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扇子丶】大佬的盟主打賞,目前欠債(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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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令縱馬疾馳,來到大業(yè)坊內(nèi),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下來。
長街上雪花紛飛,行人皆踏上歸途,沿街勾欄酒肆內(nèi)歡笑聲不停,時而能聽見幾句: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許世子真是個柔情萬種的男人,聽說長得還貌比天仙……”
“許世子不承認這是他寫的……”
“唉~這叫君子氣度,不愛出名罷了,和那些個世俗文人不一樣……”
看模樣,昨晚龍吟閣的事兒已經(jīng)傳開了。
許不令無話可說,在巷口下馬,走向?qū)O家酒鋪,準備打一壺斷玉燒再去找祝滿枝。
牽著追風馬穿過狹長的青石小巷,遙遙便瞧見酒鋪昏黃的燈籠下,酒幡子在寒風中搖搖晃晃。
天色不算太晚,鋪子里的三張桌子少見的沒有客人。
孫掌柜搬了張小板凳,坐在已經(jīng)開了幾十年的酒鋪門口,手中拿著一個酒壺卻沒有喝,眼神混濁沒什么精氣神,只是望著青石小巷的盡頭。
許不令牽著馬走近,‘踏踏—’的馬蹄聲在風雪中很清脆。
孫老掌柜尚未轉(zhuǎn)頭,臉上的愁緒便已經(jīng)收起,換上了一如既往的和氣笑容,撐著膝蓋站起身來:
“公子來啦,還是老規(guī)矩?”
“嗯,打一壺酒?!?br/> 許不令取下酒葫蘆,遞給已經(jīng)走到酒缸后面的孫老掌柜,左右打量鋪子幾眼。板凳都倒著放在桌子上,原本裝下酒菜的碟子也空空如也,明顯是沒開門。他略顯疑惑:
“孫掌柜,今天沒做生意?”
孫掌柜臉色依舊帶著笑容,用酒勺在酒香濃郁的大缸中打著酒,輕嘆了一聲:“家里出了點事兒,本來今天不做生意……經(jīng)常在鋪子里打酒的老錢是個老酒蟲,跑上門問緣由,順帶說起公子早上的時候,在門口等了一個時辰……唉~是小老兒粗心忘了這茬,實在對不住公子。”
許不令輕輕蹙眉,想清楚緣由后,笑了一聲:
“所以孫掌柜就跑過來,在這里干巴巴等了我一天?”
“呵呵……”孫掌柜笑了下,認真打著酒水:“做生意講個誠信,公子每天一壺斷玉燒雷打不動,不是自己過來就讓下人過來。能在門口等小老兒一個時辰,是看得上小老兒這點手藝,我又豈能讓公子白等一場?!?br/> “酒鋪不止一家,換做尋常人白等一個時辰,肯定就不來了,孫伯怎么知道我還會過來?”
孫掌柜搖了搖頭:“我開了一輩子酒鋪,江湖上的豪俠、朝堂上的大人、市井間的潑皮都見得多了,甚至先帝和當今圣上,都見過幾次。人活的久了自然就看得清人,公子是講規(guī)矩的人,早上失望而歸,晚上肯定會過來看看出了什么事兒。小老兒豈能再讓公子白跑一趟?!闭f話間,孫掌柜裝滿了一壺酒,遞給許不令。
許不令接過酒壺,想了想,第一次走進了酒鋪,把長凳翻下來放好,在靠著巷子的酒桌旁坐下:“孫伯也是個講規(guī)矩的人,天色尚早,一個人喝酒沒意思,要不坐下來喝兩碗?”
孫掌柜拿白毛巾擦了擦手,看了許不令一眼,倒也沒有拒絕,走進里屋裝了盤花生米,又取了兩個酒碗,放在了酒桌上。
長路無燈,風雪飄搖。
孫掌柜在圍欄旁的酒桌旁坐下,一如既往的客套:
“公子喝酒,應該是有其他用途吧?您這樣執(zhí)著的酒客,老頭我賣了幾十年的酒,也是頭一回遇見。”
“生了點小病,得用酒做藥引子?!?br/> 許不令拿起酒葫蘆倒了兩碗酒,其中一碗放到了孫掌柜面前。酒桌上不論身份,年長的為兄,年幼的為弟,三教九流通用的規(guī)矩。
孫掌柜接過酒碗,仔細打量許不令幾眼:“小老兒在巷子里賣酒這么多年,以前倒是遇見過一個和公子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人,是個姑娘,聽說是東海陸家的閨女,同樣是風華絕代,所以記得比較清楚。那姑娘后來被一個王爺?shù)膬鹤咏o拐走了,去了西涼那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