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崔封了然,這男修,明顯是在公報私仇,即便崔封自己并不明白,與眼前此人有何仇怨。
那光頭男子斜睨了崔封一眼,嘲諷道:“你這縮卵玩意兒,不會怕了吧?即便沒能領(lǐng)悟心法,我一拳也打不死你,畏畏縮縮的,還是個爺們兒嗎?難怪女人被人搶了還跟個孫子般龜縮著。”
崔封冷冷地看了此人一眼,那光頭漢子性情暴戾,見崔封眼神如此桀驁不馴,沒有一點應(yīng)有的低眉順眼的樣子,當(dāng)即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那黑斑男子低喝道:“快!開始比斗!”
那黑斑男子忙不迭地點頭,口中討好地叫著:“是!祝姚師兄開門大捷!”
這光頭男子,名為姚驍,香林峰第一人,距離煉氣七層只有一步之遙。
“這種軟腳蝦,勝之不武!”姚驍虎目之中涌出兇狠的光芒。周圍的修士聽到他這句話后,不由得在心中腹誹:勝之不武,那你還搶著來撿這個便宜。
崔封瞥了那黑斑男子一眼,二話不說,走上了擂臺。姚驍獰笑一聲,對于崔封,他心中除了鄙夷不屑,便是深深的嫉妒。這兩種看似矛盾的情緒,卻正是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
“這么一個平淡無奇的人,為何能與方九凌走得如此之近?!”這種念頭,恐怕是很多東籬宗男修內(nèi)心的疑惑。
“今日,我就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將你踏在腳下!沒了鳴法之技,我看你還能如何蹦跶!”姚驍?shù)巧侠夼_,不待那左頰生有黑斑的男子宣布比斗開始,他便一步踏出,舉起手掌虛向下拍,靈力在崔封頭頂匯聚,眨眼間東籬手印便從崔封的上方壓落下來。
那黑斑男子身兼數(shù)職,身為仲裁的他,也不敢斥責(zé)姚驍搶先動手,并默認(rèn)了對方這種行為。
崔封眼睛一瞇,心道:“開始了!”
東籬手印卷集靈力,風(fēng)馳電掣地掠過虛空,一個剎那,便已臨至崔封的天靈蓋。
姚驍勝券在握,在他的戰(zhàn)績上,即將將添上一次完勝。四周的修士也一副“果然如此”、“如我所料”的神情,對崔封被毫無還手之力的擊敗,感到理所當(dāng)然。
那黑斑修士也大感興奮,此次不僅羞辱了那馮吹雪,還賣了個人情給姚驍,日后有此靠山,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在場眾人各有所思,不遠(yuǎn)處,莊瑤蒙面而立,一席寬大的袍裳將她籠罩著。她一直關(guān)注著崔封,此刻見他即將被東籬手印擊中,不由得揪心不已,但她內(nèi)心深處,卻并不慌張,甚至還有著隱隱的期待。
“無力回天了吧?!睎|籬山闊地邊緣的一棟樓閣二層,靠著窗邊,坐著一名嬌艷的女子,她朱唇輕啟,給崔封判了死刑。
她對面,坐著一名當(dāng)?shù)蒙稀坝駱渑R風(fēng)”四字的青年,他搖著手中的折扇,輕笑道:“兩只螻蟻罷了,蕓兒師妹,這次,可有把握,成為我們親傳弟子的一員呢?”
樓閣旁邊,一片蔥翠掩映的山丘之上,付文與蘇鵬厲佇立于此。
“哼,竟然被這種渣滓斷了一只手臂,真是比做夢還不真實?!备段耐薹馑诘亩柪夼_,見到東籬手印已然落在了崔封的天靈蓋上,爆發(fā)出了一陣刺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