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司和鴻臚卿的幾個長官頂著壓力折騰了幾十個時辰,終于得以回到自己的案臺休憩些許時間。
裴懸濟趁此機會往城門口走去。
司馬瑜知道他在等著宮外的來信,便與他一道前往。
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們的話也變得少了。
剩下能做的好像只有等待。
這是最讓人頭疼的。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同時注意到這么多事情的?”
“司馬大人不也一樣嗎?這么緊急的時候,還能將部分注意力放在裴某身上?!?br/> “呵呵。”司馬瑜搖搖頭,對于裴懸濟這句話,他不知道是在夸他還是在貶他。不過二人說話間沒有了初次見面時的禮貌與陌生感,這是令人很輕松的事。
“在這方面我司馬瑜不及閣下,我承認(rèn)?!?br/> “大人如果過過江湖的生活就應(yīng)該知道一個人是如何同時注意這么多的事情的了?!?br/> “裴懸濟,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說動州西國七王爺配合你的演出?”
司馬瑜再次忍不住問起來。
這個七王爺苻鹿城在州西國不僅得勢,還是個有真才實學(xué)之人。這人的主張與州西太子一致,打出的政權(quán)旗號就是不喜戰(zhàn)事、以和為貴、賓服四夷。州西國與外國的交涉、議和多是由他出面。
就算他是真的不主張戰(zhàn)事、求天下太平,可是他代表的畢竟是州西國。如今州西國的皇子死在了大晉國,理虧的是大晉國,頂著壓力的是大晉國,他作為一個州西國人不是更喜歡看大晉國承受壓力嗎?他怎會配合裴懸濟演戲呢?而且是一出鬧劇一般的戲。難道他是真的希望盡快查出真相,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