說的生行并茂,言語中的懊惱,及‘終于知道失去才真的美好’的悔悟,原原本本的在王煥面前呈現(xiàn)出來。
一瞬間,王煥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牲口也有許多鮮為人知之傷心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樂觀主義。或許,這牲口的本來‘面貌’正是如此,或許,話癆只不過是他眾多偽裝之一罷了……
可是,即便此刻站在艾派德身旁的不是王煥,而是其他人。無論是誰站在其身旁,聽完他所說之話,都會以為他在編故事。
這艾派德與那個和莎拉希爾完全是一個級數(shù)的女神站在一起,會有一絲一毫的夫妻相么?這牲口的語氣看,似乎那個南希追過他,但是他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這番語氣雖然不像大話西游里的孫悟空,但那番話的大意不就是:曾經(jīng)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直到我失去了才……
王煥雖然面色依舊是那副‘僵尸臉’,但其小心肝兒上占據(jù)半壁江山的‘好奇心’再次作祟。不將根完全刨去,不將砂鍋打破的話,只怕又要睡不著覺了……
王煥低頭瞅著艾派德的眼睛,“說說看!”他只說了三個字,鼓勵、勉勵的三個字……
接下來,艾派德陷入回憶與低沉的講述中。而王煥越聽越震驚,原來這牲口的經(jīng)歷完全不輸于經(jīng)歷坎坷的自己,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艾派德,原本高大英俊,一表人才,完全不是這副模樣。二十歲之時,便與比他大兩歲的南希結(jié)識,當(dāng)時南希是土系魔導(dǎo)士,是剛剛從啟中大陸布萊希王國的帝都學(xué)院畢業(yè),踏入社會的青澀小姑娘。而二十歲的艾派德,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在社會最底層的掙扎、崛起的大棒小伙子。
二人偶然結(jié)識,并與另外四人創(chuàng)立了一個傭兵團,這個傭兵團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做天之驕子傭兵團。
天之驕子傭兵團,不僅只收天賦好的青年才俊,甚至于天之驕子傭兵團,對于申請入團之人的容貌都有著近乎于苛刻的要求。
天之驕子傭兵團以快車不及迅雷,迅雷不及快播之勢,異軍突起,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了多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進而聲名遠播、名聲大振。
而身為天之驕子傭兵團團長的艾派德與團副南希,日久生情。至少,那時的南希,已經(jīng)完全迷戀那個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的艾派德了。終于有一日,尚是**小蘋果的南希,大著膽子向艾派德吐露心聲……
南希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敢于全然不顧世俗之眼光,對自己心儀之人表達愛意,在愛情的道路上是何等的勇敢!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但那層薄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紗’,卻在這兩個俊男美女的中間,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
這一切只怪艾派德年輕氣盛,加上那時候他對于實力的極其渴望,全然將‘情愛’拋之于腦殼后,雖然那時,他對南希也有好感,但從未戀愛過的他,完全未將那種好感與那高尚偉大的‘愛情’聯(lián)系在一起。
艾派德斷然拒絕,神情說不出的冷厲。南希遭受打擊,退出天之驕子傭兵團,做了一個另類的傭兵,沒有傭兵團體的傭兵。直到現(xiàn)在,南希已然打下了一片天地,但那次的傷對她來說是沉重的……
南希走了,艾派德的心里無端的感到極其空曠,沒有可以傾訴傾聽他的心聲的知己。他無心經(jīng)營天之驕子傭兵團,半年左右,轟動一時的傭兵團,頃刻間解散了……
艾派德突然很惦念南希,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她!抱住她!對她說!我愛她!
艾派德沿途幾經(jīng)打探,多次輾轉(zhuǎn),方才尋得南希的消息。但是是個壞消息,南希得罪了惡魔傭兵團,惡魔傭兵團正派遣高手,發(fā)出懸賞,,滿天吉世界的通緝著南?!?br/>
聽到這個消息后,艾派德的一股熱血就鬧上竄,也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跑遍了大江南北,只為找尋那個曾經(jīng)放棄過的,現(xiàn)在后悔著的,之后想要全力挽回的‘愛人’!
當(dāng)王煥聽到艾派德說他二十二歲之時就已然是一名中級劍師之時,還是愣了很久的。從二十二歲到二十七歲,艾派德寸步未盡?!并且由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才俊,變成了如今這般‘矮胖挫’之田地,這中間,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當(dāng)二十二歲的艾派德,找到二十四歲的南希之時,南希恰巧剛剛陷入圍攻之中。艾派德并未多言,只是健步如飛般的走到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倩影跟前,與那南希對視了一小會兒……
他二人要面對的,正是五魔組。而事實上,五年之前五魔組還曾經(jīng)是六魔組,而事實上他們并不是五胞胎,而是孿生六兄弟!其中老大至老五,擅長風(fēng)火水土空間這五系,而老六擅長亡靈系魔法,五年前六兄弟中除了最有天賦的老六達到了魔導(dǎo)師以外,老大至老五則均為魔導(dǎo)士。
雖然艾派德那時候就儼然是一名中級劍師,他與魔導(dǎo)師級別的南希聯(lián)手,應(yīng)該可以穩(wěn)勝這六魔組,即便是再不濟,憑借二人兩年來的默契,至少也可以保持不敗的。
可是六魔組是個另類,極為擅長組合魔法的他們,即可與艾派德和南希戰(zhàn)成平手。再加上那號稱群架無敵的亡靈魔導(dǎo)師老六頻繁召喚異界生物,艾派德與南希就有些稍現(xiàn)頹勢。
戰(zhàn)到最后,艾派德與南希式微,再這樣下去,二人均有落得身死的下場!
