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與三兒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府‘門’前,正‘門’早就關得嚴嚴的。
兩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只是在側‘門’學貓啊狗的叫吆喝了一陣子,引了守‘門’的下人過來探視,這才有機會進了府邸。
下人看兩人傷得不輕,心里也是津津樂道:估‘摸’著是三兒又賭輸了,連累了李嬤嬤。他又感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李嬤嬤那么好的樣貌又是二夫人跟前得力的,配這個‘花’心愛賭的柳家少爺還真是可惜了。
那三兒和李嬤嬤在傅府里仗著二夫人撐腰很是飛揚跋扈,對他人指手畫腳,如今落得這個模樣,叫人如何不痛快?
三兒和李嬤嬤悄悄地進了二夫人的院子,此時已是深夜,二夫人累了一天早就歇下了。三兒和李嬤嬤可不敢回去睡覺,功夫要做到家,在二‘門’外來回走著,一副焦急的模樣。
歆雅和碧痕兩人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她兩都回來許久了,也未見李嬤嬤帶著小姐回來。府中有令凡入夜了不可出府,也不可在府中‘亂’走動,否則嚴懲,當然這只是對下人、沒人罩著的下人和主子下的令,真正得寵的又有幾個拿這個當回事的。
碧痕和歆雅兩人雖說悄悄地去二夫人那里找丫鬟婆子打探了好幾回,但是她們每次都對方敷衍過去。
碧痕實在受不了這般敷衍的態(tài)度,直接憑著武力闖進二夫人房間。
二夫人見碧痕闖進了屋子,臉‘色’微沉,跟在碧痕身后的丫鬟將碧痕狠狠地在心里罵了一頓。
碧痕紅著眼,當場跪下,急切地說道:“二夫人,小姐至今未歸,還請夫人派人接一下小姐!
她說了小姐尚未回府的事情。
二夫人眉頭挑了挑,后又釋然,笑著道:“李嬤嬤年紀大,小姐年紀雖小卻也不輕,兩人一起走得慢些也是正常!
她沒有計較碧痕的無禮,直接讓丫鬟趕了她們出來,并且下令誰再讓碧痕闖進來就自行去領二十大板。
歆雅急紅了眼,嗚嗚咽咽道:“若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怎么向死去的少夫人‘交’代啊!逼匠5臉酚^的她碰到小姐的事情,哪還有絲毫的樂觀想法。
一旁的碧痕聽不得半句,歆雅的話猶如冬天里冰冷的水將她澆了個通透。
冷得刺骨,凍得心寒。
她上前給了歆雅狠狠一記耳光:“你胡說什么,小姐是有福氣的人,哪里會出事!
碧痕對歆雅的言辭感到惱怒,沖動下竟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歆雅被碧痕這么一打,先是一愣,而后心里滿腔委屈,哪里顧得上這臉上的疼痛。她不怨碧痕對她發(fā)這么大的火,如果這一耳光真能換小姐平安回府就是再多幾個巴掌也值得。
她感到委屈,若是自家小姐真是有福之人,如何會需要被一個嬤嬤拉著走回來,致使現(xiàn)在還未歸家……
她知道碧痕的脾氣,再說些惹人擔心的話,碧痕怕是要急惱了,便也禁了聲。
“還是我出府去外面尋一尋吧!北毯鄞蜷_一個原木‘色’的大箱子,從箱子底翻出一身夜行衣。
“碧痕——”歆雅不想勸阻碧痕,碧痕也不會聽進去,何況她二人的命都是少夫人給的,為了少夫人的囑托,為了小姐,她們什么都可以做,這便是她們對主子的忠心。
歆雅當然也想出去找一找小姐,可是她不會武功,碧痕比她強些,會些武功,卻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夫,歆雅不想拖累碧痕。
離別前歆雅鄭重‘交’代:“若是過了子時你還未尋得小姐,記得立刻回府,明兒我們一起去回稟了老太爺。萬事不可強來,你也小心些!
碧痕看了歆雅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
二人為接應小姐奔忙,卻不知這一別,竟是長久的離別。
賭坊這頭接過孩子之后打算把其先關在柴火房,路上看到了正打算回房的月娘,而此時的傅云瑤意識漸漸恍惚,儼然被傅小姐的思維強勢占了,整個人也開始渾渾噩噩起來。
月娘是賭坊的廚娘,為人豪爽,刀子嘴豆腐心,很講義氣卻也很是倔強。可能因為那副牛脾氣,所以至今未尋得如意郎君。
但是也有傳聞,月娘深愛著賭坊的老板,當然這話在月娘面前從未有人提起。
月娘她是賭坊老板親自帶來的,待遇是賭坊的幾個管事外最高的,她的收成足以羨慕死那些大酒樓的大廚了,再加上廚房的本身油水本就客觀。賭坊的那些看場大小伙子們哪能跟她比,平常只有討好的份。
月娘見他們抱著一個‘女’孩子,心里咯噔一下,隨便問了一句:“哪里來的孩子?”
“買來的!毙』镒雍艿靡獾卣f道。
月娘見那傅小姐年齡雖小但模樣‘精’致,很喜愛小孩的她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將‘女’孩抱過來。這一抱才覺得這孩子不大對勁,而后朝著孩子的后背‘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