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末,操場上空無一人。
南惜慢騰騰地挪到操場,身后跟著老師派過來監(jiān)督她的江弈。
從小學就做班長的江弈很有一番氣派。
邁著八字步,兩條逆天大長腿,瘦而有力的上身穿著休閑白t恤,陽光細碎地打在他白嫩的臉上,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弧度。
嶄新的牛仔褲,一雙令南惜羨慕嫉妒恨的新球鞋。
南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布鞋,如果那雙球鞋穿到自己腳上該是多么好看,潔凈靚麗。
她肯定會給它系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奔跑時一定非常舒服漂亮,操場上最靚的一雙鞋子。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愛走就走,想跑就跑,半個小時我就回去向老師報告情況,”江弈撇了眼前面黑胖的女孩,涼薄地眼神不見半絲波動,仿佛南惜只是一個若有若無的人,他隨時可以棄之不管。
江弈在看臺上找了個座位,屁股一撅,雙手一張,整個人慵懶地靠到座位上。
碎發(fā)貼在他白凈的臉上,整個人像沒了骨頭般,軟趴趴的一條蚯蚓。
“你!給我起來!”南惜指著看臺上的江弈,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倔的宛如一條瘋狗,“給我下來跑步!”
“老師罰的是你,”江弈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稚嫩的臉上帶著不屑,他可還記著昨天南惜讓他留下來幫忙找自行車,害他回家晚了,被奶奶嘮叨了好久。
“你趕緊跑,跑不完我還要在這陪你,耽誤我上課,你們女人都是那么能作嗎?”
南惜本來就憤怒加委屈,被江弈這么一說,直接就上來揪住江弈的頭發(fā),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江弈比南惜高不了多少。
南惜揪住江弈的頭發(fā)就一直向操場上拽,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當女生看。
“你個女漢子,給我放手,我要告訴老師!”江弈憤怒,白凈的小臉通紅一片,一只手抓住南惜的胖手,一只手也去抓南惜的頭發(fā)。
“啊——你個瘋子,我回去要告訴老師,”江弈捂著被揪痛的頭皮,恨不能將眼前的土包子吊打一頓。
自小在城里長大的他,見到的女生都是嬌羞優(yōu)雅,再不濟也只是偶爾女漢子一下,可是南惜又黑又胖又丑,力氣大到嚇人。
“老師不會管你的!你就是個小白臉!”南惜恐嚇出聲,一張小臉全是威脅,“你要是敢告訴老師,我就見你一次打一次!”
“你知道我小學是做什么的嗎?扛把子懂嗎!從幼兒園到六年級,下面一片小弟,江弈!你要是敢告訴老師,我就帶著以前學校里的同學堵死你,”南惜揉了揉拳頭,關(guān)節(jié)咯吱吱吱作響的聲音在操場異常響亮,黑乎乎的胖臉上全是威脅。
她的邏輯很簡單,家里不敢出聲,老師不敢硬杠,遇到個同年齡段的弱雞班長,再不敢吼一聲,她一定會憋死。
江弈一把推開南惜,自認為男人的尊嚴被一只丑八怪踐踏,“你敢?guī)б郧暗耐瑢W堵我,我就敢?guī)瑢W堵你!誰怕誰?等我告訴老師~”
南惜后退一步,怒火中燒,恨恨地瞪著前面巴巴說個不停的某男。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宛如龍卷風似的打斷了江弈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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