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的結果,沒有任何懸念。
甚至都算不上單挑,純粹就是單方面的暴打。
李承陽當初跟高力士習武,可比跟顏子卿讀書要認真多了。
如今看來,這個選擇果然英明無比。
看著被自己按在地上狂扇耳光,毫無還手之力的楊拓,李承陽忍不住感慨道:“幸虧老子當初把讀書的時間都用來習武了,要不然今天還不被你給打死!”
話音落下,岳氏雙姝嘴角一抽。
楊拓從頭到尾就沒還過手,何來李承陽被打死一說?
岳老夫人也終于醒過神來:“快快住手,快快住手,打不得啊,打不得啊,他可是朝廷命官??!”
李承陽抬起頭來,朝著她嘿嘿一笑:“朝廷命官怎么了?我就是專打朝廷命官的?!?br/>
說完之后,又狠狠的扇了楊拓一記耳光,這才站起身來:“看在你還要去安陽英勇就義的份兒上,今天就先饒了你,滾吧!”
楊拓捂著紅腫不堪的臉頰:“你……你……你給我等著!”
“滾!”
李承陽一聲暴喝。
楊拓立刻被嚇得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那四個衙役的死活,竟是連問都沒問一句。
岳安娘的眼中立時露出幾分鄙夷。
李承陽看在眼里,喜在心頭,突然眼珠一轉,便是一聲慘呼,又往地上一倒。
岳安娘大吃一驚,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堪堪將他扶住:“你怎么了?
李承陽心頭得意萬分,面上卻是一臉凄苦:“怕是受了內傷,命不久矣,安娘,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
話說一半,岳銀瓶也沖了上來,纖纖玉指往他脈門上一搭,便是一聲嬌喝:“你又騙人!”
岳安娘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我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岳銀瓶也朝著他兇巴巴的皺了皺鼻頭:“我也不理你了!”
這就很尷尬……
李承陽連忙一個骨碌翻身爬起:“小花瓶你再重新把把脈,剛剛一定是你把錯了,我真的快死了……”
岳安娘突然轉過身來,怒氣沖沖的說道:“生死之事,豈可玩笑?”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兒嚇死我了!”
李承陽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道:“我以后再也不拿這種事開玩笑了好不好?”
“咳咳!”
兩聲咳嗽在耳邊響起,岳安娘這才驚醒,連忙離李承陽遠些,跑到岳老夫人身后,羞答答的藏了起來。
見此情形,岳老夫人便是一聲長嘆:“瓶兒,速速去軍中尋你父親,就跟他說安娘惹了大禍,讓他趕緊回來,商量對策?!?br/>
岳銀瓶便是嘻嘻一笑:“這算什么大禍?比我差遠了!”
躲在她身后的岳安娘也小聲說道:“祖母,有他在,不用害怕的。”
與此同時,李承陽也拍著胸脯說道:“老夫人不用擔心,她們倆兒就算是闖了天大的禍,也有我擔著!”
岳老夫人卻是急了:“你們知道什么,且不說大理寺少卿本就是四品大員,這楊公子……他爹可是太常寺卿,他爺爺還是南山書院的院長,如此大禍,你擔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