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宋掌柜更奇怪了。
“我……,反正今晚就要嘛!”雪霏兒扭著腰肢給老爹撒嬌。
“好好好!要要,可這么晚了叫我上哪給你找去?”
雷捕頭笑道:“真是巧了,雪姑娘,我家就有一條剛下仔的母狗,一窩下了六個呢,等過幾個月小狗大一些了,你來挑一條?”
宋掌柜笑呵呵道:“那敢情好,霏兒,還不謝謝雷捕頭!”
“不!現(xiàn)在就要,連母狗一起要!”
雷捕頭眉頭微微一皺:“現(xiàn)在就要啊……?”
“哎!雷捕頭,別弄錯了,這條狗是幫杜大夫要的,不是我自己要,我才懶得養(yǎng)狗呢。不信你問問杜大夫!”
雷捕頭望向杜文浩。
杜文浩呵呵一笑:“嗯……,是這樣的,給捕頭你治療肘傷的藥,其中有一味需要用狗的**作藥引,而且這藥引有吉日時辰限制。
過了今晚,就得等一些日子,怕耽誤了捕頭的傷勢,所以才急著今晚要用。
原也沒指望能挖到這味藥,所以上午的時候就沒提這件事,沒想到剛好就挖到了,所以才急著要找奶崽的狗。
當然,我自己也想養(yǎng)一條小狗作伴,如果能把一窩狗養(yǎng)一段時間,從中找一條最好的,那當然很不錯的了。
霏兒光知道后面我想找條狗的事情,沒了解前面的藥引子的事,所以沒說清楚。呵呵呵”
雷捕頭恍然大悟,忙道:“哎呀杜大夫這……,這可真是太麻煩您了!原來一切都還是為了我,也真是湊巧了,幸虧我養(yǎng)的這條狗剛好下了崽,還真是巧了。回去我馬上把狗給您送來。”
“如此多謝了!”
“不不,我還得多謝您了,杜大夫?!?br/> 龐縣尉著急著讓杜文浩去看他心愛的小妾的病情,好不容易等他們說完了,忙插話道:“夜深了,杜大夫,咱們回城吧!”
“好的?!倍盼暮飘斎涣私馑南敕?。當下上了衙門的馬車,急速返城。
回到縣城。
雪霏兒和雷捕頭去家里取狗。
杜文浩把藥筐拿回了自己的房間放,見無人跟來,這才將虎崽從懷里掏出來塞進被子里,留一條縫透氣,然后鎖上房門,出來和龐縣尉一起來到恒祥客棧。
三人推門進去,龐母早已聽到杜文浩的腳步聲,顫巍巍起身道:
“杜大夫!您可來了!您的藥真靈,下午玉兒就清醒多了些,還說了話哩,只是不時咳嗽,咳完了又接著昏睡,醒了又接著咳,怎么辦呢?”
杜文浩道:“不礙事,待我再給二奶奶診診脈,調(diào)整一下藥方?!?br/> 龐雨琴給杜文浩沏了一杯香茶,羞紅著臉低聲道:“杜大夫,您辛苦了,請喝茶?!?br/> 她話語輕柔,讓杜文浩不禁有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忙欠身道:“多謝姑娘!”
端起茶抿了一口:“嗯……,香!真香!”
正說話間,床上二奶奶玉兒開始咳嗽了起來,一連串的咳嗽,咳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貼身的小丫鬟急忙幫她舒胸。
杜文浩忙道:“快!把二奶奶扶起來,讓她趴在床邊咳嗽,輕拍后背,讓她把痰咳出來!”
貼身的兩個小丫鬟忙幫二奶奶翻起俯身趴著,讓她咳嗽,一個小丫鬟還用雪白的手絹接著痰。
二奶奶玉兒咳得很吃力,咳完了在丫鬟攙扶下仰面躺在床上,不停喘著粗氣。緊閉著雙眼,高高的胸脯不停起伏著。
那丫鬟正要將沾了痰的手絹拿出去扔掉,被杜文浩叫住了:
“把手絹給我!”
接過手絹展開,仔細查看了一下手絹上的痰液,黃稠帶著血絲,有一股腥臭。
杜文浩點點頭,這是膿血癥導(dǎo)致肺部感染,已經(jīng)能咳出痰,病人體內(nèi)正氣有了增強,這是好的征兆,現(xiàn)在只需要繼續(xù)大劑量消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