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點了點頭,進了富家大宅與富大江告別。富大江聽聞葉辰殺了陶德武,倒是大笑起來,說道:“自從這陶賊當(dāng)了城主,每日壓榨各大商會,以黑吃黑,亦是積怨已久?,F(xiàn)在被葉兄弟斬了,怕是有人做夢都會笑醒。”
陶德武是修士,而修士當(dāng)了城主,自然是不會想著福澤百姓。
“葉兄弟,寶爺,這些心意還望收下?!备淮蠼犅劺钤腿~辰打算連夜出城,便收拾了一些細軟,交付于葉辰,都是些在外必需的金銀和一些靈石,準備的很是用心。
葉辰承了這份心意,對富大江抱拳行了一禮,算是認可了這位友人。
“此去南陽,不知兇險如何。若你不想走,大可留在城中,有富老哥照應(yīng),也可安穩(wěn)。若你有個想去的去處,我可也送你前去?!比~辰對葉云妝說道。
這番話的意思,顯然是沒打算以恩脅報,是要告訴葉云妝,你已是自由之身。
葉云妝深深的看了葉辰一眼,說道:“一介女身,不懂刀。跟在葉公子身邊亦是拖累?!?br/> “我教你啊?!?br/> 葉辰咧開嘴笑了,得意的看了葉云妝一眼。葉云妝對上他的眼神,竟是愣了。
“你有靈根,資質(zhì)不差,想要踏入修途,不是什么難事。吃得了苦,你以后就是一位女修了,想要報恩,也有了能力,有了機會,不用擔(dān)心會欠我什么?!比~辰這么說著,卻不曾想葉云妝雙眼涌出了淚來。
葉辰柔下眼神,剛想安慰,葉云妝卻已是收住了淚,紅著眼對上葉辰的目光,說道:“為何待我這般好。”
修士無情,唯利是圖,即便情同手足,結(jié)發(fā)夫妻,阻我大道者,亦是可殺之人??纱蟮?,究竟是什么?誰也說不明白,只想著突破,修煉,功法,丹藥,一切增強實力的手段都是他們所追求的。
修士絕對自私的代名詞。
李元否認不了這點,在葉辰救下葉云妝時,他便以為是葉辰看上了葉云妝的模樣,想要收為禁臠。但眼下這情況,顯然不是。
“有了能力,總想著做些好事?!比~辰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骨子里就有著道德的準則,心會軟,血會熱。力所能及的善,他并不介意去做。
“這般可人兒,若是讓畜生毀了,不是可惜?”
這話說來熟悉,葉辰自己也是笑了。
李元暗嘆一聲,若是自己是葉云妝,怕是當(dāng)場就要嫁了,這般男兒,這世上已是不多了。換言說,對一個陌生人都是如此,對自己人還能差得了?李元這樣想著,想要跟隨葉辰的心也是更加的堅定了。
葉云妝泣不成聲,看盡了世間冷暖的她頭一次感受到這般純粹的善意。
“走吧?!?br/> 李元牽來富大江準備好的馬匹,對著葉辰說道。葉辰翻身上馬,看了葉云妝一眼,已然讀懂了對方的心意,將手伸到葉云妝身前,葉云妝面上帶著淚痕,抬手一搭,踩著馬鞍坐上了馬背,坐在了葉辰的身后。
“架!”
胯下馬兒本是烈馬,在在葉辰的駕馭下卻是乖的跟只家貓似得,馬蹄揚起快如風(fēng),李元緊隨其后,不消多時,便是出了這陶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