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霧余居整理衣物的傅云瑤不經(jīng)意間看著這個熟識的地方,突然覺得很舍不得,這里是她在世之間住的最安心的地方。
在她和徐澗的打理下這里跟往日已經(jīng)大不相同,光禿禿而又清冷的地方變成綠‘色’植被和奇‘花’異草環(huán)繞讓人倍感溫馨的居所,這里面有了人煙,更有了人氣。
她終是覺得這里是她的落處,她有了歸屬感,心里踏實了。
她很感‘激’這幾年徐澗的照顧和打理,她對徐澗不僅僅是同‘門’師兄弟的情感,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幾年徐澗對她的‘精’心照顧已經(jīng)讓她無法將這人簡簡單單地看做一個暫時代理打理‘洞’府的弟子。
雖然徐澗曾示意他原意成為她的‘侍’從,以她為主,但是她還是委婉地拒絕了,她希望這個亦兄亦友的徐澗有更好的發(fā)展,不單單局限于幫她打理‘洞’府。
徐澗以食入道,這在云中閣算是一件了不得事情,仁義師傅有心照拂他一二,徐澗也是個爭氣的,論資質(zhì)他確實排不上好,可是他勤奮努力他悟‘性’不錯,修為上升的不算快,可是勝在心‘性’堅定。
今年‘春’徐澗已經(jīng)成功進(jìn)階化氣大圓滿,她相信以徐澗的努力和機(jī)緣,徐澗不會止步于筑基期,也許將來會突破境界和修為,跨入結(jié)丹的境界。
傅云瑤笑了笑,理了理心情,這么多愁善感可不好。
她這次跟林清海和林依可下山,不是純粹的游歷,而是去幫忙,除此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山中歲月流逝的悄然無聲,轉(zhuǎn)眼便是六年的時間。她越發(fā)想念歆雅和碧痕了,多年來傅云瑤并未忘記她們。
即便當(dāng)初傅云瑤是給魔修風(fēng)霖洗過腦子,這兩個人她都不會忘記,只是卻也忘記了很多她日日盼望見到的人兒了吧。
傅云瑤想到很快就能見到歆雅和碧痕,似乎一切都沒有那么糟糕了,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接出她們二人。
傅云瑤描粗了眉‘毛’,挽起道髻,煙‘波’碧瀾當(dāng)做緞帶綁在頭上,著一身月白‘色’男裝道袍,簡潔利落,那月白‘色’襯得皮膚白皙曬雪,雙眸沉靜入睡,整個人透著幾分素雅幾分嫻靜。
看著簡單的包袱,傅云瑤淡然一笑,里面都是些不重要的東西卻常用的東西,一些高級丹‘藥’、靈符等傅云瑤都放在乾坤袋里,貼身收著,腰間的乾坤袋里只是幾塊靈石一些低級丹‘藥’和靈符,出‘門’在外多個心眼就是。
至于七彩玲瓏塔以及如意碧‘玉’釵都已經(jīng)煉化收于丹田處,云紫還抱著靈石修煉,唯有緣天爐呆在傅云瑤的識海。
傅云瑤看看時辰,薄雪霽、白彥依他們居然沒有來為她送行,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這樣也好,省掉了一些離別的傷感,省略了那些煽情的畫面。
她還真是有些不舍,她進(jìn)云中閣這六年,也就這么些合得來處得多的朋友。
六年了,她知道自己的弱點,還是不能夠?qū)λ齻兒軣o拘束地表現(xiàn)出親昵,多年來,她一直學(xué)著去表達(dá)自己的情感,很想像薄雪霽那般,可惜效果不佳。
‘性’格不是說變就能變的,她可以不拘束自己的‘性’子,可以活潑好動,她可以恬靜淡然,卻不會撒嬌更不善于說那些熱情洋溢的心窩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