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凌家的丫頭,愿意把滿貴父女接過去,這真是他們父女倆的大造化??!
當(dāng)下也不再猶豫,找了個門板,鋪上床舊被子,合力將人抬了上去。還有的人拿來了家里的舊被子,給李滿貴蓋好,凌塵拉著小春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凌塵家走去。
后院是主院,住的是凌塵跟蕭徹,二進院就是劉慧娘跟鐵蛋母子倆,凌塵就讓人把李滿貴抬到了二進院的廂房。又請一起來的叔伯們幫忙把李滿貴好好搓洗了個澡,足足換了三盆子洗澡水,才勉強將人給洗干凈。
這才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放在了炕上。
凌塵的屋子里東西都比較全,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厚實的被子里填的都是松軟的棉花,蓋在身上又輕薄又溫暖。
大家忙活了好一陣子,都有些累了,打了聲招呼胡就都走了,凌塵想留下他們吃晚飯,都沒能將人留下來。
鐵蛋帶著小春到她們娘倆個的房間玩去了,凌塵讓劉慧娘去用大骨熬些粥來,記得把油花撇出去,就留清湯熬粥,劉慧娘說自己曉得了,看了眼床上白白凈凈昏迷不省的男人,挑了簾子就出去了。
凌塵趕緊拿出醫(yī)藥箱,給男人試了體溫,果然已經(jīng)將近四十度了,先打了一劑退燒藥,采了點指血,閃身進了空間去化驗,看看是因為炎癥還是因為感染,又在空間找了些生理鹽水與葡糖水,抗生素什么的一股腦找了個筐裝起來,等結(jié)果一出來,抱著筐就出了空間,有些細菌感染還有風(fēng)寒,知道了發(fā)燒的原因就好辦了。
凌塵拿了藥兌好,就立馬給男人掛上了吊瓶,又掀開被子看了看男人的腿,斷掉的地方已經(jīng)愈合了,但愈合的不好,骨頭都錯位了。
這種情況只能碎骨重接了。
不過對于凌塵來說,這都不是大事,等他燒退了以后,再接骨也不遲。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就快黑了,天空中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凌塵盯著窗戶看了半天,蕭徹還是沒有回來,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先是在屋里等,又去門口等,后來直接溜達到村口等著去了。
等蕭徹騎著高頭大馬出現(xiàn)在村子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在村口走來走去的張望著。
村口巨大的榕樹下,少女身量纖纖,獨自站在雪地里,紛亂的雪花自天空飄下,形成一幅極美的畫卷。
這一幕看得他心頭一暖,多年以后回想起來,還是會令他心疼不已,那么嬌小的人兒,在這漫天飛舞的大雪里等待著自己。
輕功一縱,整個人就從馬背上飛了起來,腳尖輕點就飛身到了凌塵的身邊,解開身上的大氅就把人兒給裹了起來。
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哈著氣,凌塵的手凍的通紅,摸上去冰涼冰涼的,惹得蕭徹心里一痛,俊眉都擰到了一起。
其實凌塵也不是故意要跑到大雪地里來等他的,就是走幾步望一會兒村口,沒有看到人,就又走幾步,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村口的榕樹下來了。
看著男人緊張的樣子,她面上不顯,心里卻已經(jīng)樂開了花。
“怎么不在家里呆著,跑這來干什么?也不知道多穿點,冷傻了不成?”蕭徹的聲音有些急,音量也就放大了不少。
凌塵知道他這是緊張自己,被兇了也不惱,笑嘻嘻的看著他:“我想你了唄!”說完還踮起腳尖,在他唇角吧唧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