雖然有人說,相戀的兩個人,都會有一種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一種狀態(tài)。但艾派德不這么認為,那時的他覺得,如果他能用死來償還半年前對南希的‘絕情’,并且又能讓自己深愛之人僥幸逃脫此劫的話,他絕對愿意死。
于是,艾派德不顧南希的反對,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那張高級定位空間卷軸,強行撕開,然后將它丟入南希的懷中。轉(zhuǎn)眼間,南希帶著不甘、怨念、不忍等多番情緒,被傳送走了。場地之內(nèi),只余艾派德一人,獨自面對六魔組。
艾派德深情的看著南希的身影漸漸消失后,便抱著必死的決心與六魔組對陣。并仗著一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般不要命的打法,暫且得以自保。
而后,艾派德又本著‘能殺一個賺一個,能殺兩個賺一雙’的原則,死死地纏著那個惹人厭的,導(dǎo)致這次營救行動沒有完全成功的攪屎棍子,亡靈魔法師老六。
最終艾派德親手砍了老六的頭顱,但自身也被老六給拽到異次元裂縫里了……
五魔組與南希的梁子,就在那時候結(jié)下了,這也解釋了為啥今日上午五魔組死死追著南希不放。南希想為所愛之人報仇,而五魔組的五兄弟也想為他們的六弟報仇,五年來,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他們第幾次掐架了,但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被拉近異次元裂縫的艾派德,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就要在這個亡靈世界里渾噩渡過了,一輩子也無法回到那個有陰晴冷暖的,有自己所愛之人的天吉世界,奇跡再次發(fā)生了……
在溫特爾王國的一座小城中,在一個不怎么上‘檔次’的學(xué)院里,在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試中,一個苦逼的入門級別的亡靈魔法師,想要施展六級亡靈召喚魔法,召喚一只僵尸協(xié)同作戰(zhàn)……
艾派德一不小心就被召喚了出來,他來不及歡呼,生怕那個苦逼的亡靈小法師一個不痛快,再將自己召喚回去。也不理會眾師生的大笑聲,撒開兩條腿,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后,走在大街上、恢復(fù)自由身的艾派德,正滿心歡喜的,想要找到南希,站在她的面前,將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勇敢的說出來之時……
他忽然感到周圍之人,無論是街邊小販,亦或是川流人群,甚至是市井無賴,看向自己的眼光都充滿戲謔、譏諷……
論別的,艾派德不敢吹噓,但對于自己那時而奶油小生,時而高大威猛的長相來說,艾派德還是極其自信的。
難道說我的樣貌,已經(jīng)帥到讓天妒忌,讓人怨恨了?!
艾派德連忙找到鏡子,然后他就愣住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讓艾派德這牲口一會兒的功夫,由‘高富帥’,變成了‘矮胖挫’?!
想來想去,也只有亡靈法師的詛咒魔法。曉示那亡靈法師老六在臨死之前,不但將艾派德拖入他召喚亡靈生物之時所產(chǎn)生的異次元裂縫,而且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施展了亡靈詛咒之‘血咒’。
中招之人,長相變丑,實力停滯不前,至多活不過五年……
這牲口仍然愛著南希,但是,他卻寧愿南希以為他已經(jīng)與天吉世界說古德拜了,愛到主動放棄,默默祝福,這大概就是愛的最高境界吧!
牲口寄情于受苦難的民眾,將幾座城的黎民百姓生活,視作己任,將那些富得流油的時常作奸犯科的達官貴人們的口袋,視作自己的辛苦錢,這一忙,就忙了快五年。
而這牲口的‘黑炭臉’并非純天然,而是毒素已經(jīng)完全擴張在他的身體中,讓他的全身皆黑,只怕此時這牲口即便是受傷流血,也不再為純天然的鮮紅,而是與他皮膚相同的顏色,黑得發(fā)紫……
王煥聽得入迷了,艾派德的事跡,完全可以出一本書,甚至是可以拍個七八十集的偶像劇了……
慢著??!艾派德說受‘血咒’詛咒之人,至多活不過五年?那現(xiàn)如今已然將近二十七歲的他,豈不就意味著,他活不長了?!
這一刻,王煥突然有些惆悵,非常同情這個像極了‘刺猬’的牲口。這牲口的坦誠,讓王煥完全將其視為朋友。但是,這個剛被王煥視作朋友的牲口,其身死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