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之上,陽光明媚。
船艙之中,春色無邊。
慕容萱冷冷的看著李承陽,淚水無聲滑落。
李承陽呆呆的看著她,竟是有些手足無措,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先前以為是裝的,直到嫣紅落下,李承陽才后悔莫及。
這上哪兒說理去?
難道慕容昭找到的那封信是假的?
不可能啊,若信是假的,慕容萱何必那么緊張?!
李承陽百思不得其解。
半晌之后,也只能厚著臉皮說道:“那個,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是真的以為你是個……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慕容萱竟然發(fā)出了一聲冷笑:“慕容陽,你死定了!”
“這……這倒還真不一定……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你看啊,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兒了,不如你告訴我,那封信在哪兒,我保證把今天的事爛在肚子里?!?br/>
這臉皮可真夠厚的,李承陽自己都佩服自己。
“你死定了!”
慕容萱又重復(fù)了一遍:“即便你現(xiàn)在殺了我,你也死定了,慕容家不會放過你,陛下更不會放過你!”
李承陽開始耍無賴:“你若是想找他告狀,那大可不必,還是乖乖告訴我,信在哪里吧,否則的話,我可要對你用刑了?!?br/>
“你已經(jīng)把我毀了,我還怕你用刑?你來啊,你來啊!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慕容萱突然就爆發(fā)了,猛的撲向李承陽,又抓又打。
李承陽抱著腦袋忍了片刻,突然一把將她推開:“夠了,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寫成那樣兒的!”
慕容萱卻依舊不管不顧的往他身上撲:“那不是我,那些不是我,我都跟你說了,那些不是我,你毀了我,我咬死你!”
什么叫那些不是她?
李承陽愣了一下,然后肩頭便是一痛。
低頭看去,竟是已經(jīng)被慕容萱生生咬出血來了。
大驚之下也顧不得那么多,又是一把將她推開,將她雙手死死按?。骸澳憷潇o點(diǎn)兒!”
話音落下,慕容萱竟真的安靜了下來,然后又開始冷笑連連:“你完蛋了,你死定了,慕容陽,你不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錯!”
李承陽卻是沒心思再跟她鬧了,目光一寒,冷冷問道:“你跟幻雪閣有什么關(guān)系?”
朱源死前說過,偷龍轉(zhuǎn)鳳,是幻雪閣最常用的把戲,而當(dāng)初慕容恪又曾親自帶著莫驚濤去過萬花谷!
慕容萱寫給慕容恪那封信應(yīng)該不會有假,但她自己又還是處子之身。
李承陽只能想到這一個解釋!
慕容萱現(xiàn)身勾引,然后輔以藥物,讓那些男人在不知不覺間以為自己得到了慕容萱的身子。
等到日后慕容萱進(jìn)了宮,成了皇帝的女人。
他們不知道慕容萱還是處子,他們只會以為的當(dāng)今陛下被慕容萱徹底迷住了,連她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在乎。
如此一來,這些男人,就不敢不聽她的話!
好算計(jì)啊!
不過現(xiàn)在慕容萱的計(jì)劃卻是行不通了。
想通了這一層,李承陽也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了,反正她都是留給自己的,拿了也就拿了,沒什么大不了。
反而是搞清楚慕容家和幻雪閣之間的關(guān)系更為重要!
聽到幻雪閣三個字,慕容萱也愣了一下,然后便再一次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別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能讓你入宮,還能讓陛下一點(diǎn)兒也不在乎你是否是清白之身,作為交換,你得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慕容萱又愣了一下,然后眉頭皺得更緊,目光也更陰冷:“你在誆我!”
居然這么快就恢復(fù)了冷靜,果然是個人才??!
李承陽不得不繼續(xù)瞎掰:“我為何要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我現(xiàn)在毀了你的貞潔,我就更得想法子自保,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