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一拍腦門,這才想起,昨天出門時答應過姐姐不在外面留宿,肯定是太晚沒回去,所以姐姐才來的電話詢問,結果自己那會可能已經喝得爛醉如泥,根本沒聽到電話響。
點擊回撥,一陣嘟嘟嘟的忙音后,電話接通,王大山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高分貝的女人聲音便傳了出來,噼里啪啦像是放鞭炮似的:
“臭小子,這么晚打電話來干嘛?你不回來就算了,老娘我可沒擔心你,你就在外面好好快活吧,再見!”
聽到‘快活’兩個字,一道黑線瞬間爬上腦門,王大山也顧不得辯解,焦急說道:“等一下姐,江湖救急?。 ?br/> “嗯?出什么事了,你小子該不是扌……”
“我現在在酒店,姐你過來一下,給我拿件衣服過來!”王大山滿頭黑線,不等對方說完,直接打斷道。
“拿衣服?喲,小兩口玩得挺嗨嘛,衣服都撕破了?”電話中傳出調侃的笑聲。
“姐,你正經點好不?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等下再跟你解釋,我先發(fā)定位給你,你到了跟服務員說我名字,應該就知道我在哪個房間了!”
“行,救急救急,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將充電器放回手提包,王大山回過頭,剛打算向女子道謝,卻見對方捂嘴偷笑,不由臉色一黑。
……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
“抱歉,打擾一下,我是星宇酒店的服務員,請問方便開一下門嗎?有位女士著急找一位叫王大山的先生,請問王先生在里面嗎?”
沒等王大山說話,又一個火急火燎的聲音響起:“別喊了,直接劃卡吧,里面的人是我弟弟!”
“姐,我在呢!”王大山本想過去開門,但想到自己沒穿衣服,只好出聲應答。
“聽到沒,我弟弟說話了,這下你信我了吧?開門!”
“好的女士!”
叮鈴一聲,房門打開,明亮的走廊燈光順著門縫透射進來,晃得王大山有些眼花,忍不住瞇了下眼睛。
王大山眨了下眼再睜開的時候,姐姐李涼秋已經進到房間里,哐當一下關上房門,回身打量著他:“你洗澡了?”
王大山走了過去,疑惑道:“嗯,怎么了?”
李涼秋笑道:“沒事,出了汗是該洗洗!”
王大山聞言,哪還不知道姐姐這話的意思,汗顏道:“姐,你就別瞎腦補了,先把衣服給我,我還光著呢!”
“拿去拿去,看把你急的,這里又沒外人,難道在姐面前還害臊?”將手里的袋子遞給王大山,李涼秋一邊調侃,一邊向房間里面走去。
王大山接過袋子,拿出衣服穿上,剛回過身,李涼秋便劈頭訓斥道:“大山,這姑娘是誰,你不是跟曉君約會去了嗎?怎么跟她來這里開房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對不起曉君,我饒不了你!”
王大山正要解釋,扭頭一看,卻見那姑娘捧腹大笑,連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強行咽了回去,拉著李涼秋向外走去,“姐,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先回家,路上再跟你解釋!”
“慢點,你扯我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李涼秋掙脫王大山的拉扯,剛要詢問,卻聽“哐當”一聲,回頭見房門已經關上,于是將王大山拉到走廊角落里,低聲詢問:“臭小子,你跟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還有,你這么著急離開,不會是想吃干抹凈不認賬吧?”
即使以王大山多年練就而成的厚臉皮,此刻也實在抵不住這個彪悍姐姐的暴擊傷害了,恨不得找條地縫鉆下去。
王大山黑著臉,拉著姐姐走進剛好停在這一樓的電梯。
電梯一路直下,很快從6樓來到底樓,抬頭確認好出口方向,王大山低著頭,三步并作兩步,逃也似的溜出了酒店。
結果跑得太快,以至于來到停車場時才發(fā)現,姐姐還沒有跟上來。
等了三分鐘,當李涼秋姍姍來遲的時候,只穿著一件單薄t恤的王大山已經凍的瑟瑟發(fā)抖。
坐上車,王大山伸手搓了下爬滿雞皮疙瘩的手臂,吸了口夜晚微涼的空氣,側頭看向李涼秋,羞憤道:“姐,咱倆雖然一個隨爸姓,一個隨媽姓,可我還是你親弟弟啊,我的為人你不了解嗎,你覺得我會干這種出格的事?”
李涼秋發(fā)動好車子,卻沒急著起步,扭頭白了他一眼,道:“以你的為人確實不會干這種事,可是你喝酒了,萬一抵不住誘惑……酒后的事誰說得準?”
“呃……你先開車,我慢慢跟你解釋!”王大山無奈,催促李涼秋開車,便開始敘說整個事情的經過。
“什么!趙曉君那丫頭和你分手了?哼!這妮子怎么想的,難道我弟弟配不上她嗎?不行,我要找她說道說道!”
聽到分手的事,李涼秋當場炸了,王大山好說歹說,講了一大堆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這才說服李涼秋,不然她非得現在開車過去找趙曉君當面理論不可。
當車子一路駛回李涼秋居住的安平小區(qū),王大山也將星宇酒店中發(fā)生的事大差不差的講了一遍。當然,關于看到別人姑娘身子的事,他是一個字也沒敢多提。
將車停好,李涼秋扭過頭,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王大山:“這么說,你沒睡那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