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訴西城君關(guān)于永祭會情報之前,我想知道你對永祭會究竟了解多少?!?br/> 對永祭會的了解...
西城式迅速組織好回答,毫不猶豫道:“一群對‘不死’有偏執(zhí)狂熱崇拜的信徒、叛出白霧家的族民、在暗中進(jìn)行著‘不死’的實驗、研究?!?br/> “都已經(jīng)了解到這種地步了啊...”
白霧蛹子望著西城式,心中有些感嘆。
在上一次會面中,西城式就給了她沉穩(wěn)、鎮(zhèn)靜的印象。
目光不親切,但也不刺人。
仿佛面對高一輩的長輩,西城式也只會抱有尊重的平級目光,并不會唯唯諾諾、低人一頭。
“我有什么地方說得不對嗎?蛹子阿姨?”
“沒有?!卑嘴F蛹子如夢方醒,笑著說道:“倒不如說是因為西城君了解得實在太多,我一時間有些吃驚。”
她頓了頓又開口了:
“不死的生命,這是白霧家最終的追求,也是白霧家流傳下來的夙愿...不...應(yīng)該說是詛咒?!?br/> “這‘不死的詛咒’促生了扭曲的狂熱,改變了人的心智——一大半的白霧族人陷入對不死的偏執(zhí)崇拜。”
聽到這里,西城式問了一句:“這就是永祭會的誕生?”
“不錯。”白霧蛹子點頭:“一開始是族民之間小規(guī)模的傳播,接著是一滴一點不滿的堆積,族民強烈的不滿化為怨恨,怨恨沖垮了白霧家。從其中誕生的組織...就是永祭會?!?br/> 西城式聽得眉毛挑動,他干脆地問道:
“既然如此,白霧家為何不讓每個族民都成為不死之人呢?這樣不就一了百了?還是說——”
他抬起頭:
“成為‘不死之人’有某種限制?”
“不錯?!卑嘴F蛹子肯定地點頭:“成為不死之人,必須要是白霧直系血脈的孩子,也就是‘霧隱之子’才行?!?br/> 她目光放空,聲音中帶著一分嘆息:
“西城君,你應(yīng)該知道‘隱世’吧?”
“嗯?!蔽鞒鞘近c點頭。
這倒不是西城式不懂裝懂,而是他確實知道‘隱世’這一概念。
日本靈界學(xué)、民俗學(xué)中有過調(diào)查——在平安時期陰陽學(xué)盛行,其常以隱世來稱呼死者、靈魂所生存的那個世界,以現(xiàn)世稱呼這個世界。
“以‘密之花露’激發(fā)白霧直系血脈的潛力,再通過咒術(shù)溝通處于隱世中的霧隱之谷。”
“能夠頂住白霧侵蝕的,就是‘霧隱之子’,也就是白霧家神子的候補人。沒有頂住白霧侵蝕的孩子,體質(zhì)會變得十分脆弱,往往一二十歲就夭折了?!?br/> 她一字一句說著殘忍的話語,讓西城式不由得惡寒。
密之花露就不用說了,白霧雅子臨死時渾身膿包就是拜此所賜。
而用隱世的氣息對現(xiàn)世的生者身上沖刷...這簡直就是在往人的嘴里灌毒藥。
這還僅僅是成為神子候補。
天知道白霧神子那個冰雕傻蛋究竟是怎樣殺出重圍的。
“是不是非常不人道?”白霧蛹子看了一眼西城式:“但事實上能成為神子候補,在白霧家中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
“白霧家其實也早就已經(jīng)爛掉了,與永祭會其實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br/> 說著,白霧蛹子深吸了口氣。
“下面來說說永祭會。與白霧家不同,永祭會采取的手段更加偏執(zhí)、瘋狂。因為沒有白霧家的直系血脈,就算使用密之花露也沒有潛力可挖,提升不了對靈魂的感知力?!?br/> “所以他們使用了怨靈、游魂?!?br/> 她伸出一根手指。
“將生者束縛,把怨靈、游魂強制灌輸其中,提升其對靈魂的感知力,在對方還清醒的時候,注射密之花露...他們就以這種血跡斑斑的方式,永祭會摸索著制造‘神子’的手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