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已經(jīng)聽三兒這么說過,掩飾‘性’地落下眼淚,更是咳嗽幾一聲以掩飾不安。
畢竟昨晚是她讓李嬤嬤帶著傅家嫡長‘女’回來了,傅小姐并未和她們一起做攆轎回來,說起來自己還是有些責(zé)任的。
傅醇看了二夫人一眼,面無表情道:“來人吧,二夫人不舒服,帶她出去看看家醫(yī)?!备荡夹睦锊幌矚g這個孫媳‘婦’,雖是皇太后賜婚,比起過世的夏沫,柳嫣顯得驕縱虛偽,柳嫣對他這個老人家的敬重不如夏沫一分。
二夫人看眼下這情形,知道傅醇不追究自己責(zé)任。三兒素來是個伶俐的,想必昨晚的事老爺已經(jīng)知道了,她這時離開更好,免得被責(zé)罰。
二夫人淚眼婆娑,傷心地說道:“爺爺,是媳‘婦’的不是,媳‘婦’應(yīng)該自己帶她回來,媳‘婦’這就去廟堂反省?!?br/>
二夫人走過歆雅旁邊時還不忘狠狠看了歆雅一眼。
老太爺哪里想會聽她的言辭,不耐煩讓人把二夫人帶走了。
“別和我拐彎抹角,你主子不在這,沒人護著你,你還是老實點說吧?!备荡紣汉莺莸卣f著。
“小的——”三兒額頭的汗珠如珍珠那般大小,卻也不敢擦拭,身子伏在地上頭更低。
三兒似哭泣一般,緩緩說道,“老爺,昨個兒二夫人看轎子不夠,讓小的和李嬤嬤帶著小姐走回來,又是抱又是背的可是走了好久,在過鑫華街的時候突然從巷子里串出來幾個人搶走了小姐不說,還拳打腳踢,身上的銀子也被搶了……”
他說完還不忘磕幾個響頭,繼續(xù)道:“老太爺,小的拼死也想護著小姐,把小姐搶過來,無奈那些人有些本事,小的斗不過。小的句句屬實啊,不信的話還可以問問那二麻子,昨晚還是他恰好經(jīng)過,若不是他喊官兵來啦,官兵來啦,他們哪里會走啊,小的一條賤命就要在那‘交’代了。”
他越說越‘激’動:“求老爺救救可憐的小姐吧!
“他們什么穿著?”傅醇心中一驚。
“這……小的記得都是穿著黑衣,對,是黑衣,料子還很好?!比齼赫f的鄭重其事。
“將他們帶下去關(guān)起來,派人去講二麻子找來,如果有半句假話,就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备荡挤愿赖?。
“我傅家的人居然敢動,不知死活。”傅醇的臉‘色’很黑。
雖然這重孫‘女’平日里在傅家并不得自己寵,但是畢竟是傅家的子嗣,若是傳出去傅家顏面何存?
“備馬,我要去趟官衙!”傅醇大聲吩咐道。
傅家做生意在行,尋人的功夫就差了點,此事事關(guān)傅家子嗣安全,便委托了官府處理,當(dāng)然傅家也沒閑著。
傅家為京城首富,官府對此事自然相當(dāng)重視,更何況傅家的嫡長‘女’是當(dāng)朝正五品官員夏林海的嫡親外孫‘女’。
夏林海聽說自己的親外孫‘女’被劫了,更是怒發(fā)沖冠,夏林海也加入搜尋的行列。
他本就心疼外孫‘女’沒了母親,甚至幾次想接了外孫‘女’入住夏家再也不回傅家,外孫‘女’的境況他多少知道點,卻不方便對外說,懊悔給‘女’兒尋了這么個親事。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夏沫的母親傷心之極差點哭瞎了眼睛。
官衙貼了告示,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春’風(fēng)閣的錢媽媽得了消息,本是去看看熱鬧,乍一看那告示上的畫像分明就是她閣里的‘女’童,臉‘色’變了幾變
錢媽媽想著那‘女’童她萬萬不可留了,但是她畢竟‘花’了十兩銀子還派人照顧其起居這都是用度。
云桑那小子吃了豹子膽敢拐來傅家的孩子來賺取銀子,真是不要命了。
沒過幾日,錢媽媽在回‘春’風(fēng)閣的路上遇到了云桑,那云桑還和媽媽打了聲招呼。
媽媽立馬把其拉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巷子,怒道:“你這‘混’小子,居然讓我吃這種虧?!?br/>
云桑哪里實打?qū)嵉目辞辶四恰?,?dāng)然不知道媽媽在說什么,便問道:“媽媽何出此言?我哪里讓媽媽吃虧了,一向只有我被占了便宜的?!?br/>
錢媽媽哪里還能和他打‘花’腔,問道:“你沒看到那告示?”
“看到啦,傅家的長‘女’被擄了,與我何干,我又不認(rèn)得他傅家的‘女’兒。要是認(rèn)得了早想心思撈筆賞錢了?!痹粕Uf得一臉惋惜。
“你真不認(rèn)得?”錢媽媽吶吶地的問道,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若是媽媽不相信,我對天發(fā)誓就是了!”云桑說罷就要對天發(fā)誓。
錢媽媽立馬阻攔了他,笑道:“跟云爺逗著玩呢,何必這么當(dāng)真,時辰不早了,我還要給姑娘們買胭脂水粉呢,先走一步了?!?br/>
錢媽媽回了‘春’風(fēng)閣思酌著許是那云桑真不知道,這樣更好,也查不到自己這里來,若是真查起來,自己也好推在那云桑身上……
說來錢媽媽對這傅家小姐竟生出幾分不舍,她覺得這‘女’童‘挺’聽話的,而且在音‘色’上很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