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志哥!”女人的聲音輕輕的顫動著,張遠志訕訕的笑了笑,他曉得這個女人的家估計到了,所以沒敢多說什么,只是朝著女人所指的地方看去,竟然跟自己想像到的地方一模一樣,張遠志的心里可真是納悶至極,然而像女人的這種情況,自己又不能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迎請的姿勢,那劉紅笑著朝著自己的家而去,張遠志本想著跟過去,但又覺得九點多了太唐突,這山村里呀!女人們七點多就入了被窩了,而男人們一般夜里也回來得早一些,除非偶爾出去打個麻將,其它的時侯,男人們一般都不會遠離家里,張遠志只看到了各家關門的情形,不免笑了笑,如此嬌美的一個女人,卻一直埋沒于這里,真是暗無天日呀!
“遠志哥,再見!”當張遠志這時候還在原地傻楞著不說話的時侯,聽到了這個女人甜美的聲音,張遠志立即回復了自己的眼神,笑了笑。
“你,你先進去,我再走!”張遠志訕訕的看著這個女人。
“遠志哥,你等一下!”那劉紅立即沖進了院子里,張遠志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房屋架子,院子里那像只半面的土房,不曉得家里頭是什么情況,如果自己可以親自到這個女人的家里去看看,那肯定是一件特別美麗的事情,然而這時候,張遠志的內心有些遺憾,不過,一會的功夫,女人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炎柴盒子,張遠志笑了笑。
“劉紅,什么,???這個,這個做什么呀?”張遠志輕輕的笑了笑。
“拿著,山里頭的怪事多,遠志哥!你拿著火柴,路黑的時侯,一定記得點一個,怪事情都怕炎柴的?!?br/>
張遠志雖然不大信鬼神什么的,但是到了山里頭,看著這個女人,又覺得信了也很有意思的,反正有這個女人陪著自己,那么又何懼什么呢!
“我,我回去了,遠志哥!你走吧!”
劉紅再度沖到了自己的家里,而張遠志一直站在原地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于呼吸都是控制得特別嚴密,好像自己一呼吸一切都會結束了一般。
女人鉆進自家的大門里,輕輕的將門合了個縫。
張遠志立即拿了火柴點著,那閃動的光亮看起來特別明亮!他并不離開,只是又呆呆的看了一眼女人。
“你,你男人回來了嗎?”張遠志這時候真是犯傻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要問這樣的事情,難道劉紅家里的事情也是自己應該操心的嗎?張遠志一想到這里不免渾身又燙熱了一番,然而這時候的張遠志輕輕的吐了一口唾沫,那劉紅只是將頭擠在門縫里,好像只等張遠志離開,就會將門一下子關上一般,然而這種分離的時間又特別的長,那劉紅終于忍不住的笑了。
“遠志哥!你,你做什么?走吧!黑了,等下注意安全呀!”
張遠志自知再說無益,趕緊笑了笑,將火柴再度擦亮,然后朝著側面而去,那一處的光亮不住的閃著,女人的門終于輕輕的合上了,而張遠志只是訕然的覺得內心特別空虛,說真得,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么內心深處會一下子的難受。
“媽的,老子又輸了兩百塊,爺他媽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边@聲音驚得張遠志立即將身子繞到了一旁。
“嘎子,媽的,那個麻將老九會不會耍老千呀!當個賭桌老板,怎么可以連贏九場,??!我真是瘋了?!?br/>
“楞子哥,你就是一個傻子,我都告訴你幾回了,別玩了,你偏不信,這個二百塊錢是借我的,你都沒還呢!”
聽到這里,張遠志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一切,山里人最最愛玩的就是這種游戲,二百塊,對于山里人來說也得幾天的掙呀!但是在這桌賭博男人的眼里,那就是紙錢,什么也不值的,張遠志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將火柴梗扔到了一邊,又輕輕的拿了一塊石頭,生怕兩個賭徒劫自己的身體,這種事情并不是沒有??!那兩個家伙并沒有朝著自己這邊看,張遠志呢!輕輕的屏息聽著兩個家伙的動靜。
“嘎子,媽的,二百塊算個啥,有你嫂子呢!啊,我去問她再騙幾百塊錢,老子要錢,沒有她不敢給的。”
“楞子哥!你,你跟嫂子怎么不生娃洼呀!你看看嫂子都一直穿那個紅襖襖!”那嘎子突然說了一句。
張遠志也一直很納悶這個劉紅穿紅襖襖的事情,在鄉(xiāng)里,特別是在深山里,那紅襖襖兩身,如果女人不懷上男人的種,那紅襖襖可就得一直穿下去,嘎子的話肯定就是這個意思。
那楞子突然朝著嘎子就是一拳,并且罵了一句:“你管那事干嗎?老子就不讓她懷上,咋了,老子就不讓她懷上,讓她一輩子都穿那個紅襖襖?!?br/>
這話是什么意思,楞子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一直要這個劉紅穿紅襖襖呢!張遠志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但突然轉念一想,張遠志竟然開心得不得了,不曉得為什么開心,只是心里迫切的需要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