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顫,已經(jīng)來到了陳瞎子的面前。
“陳叔……都出什么事了……”我硬著頭皮問道。
“他把清兒和遠(yuǎn)歸都帶走了,讓我到這里來找他?!标愊棺踊卮鹆宋乙痪?,聲音不似剛才那么尖銳凄厲。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陳叔,你也別太著急……我們都來了,不管這李德賢有什么手段,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也翻不起來什么風(fēng)浪。”
“清兒和遠(yuǎn)歸也不會有事的。”
片刻之間,馮志榮也來到了大門外,除此之外,他安排的那些手下也都來了!
密密麻麻的車輛停在顧家外的馬路上,不知道下來了多少人。
也讓我心中定了不少。
只不過,陳瞎子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緩和。
“陳先生?!瘪T志榮喊了陳瞎子一聲。
也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沉悶的聲響。
顧家的大門竟然開了。
狼獒直接竄了進(jìn)去。
大院之內(nèi)空空蕩蕩,卻并沒有任何一個人。
透亮的燈光照射在院內(nèi)。
陳瞎子也跨過大門。
我和馮志榮緊隨其后。
馮志榮一抬手,馬上魚貫而入了幾十人,將整個院子都圍了起來。
我注意到院外人影晃動,腳步聲也格外的急促。
馮志榮才說道:“我已經(jīng)讓其他人圍住了顧家大院,任何人都插翅難飛?!?br/>
“搜!”緊跟著,馮志榮就下了令。
那幾十人也瞬間散開。
也就在這時,狼獒卻嗅了嗅,它忽而朝著后院的方向跑去。
陳瞎子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跟上。
我也趕緊追上去。
狼獒的嗅覺絕對不比單純的狗差,況且它天天和清兒與陳遠(yuǎn)歸這陰胎待在一起,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兩分鐘,我們就到了后院。
現(xiàn)在的顧家后院,和當(dāng)初我與顧若琳被趕出去那會兒沒有絲毫的變化。
唯一令我眉頭皺起的,就是在那扇通往地下水流的鐵門,竟然是打開的。
更讓我眼皮狂跳的是,在門檐上掛著兩根繩子。
都是透著黑紅色的朱砂繩!
一條繩子掛著陳瞎子的女兒清兒,一條繩子掛著陳遠(yuǎn)歸這陰胎!
兩具尸體微微晃動著,活脫脫像是吊死鬼似的。
陳瞎子的身體都在發(fā)抖。
狼獒更是齜牙,兇狠的狂吠了幾聲。
常言道死者為大。
這李德賢卻根本不擇手段!還掛了陳瞎子女兒和孫子的尸體。
他,是在示威?讓陳瞎子不該管這件事?
可我也肯定,這李德賢絕對想不到我們會插手,會將他這件事情敗露出來!
思緒只是轉(zhuǎn)念之間,眼瞅著陳瞎子要過去解開繩子。
我趕緊喊了一聲:“馮家主,你讓人幫幫忙,陳叔畢竟年紀(jì)大了,不方便?!蔽疑先ダ£愊棺?。
此刻狼獒忽然也嗷嗚了一聲。
它剛才明明還很兇煞,現(xiàn)在卻連尾巴都夾起來了,垂在了后退下面,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狼獒的這種反應(yīng)……
頓時,我心里頭也懸了起來。
陳瞎子并沒有那么沖動的往前沖了,而是定定的看著他女兒和孫兒的尸體,灰白色的眼珠子也有幾分猩紅。
“家主……這繩子里頭還有鋼絲,割不斷,這鎖扣太難開了。不知道怎么打的死結(jié)……”一個馮家人額頭滿是大汗的喊了一聲。
忽而,我的手機(jī)卻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我摸出來手機(jī)接通了電話。
同時陳瞎子也快步上前,幫忙去解開繩子。
最開始手機(jī)里面只有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