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多的是路,可不見得每一條路都能行得通。
姜慕晚直奔織品的目的異常明顯,被顧江年摁在床上摩擦也不見得能讓她收斂半分。
她想要的,必須要得到。
馬路上,一輛黑色寶馬緊跟出租車身后,一路狂奔疾馳,追趕。
出租車內(nèi),司機(jī)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問道:“姑娘,后面那車是不是在追我們???”
“甩了他,給你雙倍的錢,”姜慕晚豪氣開口。
司機(jī)微愣,未曾多問。
于是,一臉出租車與一輛黑色寶馬,在這條路上展開了追逐。
徐放死死咬著不松手,連闖數(shù)個紅燈,只為能追上姜慕晚。
織品是她唯一翻盤的底牌。
若是錯失這個機(jī)會,她將在這場斗爭中輸?shù)膹氐住?br/>
徐放一邊驚嘆姜慕晚驚人的腦回路時,一邊被她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手段折服。
若非顧江年,誰能在她手上占半分便宜?
這個女人,手段何其高超。
這方,君華頂層,休息間內(nèi),蘭英正在收拾滿室狼藉,過來人,怎會不知曉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她伸手,抖開床單,或深或淺的顏色讓她這個歷經(jīng)世事的過來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捏著被角的手,狠狠抖了抖。
隨即,視線平移,一抹猩紅入了她的眼,有那么一瞬間的驚愕在她腦中炸開。
雖身為顧家管家,可此時,她竟然莫名的,為那個剛剛失身于此的女子大多了一份不值。
洞房花燭夜,本該柔情漫漫。
可眼下,只怕是從驚慌中得出了恐懼。
到底是過來人,蘭英所想沒錯,開頭不吉利,以至于婚后極長一段時間,顧江年可謂是收進(jìn)了苦難。
這且后話,暫時不表。
顧江年拿著手機(jī)進(jìn)來,見蘭英盯著床單失神,走近、方見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猩紅。
“被套扔了,床單留下,”身后,突兀聲響起,蘭英整個人一驚。
隨即回神,問道:“洗嗎?”
回應(yīng)她的是顧江年近乎要吃人的目光。
這場歡愛,來的不算融洽,更甚是像極了一場戰(zhàn)爭。
事后,姜慕晚將顧江年當(dāng)成了鴨。
而顧江年,若非忍耐極佳,只怕是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她。
2008年八月最后一日,c市交通異常繁忙,而這種繁忙,得益于c市幾所大學(xué)。
它們給c市帶來了活力之外,也給這座城市的交通帶了壓力。
姜慕晚與徐放的一路狂奔,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亦或者說,在離織品只剩下一個拐彎的距離,姜慕晚被交警攔下了,而徐放,及其機(jī)靈的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離路口數(shù)十米遠(yuǎn)的地方。
他目光緊鎖前方,只見姜慕晚從車內(nèi)出來,給交警遞上了證件,交警拿起看了眼,只是看了眼。
“姜女士,您的秘書付婧報(bào)警,說您失蹤,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明早我會去找你們?!?br/>
“恐怕不行,我們要早些結(jié)案,“交警面色為難望著對方。
姜慕晚立于夜色之下,單手插在褲兜里,凝眸望著眼前的交警。
銳利的目光在這二人身上來來回回。
似是在打量什么。
“配合工作也得分時間,警察同事是要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