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知廉恥!
黎蘇低喝出聲,有些慌亂的別開頭,玉白的面容瞬間染上飛霞,連染上慕容韞氣息的耳根也變得通紅。
同時也再次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因為,慕容韞曾經(jīng)偷看過他沐浴......
也只有她,是除了母親之外,唯一知曉他胎記位置的人!
“說什么呢,黎蘇弟弟,你這樣,二姐可傷心了?!?br/> 慕容韞收回手,臉上的表情既欠揍,又無辜。
她出息了,敢不怕死撩男主了。
一定是天道太可惡了,才讓她變得這么作死!
可黎蘇卻是身形一頓,一時有些恍惚,漂亮的灰藍(lán)色的眼底出現(xiàn)一片迷霧。
這語氣......和記憶中的稚嫩的女童聲逐漸重疊。
“怎么了呢,黎蘇弟弟,你這樣,姐姐可傷心了”
怔然間,面前的慕容韞朝他得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然后又飛快的逃跑,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他下意識想伸手拉住對方,一道黑影突兀的落在面前。
“世子,有動靜了?!?br/> 黎蘇眼神閃爍,睫羽顫抖,終究收回了手,冷聲命令道:
“走?!?br/> 慕容韞跑的飛快,察覺到黎蘇沒跟上來和她算賬,大大的松了口氣。
她身為惡毒女配,調(diào)戲女主的男人,真是賊刺激,下次還敢。
一夜無夢,次日,金鑾殿的早朝仿佛菜市場。
京兆府尹被侍從抬著上了早朝,正扒在地上哭訴自己被韶華郡主無端降罪。
又說郡主刁蠻任性,隨口就能代表圣意,實乃欺君之罪。
恰逢李御史附議,上訴韶華郡主為人失格,被上天降雷懲罰,乃是不吉之人,或因殺孽太重應(yīng)該送寺院清修祛孽障。
“然后呢?”
慕容韞嗑著瓜子,就著茶水,開開心心的吃著自己的瓜,完全不擔(dān)心會被送走。
小翠眉飛色舞的說著第一手消息:
“然后那老頑固李御史,激動之下,居然要觸柱死諫呢!”
“幸虧大皇子一把把人打暈了,不然改日郡主又該被人說殘害忠良了?!?br/> 小翠憤憤不平的抱怨。
這個李御史,行監(jiān)察百官之責(zé),偏偏和一個皇室郡主過不去。
天天就暗中盯著慕容韞,一點小事就彈劾。
彈劾最勤快的時候,一個月光是慕容韞的彈劾折子,都能裝一筐的。
“哎,說就說吧,么辦法,誰讓本郡主是南褚國的流量擔(dān)當(dāng)呢。”
慕容韞不痛不癢道,反正咱們靠山硬,目前皇帝舅舅不要太好靠了。
“要說,還是大皇子厲害呢。”小翠侃侃而談。
“他解決了李御史之后,又對陛下諫言:
郭府尹不但但沒能在規(guī)定范圍之內(nèi)抓住刺客,反而為難少尹,又在郡主顧念手足之前探望兄長之際,公然頂撞皇室,事后竟然還不服從管教。簡直是為官不賢,為臣不忠?!?br/> 小翠說到這里,滿臉崇拜。
看看大皇子這維護(hù)的方式,簡直不要比她高級太多。
“末了還丟出一疊厚厚的證據(jù),都是郭府尹暗中收受賄賂,搶占良田斂財?shù)淖餇睿喼贝罂烊诵??!?br/> “還公然在殿上狠狠將郡主您夸了一頓,說您慧眼如炬,一眼就識破奸邪呢?!?br/> “又言郡主您愛護(hù)兄長,手足情深,神肖當(dāng)年的大長公主......”
聽到這里,慕容韞終于又破案了。
難怪一大早她還沒睡醒,皇帝舅舅又送了幾大箱賞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