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魂樹前,舞青曲已經(jīng)消失了許久,只剩下所有人散亂地躺倒在地上。
而這時,原本回到秋十六身上的玉佩又緩緩懸浮了起來,只不過它這次浮空的時候,有些不穩(wěn)定,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的,像是剛學(xué)會飛翔的鳥兒一樣,對于天空還不是特別熟悉。
玉佩飛行了一會兒后,又降落到了秋十六的手上。
舞青曲無奈地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這陣法的能力屬實詭異,竟然把他的靈魂封印在里秋十六的靈魂上,而玉佩便成為了他的載體。
他現(xiàn)在像是玉佩的器靈一樣,而且還認了秋十六為主。
剛剛控制玉佩飛行的便是他了。
他也想著借助玉魂樹的力量,從玉佩中逃出去,或者說切斷與秋十六的連結(jié)。
可是陣法已經(jīng)與秋十六的靈魂綁定在一起了,他如果要破陣的話,那么以秋十六現(xiàn)在的靈魂力,肯定是承受不了的。
“看來我要想出去,要先把這個女孩的靈魂力變強……”
舞青曲想到這里,突然聯(lián)想到了他剛進入修行界的時候。
那時他也幻想著有強者躲在玉佩,或者戒指中,然后被他得到。
然后戒指中的強者帶著他變強,一步步走上修行巔峰。
現(xiàn)在夢想實現(xiàn)了,可是身份卻與他夢想中的有些區(qū)別,他是被關(guān)在玉佩里的那個……
不過這些話,還是等到秋十六恢復(fù)過來的時候再說吧。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那舞青曲也不能這樣繼續(xù)干等著了,既然入世,紛爭一定是避免不了的,他需要一些自保的手段。
就比如說眼前這棵玉魂樹。
現(xiàn)在,他要干一件大事……
這時,一直昏迷著的“秋十六”突然睜開眼睛,緩緩地站了起來,她環(huán)顧著四周,舒展了一會身體,好像慢慢地適應(yīng)了過來。
舞青曲暫時奪舍了秋十六的身體。
因為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想收服玉魂樹,只靠他那道靈魂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暫時需要一個身體。
而他的靈魂又被封印在了秋十六的玉佩中,根本沒辦法逃出去,所以只能先暫時借用玉佩,以他的靈魂力來控制秋十六的身體。
“秋十六”輕聲開口道:“對不起了,實在是事出有因,還望見諒,抱歉,抱歉!”
說完后,舞青曲便抓緊時間動手,不然等會說不定就有人醒過來了,到時候他就沒法解釋這一切了。
他現(xiàn)在還不想出現(xiàn)在修行界的視野中,想找到他的人應(yīng)該都還活著。
現(xiàn)在都得是各個宗門的大佬了,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沒法對付那些敵人,秋十六說不定都要因此受到牽連。
他來到玉魂樹下,抬頭望著看不到盡頭的樹冠。
要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玉魂樹的人,那一定是非舞青曲莫屬了。
不僅是因為他在玉魂樹里呆過很長時間,而且他之前還閱讀過很多關(guān)于玉魂樹的古籍,也花費大把時間尋找過這棵傳說中的神物,只是當(dāng)時卻沒有找到。
在底洞內(nèi),女孩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玉魂樹,烏黑頭發(fā)披散在她的肩上,女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斟酌了許久想要說的話。
“你幫了我這么久,想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嗎?”女孩向著那棵大樹輕聲道,像極了朋友臨行前的邀請。
不過女孩問的是一棵大樹,樹木可沒有人一樣的感情,也不會用言語來表達它的內(nèi)心,女孩的問題可能是徒勞的,只是一個人傻傻地自言自語罷了。
不過女孩還是問了,她知道她的朋友能聽到她的話,即使它是一棵大樹。
女孩就在玉魂樹前一直這么站著,等待玉魂樹來給她一個答復(fù)。
玉魂樹雖然不能說話,沒法回答女孩的問題,但是玉魂樹上卻突然飄落下來幾片白色的葉子,其中幾片落在了女孩的左手中,另外有一片葉子落到了女孩的頭頂,從她的絲發(fā)上緩緩滑落。
用手攥住了這幾片樹葉,女孩笑了笑,撫摸著玉魂樹的右手突然綻放出溫潤的光芒:“走吧,讓這個世界認識你,即然生來于世,何必一直躲在黑暗中呢?”
“記住,你是神話,拿出來一點神話的樣子!”
玉魂樹突然向外瘋狂伸展,像是在回應(yīng)著女孩的話。
只見凌晨的天空中突然被一道耀眼的白光照亮,把整個世界變成了白天。
天空中一道巨樹的虛影直立蒼穹,樹冠遮住天際,像是被天柱支撐在天空上的又一塊大陸,更像突然降臨的神土,無數(shù)的白葉從神土上灑落下來,這個世界又突然像是變成了雪國,世間只剩下一片白芒,這一幕幕像是神明來向凡間宣示著它的存在!
早起勞作的凡人們都目睹到了這一幕,紛紛震驚地向著玉魂樹朝拜過去。
而看到這一幕的修行者們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他們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已經(jīng)變成白色的世界。
這是哪位大佬在半夜顯圣?
各個州的大宗門也開始注視著這一切,不管是魔道還是仙門,宗內(nèi)的高層們紛紛開始感知這棵巨樹的方向,不過只卻是徒勞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