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別。
她不過是出個門而已,在他嘴里怎么像是訣別似的,還要分別之吻。
也太膩歪了,他們都算不上是情侶的關(guān)系。
急著出門,時小念沒有多說什么,臉上掛著敷衍的笑容,“知道知道了,那我先出門了?!?br/>
說著,時小念拉了拉肩上的背包,忙不迭地往外跑,也顧不上兩腿間的不適,生怕跑得慢又被宮歐拉回去吻個沒完沒了。
“……”
要不要跑得那么快。
宮歐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心情陡然就一落千丈,臉色差到極點,抬起一腳就踹翻旁邊的落地?zé)簦渲樛蛷d走去。
不到一分鐘。
客廳里一片狼籍,全是被宮歐踹翻的。
封德趕到的時候看到這畫面很是無奈,時小姐一不在,少爺?shù)男那榫筒畹貌恍邪?,又要重新挑家具了?br/>
“少爺,要準(zhǔn)備車去公司嗎?”封德問道。
“不去!”
沒勁。
宮歐站到茶幾上,揚起長腿,踢倒一個落地古董花瓶,英俊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燥意,整個人根本靜不下心來。
“封德,準(zhǔn)備車子?!碧咴野胩欤瑢m歐冷冷地開了口。
他說讓她去找靈感。
沒說他不跟著。
她找她的,他盯著她的。
“是?!?br/>
封德恭敬地低頭,正要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接起來,一連說了幾聲“是”后掛掉電話,然后看向?qū)m歐,“少爺,是英國那邊打來的電話?!?br/>
宮歐高大的身形定在茶幾上,正無聊地又踢飛一套茶具。
聞言,他的動作頓住。
英國打來的電話。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
時間才是早上七點,外面的天氣卻已經(jīng)有些熱意了。
天之港的花園。
時小念摁下手中的車鑰匙,一部車的車燈應(yīng)聲亮起,是一部黑色的勞斯萊斯,正拉風(fēng)顯擺在停在那里。
好吧。
她早該想到,在宮歐的觀念里,勞斯萊斯就算是低調(diào)車了,幸好是部商務(wù)車,沒有給她弄部跑車出來,不然怎么作跟蹤用。
時小念走上前,拉開車門坐上車。
時笛和唐藝約了老地方,她不清楚老地方是指哪里,只能跟蹤時笛。
剛剛在竊.聽設(shè)備中,她了解時笛會在八點出門,她必須先出來等著……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且無聊的。
時小念拍打著自己有些酸痛的雙腿,在心里又將宮歐這頭禽獸罵了幾百個來回,今天她要是因為這兩條腿不能知道真相,她一定恨死他。
時小念將車停在天之港地下停車場的出口。
這兩天她都被宮歐綁在身邊沒有自由,不過她委托封德幫她看了,時笛一直是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的。
八點十分。
一部涂成粉色的蘭博基尼從停車場開出來,駕駛座上的赫然是時笛。
連司機都不帶,時笛獨自出門。
顯然有問題。
“……”
時小念抿了抿唇,啟動車子,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跟蹤時笛不是什么難事,時笛車技一向差,所以總是開得格外小心緩慢,因此時小念并不擔(dān)心會跟丟。
果然。
時笛開往的方向是朝著上次那個偏遠(yuǎn)小鎮(zhèn)。
時小念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時笛的車,目光謹(jǐn)慎。
行駛很久,她看著時笛的車停在小鎮(zhèn)最大的酒店外面。
這個酒店就是時笛和唐藝的老地方。
時小念將車停到一旁,直直望著前面的粉色蘭博基尼,只見時笛從車上下來,直接往酒店里走去,身上連個包都沒帶。
果然是謹(jǐn)慎得不帶任何通訊工具。
不知道唐藝到了沒有。
“……”
時小念想了想推開車門下車,把一頂鴨舌帽戴到頭上,壓低帽檐跟在時笛身后進入酒店。
時笛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徑自進入電梯。
時小念站到一根柱子旁,抬眸看向電梯上的數(shù)字,停在8樓。
時笛去了8樓。
她正要往前走去,一個高挑的靚麗的身影忽然越過她走向電梯,時小念連忙往后退一步,盡量做得不露痕跡。
這柱子立得太是地方了。
時小念以柱子遮擋著自己,轉(zhuǎn)眸朝那邊望去。
果然是唐藝,她穿著一件及踝的白色長裙,踩著一雙恨天高,長發(fā)及腰,一身文藝清新味道。
唐藝也到了,她曾經(jīng)的好朋友好同學(xué)。
兩個人都到了。
時小念咬緊唇,站在那里靜待著,在唐藝進電梯后,她等了幾秒,然后打開另一部電梯,跟著到8樓。
時間被她掐得剛剛好。
電梯門在她眼前打開,她謹(jǐn)慎地探出頭往外望去,只見唐藝正在走廊上走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