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微跳,看向了奶奶。
奶奶也是面容思索。
我其實并不想去,劉木匠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
不用多想都能知道,這肯定是個鴻門宴,哪兒會有什么好酒好菜給我們吃?
搞不好,他還會借著他兒子還貶低我,就像是昨晚上似的。
對我來說,完全沒必要送臉上去讓劉木匠打。
這時,陳瞎子開口說了句:“這木匠心刁,人若是蔫兒壞,不知道會在什么地方搞幺蛾子,十六你得想好處理方法?!?br/>
我揉了揉眉心,也明白陳瞎子的話。
更是此刻想到了,如果我不去的話,劉木匠肯定也有所說道,在村里頭戳我和奶奶的脊梁骨。
畢竟這祭祖,算是柳河村的祭祖,并不是說劉家一家人的。
可又有什么辦法來處理劉木匠?用風水術(shù)威脅他?
這顯然不現(xiàn)實,我也不想遭報應,更不會愿意用這種術(shù)法來對付普通人。
我正準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劉文三。
一個略有恭敬的聲音從旁側(cè)傳來。
“羅先生,容我說句話?”
我這才反應過來,馮屈在院子角落里頭坐在馬扎凳上,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從房間出來的。
他略有幾分唯唯諾諾的看著我。
我沉聲道:“馮管家,你說來聽聽?”馮屈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羅先生你好歹也是我們馮家的座上賓,那木匠總來找你的麻煩,不像話,如果你不去,他還會有其他法子來找茬的?!?br/>
“我跟你一塊兒去,昨晚上我也沒亮身份,今天如果他不開眼,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他?!?br/>
“馮家在這內(nèi)陽市,還是能說上幾分話的。他兒子混的再好,也不可能比馮家大。”
我聽著反倒是一怔。
與此同時,劉文三點點頭:“這樣可行?!?br/>
陳瞎子沒有說拒絕,奶奶也是認同的表情。
陳小胖呆呆的杵在院子中間,傻眼了。
喃喃道:“馮家?土皇帝馮家?十六哥,你真的混體面了,都是馮家的座上賓了啊?!蔽乙不剡^神來,笑了笑不多做解釋。
問陳小胖飯點在什么時候,我們到時間了就過去。
陳小胖告訴我,六點開飯,這會兒村里頭已經(jīng)開始祭祖了,他問我們要不要去看。
我搖頭說祭祖就不去了,年年歲歲都有。
陳小胖離開之后,我們也歇了會兒。
此刻已經(jīng)五點半了,沒多大會兒就到六點,我也將去看老鰥夫和王家傻子的念頭壓抑了下來。
劉文三耐著沒多喝兩倍,說著去喝宴席上的酒,肯定不會太差。
陳瞎子則是又和我奶奶打了知會,讓狼獒去抓雞吃。
奶奶則是翻出來了爺爺?shù)奶蒲b讓我穿。
之前廖寡婦家里頭,我整的挺狼狽,再就是上山下山兩次,馮家給我的唐裝也不能入眼了。
我本來不想穿,畢竟這是奶奶的最后念想。
奶奶卻告訴我,她瞅見我,就感覺瞅著我爺爺年輕時候似的。
我既然端了他的飯碗,也該穿上他的唐裝。
那就不算是單純的接陰婆了,而是陰術(shù)先生羅十六!她也覺得總帶個婆字,感覺都少了幾分男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