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到底還是個小屁孩,一口心靈雞湯灌下去,就直接妥協(xié)了,千辛萬苦,總算還是把這只鳥埋了,還立了個不大不小的碑。
該說不說,帶孩子是真的不容易。
鳳鳴摘了一朵小白花放在小鳥的墓前,信誓旦旦的說道∶“小鳥,你放心吧,我會一直記得你的,你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這熊孩子……
鳳鳴十分傲嬌的轉(zhuǎn)身,道∶“你是蘭家的大小姐對不對,你幫我找到兇手,我升你父親的官?!?br/> “嘖,小孩子才多大啊,就學(xué)會買官賣官了,這要是長大了還得了!”甄汐說著,果斷的敲了一下鳳鳴的腦門∶“我父親的官職大的很,不需要你來提拔,以后這種話也不要輕易地更別說,知道嗎?”
“嗚……別敲我的頭……為……為什么不能跟別人說,本太子這么說,難道不帥嗎?”鳳鳴嘟嘴道。
“帥個溜溜球啊帥,你要是這么說了,別人就會以為你是個好糊弄的傻子,就會從你身上找突破口,提升自己的官職,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鳳鳴仍舊是一知半解的模樣,說道∶“不管怎么說,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要幫我一起找兇手的,你不能反悔。”
“知道了知道了。”甄汐笑著,道∶“我們先回客棧好不好,之后我再幫你慢慢的調(diào)查,小太子,起駕吧?!?br/> “你……你一定要說話要算話,皇宮里的太監(jiān)每天都會騙我……”鳳鳴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任性和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
說實話,甄汐是不怎么喜歡小孩子的,畢竟她平時看到的小孩子都是又吵又鬧,為了個玩具不惜再商場打滾的。
看完了他們再看鳳鳴,簡直要可愛的爆炸了。
甄汐親昵的抱起鳳鳴,道:“我說話當然算話,我又不是太監(jiān),走吧,我們先回去,染墨那不是有一支箭嗎?我們看一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按照古言文的標準套路,像這種箭上,一般都會有一種名叫“這玩意是老子的”的標志。
而且一般都是很明顯的標志。
要么是刻痕,要么是印章,最不濟也會有個特別顏色的尾羽……
然而回到客棧之后,甄汐抱著這支箭整整看了半個小時,愣是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線索。
不對啊,這套路不對啊。
鳳鳴眼巴巴的看著甄汐,問道:“甄汐姐姐,你找到什么線索了嘛?”
“額……這個嘛……”甄汐皺著眉,道:“我還需要再斟酌一會兒,可能我還有落下的東西?!?br/> 染墨也屬實看不下去了,道:“夫人啊,這就是普通獵戶用的箭而已,大多都是自己制作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br/> 嘖,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甄汐說著,摸了一下箭尾雪白的羽毛,這一摸不要緊,居然覺察出了不對勁……
普通獵戶的箭……會用這么好的羽毛作箭尾嗎?而且這羽毛雪白異常,絲毫不像是獵戶經(jīng)常帶在身上的那種……
“這支箭很特別?!闭缦珦Q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說道:“這支箭應(yīng)該是出自一個大戶人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箭尾的羽毛價值不菲,既然用這么名貴的羽毛,那這箭身自然也是上好的材料?!?br/> 當然,以上純屬甄汐的猜測,若是錯了,也純屬意外。
鳳鳴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兩眼放光的看著甄汐,道:“原來是這樣的啊,甄汐姐姐,你好厲害啊。”
“哪里哪里?!闭缦敛恢t虛笑著,而就在此時,赫連玨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甄汐沒有理會他,而是說了一句:“這么看來,我們還需要找一個懂箭的行家……”
這句話似乎不偏不倚的鉆進了赫連玨的耳朵,赫連玨雖然表面上十分平淡,但還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桌子旁邊……
“懂箭的行家啊……”赫連玨瞇著眼睛,道:“箭這種東西,我最懂了,不妨讓我試試?!?br/> 額……雖然聽上去有些怪怪的額,但赫連玨若是真的懂的話,那……
甄汐將箭遞給赫連玨,道:“你要是懂的話,你就幫忙看看,這箭的材料,我總覺得不一般?!?br/> “那你算是找對人了,我第一眼看到這支箭,就知道它不簡單?!焙者B玨毫不客氣的坐下來,將這支箭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笑道:“劍身是梧桐木做的,質(zhì)地堅硬,且……經(jīng)歷過一道相當復(fù)雜的工序,增強了韌性。”
甄汐一挑眉,道:“就是有錢人才用得起的箭唄?!?br/> “不僅如此啊。”赫連玨撫摸著箭尾的白色羽毛,驚嘆道:“這羽毛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是西域白孔雀的羽毛……一根便價值百金,這種羽毛的阻力非常小,而且,絕對不會粘半點灰塵,就算是血……也沾不上,這種白孔雀很珍稀,不是王侯將相根本用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