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語,慕容韞就是無語,這還能再扯她身上,合著這兩男主一女主的場子,她就得被一次次拉出來當(dāng)反面教材唄?
慕容韞不干了,她皮笑肉不笑,隨手把不聽話的頭發(fā)撇到耳后,也學(xué)著慕容攸那副欠揍的模樣,上上下下帶著十分挑剔的將慕容攸像是牛馬般看了又看。
在幾近對方惱怒的眼神中,才開口:“依著本郡主看,啟王,可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呢?!?br/> “你說誰不是東西?”
慕容攸眼睛一瞪,毫不虛的對上慕容韞的雙眼,兩人一頓眼神廝殺。
“誰接話誰不是東西,難不成你還是個(gè)東西了?”慕容韞像是饒舌般,懟的慕容攸直接無話可說。
慕容攸此時(shí)也發(fā)現(xiàn)了這語言陷阱,無論他怎么說,都和東西捆到一處上了,他只得憤憤的甩袖:“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和狗爭!”慕容韞亦是不甘示弱,平平無奇吵架小天才。
就在倆人斗雞似時(shí),一直沒等到客人上門的華朱疑惑的尋了過來,在看到花園中一行人時(shí)一愣。
“諸位,怎么都在這?”
華朱說話時(shí),還特意多看了幾眼披頭散發(fā),和慕容攸眼神廝殺的慕容韞。
實(shí)在是這位被禁足的,此時(shí)這造型頗有些不敢恭維,只是現(xiàn)在的華朱,哪還有初見時(shí)的刺,因?yàn)橹罢`會慕容韞的事,此時(shí)面對她仍舊帶著幾分心虛。
“四公子,我們正要去探望呢,只是貴府的梅花開的極好,便是多看了兩眼?!?br/> 百里霜雪扯了扯慕容攸的袖子,才沒讓他繼續(xù)和慕容韞斗氣下去。
畢竟是來做客的,還是不好鬧的太難看了。
“哦,原是這梅花啊。“
華朱看著枝頭零星開發(fā)的梅花,梅香已然幽幽撲鼻,很是好聞。
“這花,還是父親給......母親栽種的呢,就是看中了它早開的特點(diǎn)......”
他精致的俊臉上帶著恍然,目光跟隨著落在掉落的梅花,想起了從前。
在被接入府中時(shí),他已經(jīng)七歲有余,七歲前......一直都在煙花之地長大,他原以為自己也會就這樣在污泥中打滾一生。
但是長兄找到了他,將他帶了回來,告訴他,他不是父不詳?shù)暮⒆?,而是將軍府尊貴的小少爺。
那年入府的時(shí)候,正好是冬季,梅花也是早早就開了,他被長兄牽著手,經(jīng)過這花園時(shí),長兄曾摸著他的腦袋,和他說這幾株梅花的由來。
自然,他如今口中的母親.....是將軍府的主母,至于他的生母,早就在四歲那年就病故了。
雖然不曾見過這位主母,可逢年過節(jié),這位主母都會從遙遠(yuǎn)的邊城,為將軍府的幾個(gè)孩子準(zhǔn)備禮物,哪怕是他這樣的外室子,也曾收到那極有心思的禮物......
所以,接受起這位母親,遠(yuǎn)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簡單些。
將軍府......其實(shí)是個(gè)很溫暖的地方呢。
“原是如此,華將軍真是有心,百煉鋼成繞指柔,大約如是?!?br/> 百里霜雪帶著溫和的笑意,抬眼看著枝頭的梅花,心中感慨幸好方才沒把這定情的梅花折了,否則現(xiàn)在還真是不好交代了。
慕容攸早就在聽到這梅樹不同尋常的意義時(shí),更是下定決心,回去定要找?guī)卓脴O品的梅樹,給百里霜雪的院子種上,說不得若干年后,也是樁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