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被他冰冷的聲音震的睫毛都顫了顫。
她張了張嘴,想要把他抓住的手腕兒抽出來,但是面前的男人卻依舊緊緊的攥著,半夏感覺自己的手已經(jīng)有些隱約的發(fā)白了。
心中不由有些氣惱,直接朝著顧衍喊道:“這有什么難猜的,閻立一直讓我找些對心臟好的草藥,整個軍營能讓他這么上心的,不是你還有誰?而且,上次去操場那邊,你不是也見了我嗎?”
半夏越說越委屈,感覺自己好心被當(dāng)做驢肝肺。
心想下次她才不要再來送藥材了。
誰愛來誰來!
他的濃眉微微皺起,深邃的目光,眼神略帶犀利,冷酷的嘴唇微微抿起,聽到半夏的話這才緩緩松開了半夏的手腕兒。
然后他沉聲道:“這件事不準(zhǔn)對別人說起,明白嗎?”
半夏沒好氣的點(diǎn)著頭,她干嘛和別人說這種事情。
和她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在半夏揉著手腕兒的時候,顧衍卻低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兒。
不知道為什么,她盡管皮膚黝黑,但是身上卻有一股神秘的感覺,在吸引著人。
想到她年紀(jì)小小就清楚那么多的草藥,尤其是剛才軍隊門口的那一幕,顧衍的眸子頓時間幽深了起來。
他沉聲緩緩問道:“你是怎么會清楚這么多的藥草?是誰教你的?”
半夏動作一緩,心里微微一凜。
怎么感覺她今天來就是來受審的,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來問她。
但是她知道,這些問題是繞不過去的。
否則誰會真的放心把自己治病的藥材,讓一個奇怪的小丫頭來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