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慢悠悠的聲音剛結(jié)束,四周的聲音頓時就全都安靜了下來。
誰?
誰這么膽大竟然敢和侯爺叫板?
眾人紛紛望去。
只見天字號第一排的左側(cè),有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盤中的點心,好像完全了無視了這會場內(nèi)的所有人。
“你是誰?”侯爺身旁的莊老七第一個發(fā)出了聲音,雖然他目光極為陰森,但眉頭卻還是皺了起來。
別說是莊老七,一旁的其他人也都驚疑不定了起來。
“叫價六個億的居然是一個年輕人?”
“天哪他瘋了?和侯爺叫板,這不是在找死嗎?”
“你們看,那人竟然和沈天豪坐在一起?難道是沈天豪的人?沈天豪也不管管?和侯爺作對他絕對是找死!”
毋庸置疑,之前叫價的那年輕人,就是褚尚澤了。
然而面對眾人的驚疑以及莊老七的質(zhì)問,褚尚澤卻是面不改色,眼簾緩緩抬起,望向了臺上的安然。
安然也是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她原先也希望有人敢在侯天保的氣場下叫價,只不過當(dāng)她看見叫價的人,卻是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大男孩后,就完全愣住了。
因為她完全不確定,這年輕人是不是在說笑。
直到褚尚澤看向自己后,安然才真的確定,這年輕人是認(rèn)真的,當(dāng)即拍板說道:“六個億一次?!?br/> 隨著安然的聲音響起,四周的嘩然之聲更大了幾分,看向褚尚澤的目光無不驚疑不定,充滿了打量。
人群中,之前和沈天豪打招呼的王大彪則是眉頭緊皺。
他之前和沈天豪打招呼的時候見過這個年輕人,只是當(dāng)時他全身心都注意著沈天豪,根本就沒把褚尚澤放在眼里。
可如今看來——
他似乎遺漏了什么。
比起這些人的驚疑,莊老七可就是大發(fā)雷霆了。
什么時候,一個小年輕也敢無視他莊七爺了?
然而不等他發(fā)話,一旁的侯天保將茶杯拍在了桌子上。
莊老七立即誠惶誠恐地彎腰退到了一旁,“爺。”
侯天保陰沉著臉,目光好似看死人一般看著褚尚澤,嘴里緩緩?fù)鲁鰩讉€字,“六億一千萬!”
侯天保的語氣很平靜,看似人畜無害。
可是在場的諸多富豪們卻都是聽出了那股幾近實質(zhì)化的殺意。
顯然侯爺他是真的動怒了。
想來也是,這侯爺縱橫世俗這么多年,敢對他叫板的又有幾人?
但絕沒有像褚尚澤這樣的小輩。
侯天保說完話也沒有移開目光,依舊盯著褚尚澤,就好似要看透褚尚澤一般。
但并沒有想象之中的打量,有的只是一股狂傲。
一股高高在上、眾人莫敢不從的狂傲。
顯然,他很自信,那年輕人絕不敢再口出狂言了。
可惜,他錯了。
大錯特錯!
就在侯天保和眾人的目光注視而來時,褚尚澤依舊用著牙簽漫不經(jīng)心地挑起一塊西瓜,放在嘴里,然后咀嚼了幾下吞掉,這才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開口了,
“七個億。”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侯天保一次增加一千萬,可這年輕人竟然一次加價就是一個億。
這是狂妄嗎?
簡直是狂妄到不知天際了!
剎那時刻,侯天保的雙眼頓時瞇起,那一雙眼眸之中好似電光翻涌,沉聲說道:
“年輕人,你可知我是誰?當(dāng)真要和我爭法器?”
說話之間,侯天保渾身散發(fā)出了一股懾人氣勢,頓時間就讓四周的富豪們心驚肉跳了起來。
這一刻誰都明白,“這年輕人死定了,這事已經(jīng)沒法子善了了。”
沈天豪臉色也有些緊張。
侯爺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而且還是一身武道登峰造極的大師,比起前些日子遇見的那位胡冷道還要強(qiáng)上幾分。
這不由就不讓沈天豪心里擔(dān)憂了起來。
如果在沒有認(rèn)識褚尚澤之前,他是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得罪侯爺?shù)摹?br/> 不過眼下他畢竟是褚尚澤的人,自然不可能做出棄主的事。
然而沈天豪一副護(hù)主的模樣頓時是讓不少人眼前一陣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