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的污染沒有對霍黛麗這個身份帶來什么影響。她只是皺了皺眉,抽出手來又分出了一個身份。
這個是純粹的霍黛麗,是奧黛麗進入夢境之前的樣子。
因為神秘減弱的緣故,這么做很是費了她一番力氣。終于做好偽裝后,奧黛麗在霍黛麗身邊隱身站好,閉上眼開始翻找自己的記憶。
她要按照現(xiàn)實中奧黛麗的計劃,解讀羅塞爾的日記。而當初為了從“愚者”先生那里換取想要的事物,她記憶過很多頁。
她隨意挑選出一頁來閱讀:
“一月十六日,魔女的滋味還真不錯啊?!?br/> 滋味?什么滋味?啊……不會是……我以為的那個滋味吧……
羅塞爾大帝!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都不介意魔女作惡多端,以及曾經(jīng)的性別撲朔迷離嗎……
這一刻,奧黛麗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她對于羅塞爾的形象,一時產(chǎn)生了深深的迷?!?br/> 知道的太多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好了奧黛麗,你要成熟一點。在社會底層秩序混亂瘋狂的大前提下,非凡者或多或少都會有不那么契合社會道德的地方。奧黛麗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去想更重要的事。
也許是我挑選日記的方法有問題……嗯,我應(yīng)該先看日記的前三頁,這或許會包含更多的信息。
之所以知道是前三頁,是因為那是她當初在羅塞爾展覽中看到的:
“一一四三年二月二十三日,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周多了,我得寫點什么,把某些事情傾述出來,要不然我感覺我會瘋掉?!?br/> “嘿嘿,我用簡體中文寫,肯定沒人能解讀,這個世界都是字母文字!”
穿越?這不是這個夢境世界里的文學(xué)幻想嗎?羅塞爾大帝認為自己是穿越了?
呃……這和我預(yù)想的不一樣……我以為日記的開篇會充滿神秘學(xué)的思考……不過這至少說明,大帝的記憶確實發(fā)生了類似穿越帶來的突變……
看來在大帝眼中,羅塞爾文只是他曾經(jīng)的母語……那么這個夢境世界既有羅塞爾文,又有“穿越”的概念,還有羅塞爾曾經(jīng)提出的種種發(fā)明,是不是就對應(yīng)著羅塞爾“穿越”前的世界?
這么說來,“愚者”先生也是知道這個世界的。這里對祂應(yīng)當有特殊的意義,所以在祂沉眠時具現(xiàn)成了夢境……難道祂原本也屬于這個世界,也是“穿越者”?不,不應(yīng)當假設(shè)“穿越”是真的,有太多可能導(dǎo)致同樣的結(jié)果,比如通過神秘學(xué)完成的復(fù)活,或者某種精神殘留……
——因為阿蒙和梅迪奇的暗示,奧黛麗相信這里其實是“愚者”先生的夢境。祂以隱蔽的姿態(tài)影響著這里的發(fā)展,而“世界”先生只是在祂的看護下無意識地游蕩。
奧黛麗繼續(xù)往下回憶:
“我現(xiàn)在是羅塞爾.古斯塔夫,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真正的姓名?!?br/> “黃濤!”
黃濤!我知道這個名字!
雖然奧黛麗只是一個身份,但她知道“星星”對自己本體的介紹:
“他們公司老總叫黃濤,我?guī)状蝸矶紱]碰上?!?br/> 黃濤……黃濤是羅塞爾大帝!
夢中的“世界”先生原來是在羅塞爾大帝的公司里工作?怪不得叫做“因蒂斯集團”……可是“世界”先生為什么不是“愚者”先生的下屬?這是“愚者”先生的安排?
她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繼續(xù)往下閱讀,然后失望地發(fā)現(xiàn)后面的內(nèi)容毫無價值,羅塞爾大帝在記日記的初期連神秘學(xué)都不了解。
全是各種獵艷記……真是想象不到羅塞爾大帝的私生活是這樣的,這和我經(jīng)??吹降娜藗儩撘庾R中的欲望可不一樣,羅塞爾大帝把它們都變成了現(xiàn)實……感覺他是一個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和陰暗想法的人……
奧黛麗將心神投入到其他的日記,很快發(fā)現(xiàn)其他的日記同樣價值不高。其中最多包含了一些隱秘的神秘學(xué)知識和歷史,可是價值甚至遠遠不及她曾經(jīng)從小“太陽”那里了解到的知識。
“愚者”先生就這么允許我們拿價值不高的日記和祂交換……即使祂沒有辦法在閱讀前確定日記的價值,一直這么換取對祂毫無意義的信息,也太吃虧了吧……嗯,這就是“愚者”先生的仁慈。奧黛麗,不能辜負“愚者”先生給予的便利!
可是“愚者”先生為什么不直接賜予我們解讀羅塞爾日記的能力呢?賜予一種語言能力,對于“愚者”先生這樣的神靈來說,應(yīng)當是非常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