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相信凌塵說的話,畢竟這是大事,一會兒要跟所有村民商量的,可不能有半點岔子,這事一旦公布出來,那可是會引起恐慌的。
凌塵也不惱,知道他這是慎重,轉了轉腦子,就編了個說法:“我爹以前不是給一座府邸當護院嘛,那個院頭是個有些武功的,見我爹是塊練武的材料,他就教我爹些功夫?!闭f呆這里瞟了眼張易夫妻,見他們點了點頭,并沒有懷疑,就繼續(xù)說道:“有年主家去莊子上避暑,我爹就都跟著去了,那莊子后面有很大一個山脈,院頭就帶著幾個人去后山,說獵點野味給主子們換換口味,我爹他們就一起進山了,就是那次,他們在山上,也發(fā)現(xiàn)了大蟲的腳印,我爹講起來的時候,專門畫出來給我看過,那印子跟我今天看到的一模一樣。”
凌塵說完忍不住在內(nèi)心深深地嘆了口氣,一個謊話要用成千上萬個謊話去圓,真心累??!
聞言,張易也不再猶豫了,把煙鍋子往地上磕了磕,起身就向外走去了,他要趕緊先去村里,找村里的老人們來商量一下,既然大蟲已經(jīng)到了村子附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說不準要組織年輕人成立打虎隊,上山去。
張易走了之后,凌塵又坐了一會兒,跟劉春芝說了會話,就聽見遠處打谷場,傳來了密集的鑼音,凌塵知道,這聲音就是在召集村民了,這年頭沒有大喇叭,一般有大事發(fā)生,就會在曬谷場敲鑼,聽到聲音的就都會去,看看發(fā)生了何事。
張易沒讓她出面,凌塵也不想去跟著摻和,就辭別了劉春芝,準備回家去。
這都出來半天了,家里的那個男人也該渴了餓了吧,想著就更待不住了,快步向家里走去。
或許凌塵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心里,這個男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位置了,他的一切已經(jīng)不知不覺牽動了她的心。
打谷場那邊的情況凌塵不知道,只知道鬧哄了一個晌午才漸漸消散,下午就有一隊青壯年拿了鐵叉,柴刀火把干糧什么的,由村里唯二的兩個老獵戶帶著,浩浩蕩蕩的就進了山,村頭的大樹下,好多個婦女唉聲嘆氣哭哭啼啼的,一直就沒斷過,凌塵想,那些個夫人家里恐怕都有人進山了吧!
“你說,他們這些人會不會有危險?。磕抢匣⑹莻€成年的雄虎,看步伐距離,也是個正直青壯年的?!绷鑹m邊給男人喂大棒骨熬得肉糜,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要不我就跟著去看看,如果有危險也能救下他們,或者干脆就在他們之前,追蹤到老虎的位置,殺了它,總好過會傷及無辜,你說呢?”
喂完最后一口飯,凌塵拿熱毛巾幫他擦了擦臉頰與手掌,男人至今還沒清醒,說實話凌塵內(nèi)心是很彷徨的,但見他臉色慢慢紅潤起來,她也心知,他的情況正在好轉。
“村長這兩天也不知道去哪了,總是不在村子里,要不然我一定會找他來給你看看,那老頭雖然看起來怪怪的,但醫(yī)術還是挺靠譜的,你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再不醒,我都要開始擔心了?!?br/>
“你頭上的傷必須要喝點湯藥才可以,畢竟拖得時間越長,越危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