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用什么原料?”景墨灝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指了指手稿上的一點。
“黑鉆石?!?br/> “黑鉆石?你有?”
洛溪偷瞄了他一眼,抿著嘴,用蚊子的音量小聲哼出一句:“你有?!?br/> 男人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傲嬌。
“你能幫我弄到黑鉆石嗎?”洛溪怯怯地問。
她之前擔心自己完不成作品也是因為這個黑鉆,她懷疑公司倉庫里目前可能還沒采購過這種稀有鉆石。
不過如果連墨耀都拿不到的東西,其他地方就更不可能有了。
“你這是在求我?”
“……”
“沒有就算了。”
洛溪伸手去奪自己的手稿,男人倏地躲開,冷著臉道:“我說沒有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洛溪很放松地拍了拍手,扭頭看向窗外。
“……”她套他話?
這個女人真是欠收拾了!
看見景墨灝吃癟,凌風在心里為洛溪的英勇神武拍手叫好!
這世上能把景墨灝制服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哈哈哈,真是笑死他了!
老兄,這女人,我堅決不跟你搶了,一物降一物,你的克星到了!
景墨灝黑著臉,繼續(xù)看圖。
眼見著車子停在墨耀門口,洛溪和景墨灝分別從兩側下車,男人將圖紙收好放進兜里。
“還給我?!甭逑斐鍪?。
“跟我去辦公室?!?br/> “我不去!”洛溪態(tài)度強硬,伸出的手也不放下。
“不去就別要了?!蹦腥苏f完繞過她徑直進了專梯。
“喂!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洛溪連走帶跑地追著他進了電梯。
電梯里,洛溪緊緊盯著景墨灝揣在兜里的雙手。
男人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將雙手從兜里掏出來,攤在洛溪面前。
“想要嗎?自己拿!”
洛溪作勢就要下手,可這是總裁的褲兜,總裁!的!褲兜!
瞬間泄氣,“我才不跟你一樣!”
“我哪樣?”
“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男人滿臉無辜。
“你在車上抱我來著!”
“哦?是嘛!”
“……”
她為什么要提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
說了一點證據(jù)也沒有,還惹了一身是非。
進了辦公室,洛溪不用景墨灝命令,自己主動坐在了椅子上。
男人看她難得這么聽話,微微勾唇。
“說說你的思路。”
“你看呢?”
景墨灝看著畫稿說出自己的分析,“你畫了兩幅圖,一幅花串,一幅花球,看來是能夠自由變換的設計,花串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花球是抱在一起的團體,默是獨立個體的寂寞,是集體時的沉默,那你要說明什么?這寓意不明朗,說說你的想法。”
“你前面說的都對,但默不是一種狀態(tài),而是一種心態(tài),一種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最美好境界,默是單獨個體的沉默,審查自己的內心,感受外界的寂靜,是團體集體的默契,是你說我聽,是相互尊重,是彼此共鳴。能夠相互變換,是想說明,朋友相距再遙遠,也能走到一起相互抱團,只要足夠默契,即使沒有喧鬧,你就不會感到孤單?!?br/> 景墨灝看著洛溪的侃侃而談,沉默良久。
“解釋得很到位,需要我做什么?”
“你為什么要幫我?”洛溪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