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我,都怪那家伙太澀了。”輕聲自語地狡辯著,把濕噠噠的紙巾丟進屁股下的馬桶里沖掉,蘇洱起身提上褲襪,心中充滿一種賢者模式后的空虛和后悔。
她走到洗手臺前,看到鏡中的自己臉頰暈著蘋果一樣的紅色,趕快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確認沒那么明顯后,才離開廁所。
“等等,等等,我錯了我錯了,快停手,噫——”蘇洱才下樓就聽見那個笨蛋夏姐的聲音夾雜著失控的笑聲傳來,甚至還帶了點哭腔和喘息,濕淋淋的很難不讓人往奇怪的方向聯(lián)想。
我才離開,額,應該沒多久吧…又發(fā)生了什什么?
蘇洱臉皮抽搐了下,卻鬼使神差地躲到墻后選擇了窺視。
從蘇洱的角度可以看到,蘇妍半跪在地上,蓬松的裙子因其雙腿不同的姿勢而以臀縫為界,涇渭分明的,一半落在地上,朦朧地遮住了右邊的屁股瓣和大腿,止在腿彎處,因跪姿貼地的小腿從裙擺哈中鉆出來,黑絲的緊繃曲線叫人心動;一半被夾在另一條呈蹲姿而彎曲交疊的大小腿夾縫里,布料被拉扯得緊貼在那碩大的臀部上,與過膝襪的黑色產(chǎn)生鮮明對比的白皙膚色從下面透出,連帶吊帶的痕跡,瑟氣地過分。
尤其是那只穿著高跟鞋踩在地上,包覆著黑絲的腳脖因用力,韌帶微微鼓起,使得黑白與明暗的對比瞬間變得強烈而有層次感,加上一旁圓潤粉紅的腳踝,直教人忍不住想要細細捧在手心里把玩…
啊呸!我特么在想什么!我又不是足控,我瞎興奮個啥勁!
在心里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把下唇咬得滲血,蘇洱忍住了出聲吐槽的欲望,但同時腦海里又閃現(xiàn)出遙遠的記憶,那是深夜,笨蛋夏姐早就沉沉睡去,她掐著表來到走廊上,看見芊里姐身穿素色的連衣裙出來,像是湖中女神,踩在流水一樣的月光中向她走來,肌膚白皙的像是透明,要消逝在虛幻中。
芊里姐溫柔地撫摸了她的腦袋,而后和她進入她的房間中——每次找芊里姐談心,蘇洱都會花時間把房間整理一遍,掩耳盜鈴地收拾掉夏姐送她的各類黃油本子,然后再打掃得一塵不染,興奮地看著時間,不想太早等著,讓芊里姐看出自己的迫不及待而生厭,也不想遲到而讓芊里姐抵看,實質(zhì)上就和第一次約會的小女生一樣…
再然后就是和芊里姐聊天,傾訴煩惱,聽著芊里姐溫柔的聲音,看著她和煦的微笑,仿佛身心都被治愈,最后再習慣成自然地在打過哈欠后,在芊里姐的伸手邀請下,以側(cè)躺或者平躺又或者臉對著芊里姐的小腹的姿勢躺在她柔軟的大腿上,享受這膝枕,也享受這獨屬于她的繾綣時光,在芊里姐的輕撫下進入夢鄉(xiāng)。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是臉對著芊里姐的小腹的姿勢,那么不但能看到些許的裙下風光,還能瞥見那在臀下的纖細玉足,白嫩的腳趾,紋路鮮明的肌膚,紅白交雜的色澤…蘇洱第二天醒來往往會對此產(chǎn)生強烈的沖動,手沖個兩三發(fā)才能壓制下去。
想到這里,對芊里姐的足部形狀大小長短爛熟于心的蘇洱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恐怖的事,那就是蘇妍除了屁股實在不像芊里姐以外,不但是臉蛋,其他的部位就連足部都出奇地與芊里姐相似,否則怎么解釋得了自己突然就想入非非了?這分明就是一種神經(jīng)反射,如果長期對一件事物興奮,那么突然見到另一件相似的事物,也會本能地感到興奮。
可惜她的知識量不夠,要不然換蘇妍就會用巴甫洛夫定律來形容。
念及如此,蘇洱心里頓時拔涼拔涼的,甚至懷疑如此的相似沒準這個冒牌貨真的和芊里姐有某種聯(lián)系,夏姐當初和自己說的只是一個剛好和芊里姐長得像又記憶混亂,突然在深更半夜闖入別墅的陌生人根本就是個謊言!畢竟單就看她和夏姐之間的默契,熟練得簡直像是認識多年的姬友的互動,總不可能真就是一見如故的知己吧?這也太離奇了。
難不成她其實也是我的姐姐?被爸媽生下后因為某種原因失散多年,但其實很久以前就和夏姐認識…我小了夏姐快六歲,四五歲的時候才開始計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不記得也很正常!
倘若我的猜測成真的話,那再接夏姐為何又要用那套說辭來忽悠我呢?直接讓我們相認不行嗎?還是說有什么苦衷,雖然不知道夏姐和芊里姐具體工作都干什么,但似乎是牽扯到很黑暗的大人世界,芊里姐可能也是因此…會連我一起都騙,未免沒有她的道理。
或許是不想把我牽扯進去吧…
雖然嘴上說著討厭夏姐,嫉妒她奪走了芊里姐幾乎所有的溫柔,但蘇洱心里還是清楚自己一直被夏姐保護著,而且再怎么說她對自己也有養(yǎng)育之恩,某種程度上她可能就是父親一樣的角色。
蘇夏同樣是愛著她的,只是因為不懂表達感情,又過于自負地忽略了她的獨立人格,總是自以為是,才把關系搞到這么僵…
好歹看在夏姐給她買了那么多黃油和本子的份上,蘇洱沒有點感激那就真的是無情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