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伊萬·布洛里奇……”
“謀殺,掠奪,qiang奸,非法占用土地……”
此刻,羅伊的手中拿著一份文書,那是昨夜連夜趕制出來的,根據(jù)調查的情況一一列舉出來的罪行,而這將是把這些人送上絞刑架的最后通牒。
“現(xiàn)在,請在場的諸位協(xié)助我們做出最為公正的審判!”
“等等,我有異議,我需要申訴!”
就在羅伊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愣,這一刻,全場的視線都轉移到了那一邊,轉移到了那聲音的主人。
那聲音的主人是一位烏薩斯人,此刻,他正跪在高臺的左側,或許是因為被抓捕時太過倉促,此刻的他還穿著一身審判官的服飾,在他的衣領上,一枚象征著烏薩斯律法的徽記被掛在那里。
羅伊記得這個家伙,這是這座城市的法官,在被逮捕之前,他還坐在那法院之中進行著一場沒有任何證據(jù)的判決,不過此刻,他與那場判決的被告都在這高臺之上。
“我們的審判遵循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若是你覺得有異議的話可以提出來,如果你能說服我,說服你眼前的法官們的話,我相信大家不介意對你們進行改判!
說到這里,羅伊看向了那名法官,此刻,壓制著他的力量逐漸散去,這一刻,這位過去趾高氣昂的男人又一次站了起來。
他無視了下方的所有人,他的視線僅僅只停留在了羅伊身上。
他本以為對方會拒絕自己提出申訴的要求,但是,他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么同意了。
「果然是愚蠢的感染者……」
法官的心中默念著,只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對于他來說,這種事情簡直是輕車熟路。
他并未急著開口,他在思考著,他思考著該如何開口,他正思考著該如何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不留情面的將這個膽大妄為的感染者擊敗。
不僅僅是他,這一刻除了那被兩位盾衛(wèi)壓制在臺前的貴族之外,其他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這一側。
或許在過去他們曾經(jīng)嘲笑過這個家伙是一個不知所謂且自命清高的家伙,但是,他們卻從未想到自己居然有需要求他的一天,自己居然在某一天需要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才能夠活下去!
“根據(jù)烏薩斯現(xiàn)行法律,針對貴族與公職人員的審判應該由更上級的相關機構來執(zhí)行,而不是由一群不知所謂的暴徒來執(zhí)行審判!”
說到這里,法官還不忘記補上一句:
“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這一刻,羅伊靜靜的看著這個法官。
他本以為這個法官想要說些什么呢,結果現(xiàn)在來看,他也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家伙,一個早已經(jīng)被那腐朽的制度給腐蝕的家伙。
“你現(xiàn)在是否在烏薩斯境內(nèi)?”
“當然,我在烏薩斯境內(nèi)!
聽著對方的話語,羅伊毫不猶豫的做出了回答,只是,在對方再次開口之前,羅伊便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言語:
“但是,現(xiàn)在這座城市的掌控者是整合運動,現(xiàn)在這座城市的所有人并不是你與你的領主!
“自然,我們擁有決定依照什么法律來進行判決的權利!
說到這里,羅伊又一次看向了法官。
他的神色之中充斥著不屑,他的行動略顯輕浮,自始至終,羅伊的注意力都從未在這位法官身上,他從未將這個法官當做是一個合格的對手。
這讓法官很是惱火。
他從未想過某一天,某個平民,甚至是平民都不如的感染者敢對自己露出這幅模樣!
他早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他早已經(jīng)忘記自己成為法官時,自己在那位于烏薩斯邊陲的村落之中許下的承諾,他早已經(jīng)忘記了秉公執(zhí)法的條例。
法律不過是他用來斂財?shù)墓ぞ撸脕碛懞蒙蠈右员愀鞎x升的工具,只不過,他本人卻并不在意這一點,或者說……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一點。
“你們沒有審判權,你們沒資格審判我們!你們不過是一些平民,甚至還是感染者!”
法官絲毫沒有意識到下方圍觀的人民們那變化著的神色,若是之前他們心中僅僅只是有著好奇,甚至還帶著些許畏懼的話,現(xiàn)在他們那空蕩蕩的心卻已經(jīng)被憤怒填滿。
他掀起了人民的恨意,他成功的引導了人民的心態(tài)。
這一刻,羅伊擺了擺手并繼續(xù)說道:
“好了,到現(xiàn)在為止你并未能夠說服我,更沒有能夠說服我們的審判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