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看我干嘛？”
　　回去的路上，楚堯就發(fā)現(xiàn)高婧不好好開車了，眼神隔三差五，瞟到自己這邊。
　　略奇怪的眼神。
　　“其實你捯飭捯飭，還挺帥的?！?br/>　　高婧眉眼間都是笑意。
　　明明就是同一個男人啊。
　　可穿著球衣人字拖，和西裝革履加上一千塊的發(fā)型，當真是天壤之別。
　　看起來養(yǎng)眼多了。
　　“膚淺的女人。意思就是我之前丑嘍？”
　　“我可沒說，我的意思是，之前帥，現(xiàn)在就更帥了。就是身材還有點差，要不你跟我健健身吧，對身體也好啊。”
　　這時楚堯不由想到她早晨練瑜伽時的那個畫面，感覺身上莫名的一熱。
　　“怎么健？”
　　楚堯笑著問道。
　　“就練練力量啊，增加以下肌肉維度，腹肌翹臀公狗腰那種。”
　　“然后呢？”
　　楚堯繼續(xù)笑。
　　笑容逐漸趨向……
　　“什么然后？”
　　高婧疑惑。
　　楚堯:“我忽然想到一個段子。就是，女人健身，男人受不了，男人健身，女人受不了，男女都健身，床受不了?！?br/>　　“你……”
　　楚堯忽然開車，高婧一時間無言以對。
　　靜默三秒鐘后，她一本正經(jīng)道：“那……盤個火炕？肯定結實，塌不了?！?br/>　　楚堯一愣。
　　兩人相互對視。
　　然后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好像被你傳染了，哎呀，我女王的人設要崩了，變成了逗比可怎么辦?。俊?br/>　　高婧滿是撒嬌的語氣。
　　楚堯看了她一眼。
　　“別，別搶我的工作，你逗的肯定沒我逗的……好。”
　　高婧：？？？
　　聽懂內涵，她頓時無語，臉都悄然間紅了。
　　“你好下流哦。”
　　她語氣幽幽。
　　楚堯嘿嘿一笑。
　　“過獎，過獎?！?br/>　　就跟窮人乍貧暴富會瘋狂消費一樣，母胎solo多年的楚堯，現(xiàn)在也有種“春天來了，東非大草原上的動物……”之類的狀態(tài)，滿腦子都是騷情。
　　“壞蛋?！?br/>　　“大壞蛋?！?br/>　　高婧嗔了一眼，調皮的語氣，似有若無的勾引。
　　“我不喜歡你在車上這么叫我。”
　　楚堯刻意強調了“車上”兩個字。
　　……
　　一路開車。
　　和那邊房主約定的時間是十二點，地點是小區(qū)樓下的一家西餐廳，差不多十一點半，到了。
　　停好車，手牽著手進門。
　　楚堯人生第一次買房子，還是買的二手房，心里微微生出幾分不適。
　　“不會被坑吧？咱們不請個律師？”
　　“放心啦，我都請好了，之前已經(jīng)做過調查，沒有貸款，沒有抵押，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簽合同的時候，律師也會過來，我把時間地點都發(fā)給他了。”
　　“嗯，靠譜。”
　　楚堯點點頭，徹底放下心來。
　　西餐廳二樓最角落的位置，楚堯見到了律師，是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儼然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自我介紹姓李。
　　從來的先后順序，就可見地位。
　　自己這方的律師先來，然后是自己和高婧，然后才是房主那邊，和他的律師。
　　這種經(jīng)歷楚堯很少有，抱著長見識的心態(tài)，拿著專業(yè)律師起草好的合同，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
　　自然沒看出什么所以然，就是覺得用詞很專業(yè)嚴謹。
　　十二點整。
　　準確來說，是十一點五十九分時，樓梯口走上來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個女人，看上去應該有四十來歲了，穿金戴銀，一副豪門富太的感覺，只是眉眼間有點兇悍之意。
　　后面也是跟著個一身職業(yè)套裙的女人，黑框眼鏡，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律師。
　　“虹姐，您來啦?！?br/>　　高婧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笑容燦爛。
　　“嗯?！?br/>　　虹姐臉上沒什么笑，跟著坐過來，看了一眼楚堯，再看看律師，鼻子里重重呼了口氣。
　　“這是……男朋友？”
　　她開口問道，帶著幾分陰陽怪氣，讓人不太舒服。
　　就是那種更年期老女人，對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一種本能的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