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華活動了一下肩膀,一臉恭敬道:“回家取點東西,然后把鐘浩帶回去?!?br/> 王浪琴舉著茶杯的手不再抖動,微微弓起后背,笑著道:“這么說,還是難免有一場爭斗了?”
葛華將釣魚線重新纏在左手上,看了眼胡筒,雙手一攤道:“算了,打不過你們,以我現(xiàn)在上士的實力,如何是這位第四部隊少尉的對手呢?
我就是來看看您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胡筒眉毛一動,自己的實力居然被一眼就看穿了,王浪琴的這個學(xué)生也不是一般人啊。
胡筒雙肩一抖,肩膀上同時浮現(xiàn)出一對綠色的肩章,金色的橫杠,一顆金色的星星。
正如葛華所言,少尉!
“我過得還不錯,要不是你們?nèi)⑦@些年的騷擾,我這老身子骨怕是會生銹的。你殺了自己人,回去組織不會找你麻煩嘛?”
葛華搖了搖頭,放下背上的大提琴背包,輕聲道:“他也不是第一個和我出任務(wù)犧牲的,我會把他的死,賴到二中的頭上。剛好可以借助校長的手,把這家伙的勢力剔除一下?!?br/> 王浪琴無奈的一笑,葛華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不會在心里藏話,這不是無知,而是對于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鐘浩如果引爆炸彈,可以成功逃出的話,我會在這里阻攔二位,為他爭取逃跑的時間。”
胡筒抿了抿嘴唇,斜靠在門框上,絲毫沒有將葛華的話,放在心上。
王浪琴點了點頭,輕聲道:“全息的【y】,的確有說這句話的資本,你們利用和平精英已經(jīng)開發(fā)出了超能力么?”
“差不多,我在全息里,屬于比較弱的,有幾個變態(tài)從100區(qū)帶了標本回來。”
這次胡筒可不淡定了,葛華他是陌生的,但是對于這個全息的【y】,他卻是早有耳聞的。
獨自一人,突破了50區(qū)的防線,襲殺了50區(qū)的區(qū)長,制造混亂后,安然無恙地逃生。
更讓胡筒吃驚的是,葛華竟然承認了全息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超能戰(zhàn)士,還從死亡之區(qū)活著回來。
這么說來,華夏的預(yù)測是對的,這些暗中的勢力,果真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利用和平精英,真的可以提高戰(zhàn)士的實力。
葛華看向白銀考場的方向,身形一頓道:“師父,你居然讓自己的女兒去對付z,你就不怕他讓你再失去一次親人么?”
王浪琴坐在樓前的臺階上,眼中帶起一絲追憶,輕聲道:
“你還是無法原諒我么?”
“談不上原諒,只是我們的正義不同而已?!?br/> 葛華取下塞在耳朵中的儀器,輕聲道:“同樣的選擇,讓你再做一次,你又會怎么選擇呢?”
王浪琴抬頭看向天空,思緒把他拉回了他來二中之前的日子:
他帶著天賦異稟的葛華,在邊境線上闖蕩。葛家為了掌控王浪琴,借助葛華,將王浪琴逼進了一次艱難的生命抉擇。
他們故意誘導(dǎo)王浪琴來到火車交叉路的軌道面前,面對呼嘯而來的火車,王浪琴手中軌道的扳手決定了誰可以活下去。
一面是被綁在軌道上的葛華等數(shù)十名小孩,另一面是王浪琴的妻子。
照葛家的想法來看,王浪琴鐵定會救自己最恩愛的妻子,屆時他們就可以拿準備好的視頻來要挾王浪琴。進而達到他們涉足權(quán)力的目的……
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王浪琴在火車入軌的最后一刻,搬動了岔道,救下了葛華這群孩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壓成了血沫。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葛華離開了王浪琴,離開了葛家,加入了全息殺手組織,僅僅用了幾年的時間就成長為了y。
王浪琴的手機響起,王田芳的聲音傳來:“校長,鐘浩在這群孩子的耳機中,全部放了炸彈,炸彈的引爆器在鐘浩手中?!?br/> 王浪琴長嘆一聲,往事一幕幕浮在眼前,“放他走吧。”
王田芳停頓了幾秒,開口道:“他不走,他的條件是讓你選擇,是讓所有人留在白銀考場放童尚武出來,還是留童尚武在考場給其他人活路?!?br/> 咬緊嘴唇,王田芳知道這個選擇他的父親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舊事重提,讓心碎人心更碎。
王浪琴渾濁的雙眼中,緩緩出現(xiàn)一絲慍怒,“你是在考驗我么,葛華?”
葛華一臉淡然,語氣清冷道:“你當年選擇救我們,是真的愿意犧牲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還是你擔心葛家掌握這個證據(jù)影響你的仕途呢?”
為權(quán)者,談感情的話,在他們的心中,所有的一切生活,都牽扯著利益。
權(quán)衡利弊時,他們永遠將情感放在最后一位,而把大局放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