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湯并不難做,需要的食材也不多。
所以等到買的東西到了后,蘇晚很快就做好了。
她讓白虎給端過去,白虎立刻說:“抱歉夫人,我得去修剪院子里面的草坪,能麻煩您給主人端過去嗎?”
蘇晚看著巴掌大的金屬球,對方的電子眼眼神老認(rèn)真了。
“不是有家政機(jī)器人嗎?”
“它們都太笨了,事情做不好,都得我在旁邊指揮著,哎,沒辦法,誰讓我的智能化最高?!?br/> “……”蘇晚只好無奈地說,“好吧?!?br/> 總不能跟白虎說,自己有點害怕跟顧爵單獨在一個空間里吧?
但同時,她又十分想念奶唧唧,毛茸茸的阿爵。
懷著這樣矛盾復(fù)雜的心情,蘇晚端著醒酒湯進(jìn)了臥室。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墨藍(lán)色的大床上,沒有人?
下一刻,蘇晚身后衛(wèi)生間的玻璃門被推開,顧爵邁步走了出來。
只用一條白色毛巾圍著腰跡,松松垮垮的模樣,他手中拿著一條白色毛巾,在擦拭著濕漉漉的碎發(fā)。
銀灰色的頭發(fā),一縷一縷糾結(jié)在一起,倒是讓顧爵周身冷淡的氣息,消散了不少。
尤其是……蘇晚的目光落在那毛茸茸的一雙耳朵上,就有點移不動了。
顧爵感覺到她的目光,耳朵下意識地微微動了一下,耳根肌膚的顏色,慢慢變粉。
蘇晚這才回過神兒來,“抱歉,我以為……”
“以為什么?”
“以為你只有在躁郁期的時候,才會露出耳朵跟尾巴?!碧K晚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朝圍著的白毛巾下看了看。
噫,看不到。
顧爵輕薄的唇角,抿了抿,瞳孔好像微微豎了起來,他有點訝異自己的反應(yīng)。
畢竟獸化人只有在躁郁期的時候,才會這樣。
但一想到蘇晚對自己的懼怕,顧爵又把心底的那抹躁郁,給強壓了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蘇晚手中的醒酒湯,“給我做的?”
“哦,是的,你喝吧,不然待會冷了?!?br/> 雖然蘇晚感覺對方現(xiàn)在可能不太需要了,但這樣就不用繼續(xù)剛才那個有點危險的旖旎話題了。
顧爵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酒精,自然不會宿醉難受,但蘇晚親手做的醒酒湯,他當(dāng)然是要喝的。
看著他把醒酒湯喝完,整個人也清醒許多后,蘇晚說:“阿爵,剛才你在蘇家飯店的時候說過,咱們回家說之前那件事?!?br/> 顧爵把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發(fā)出鏗的一聲響。
他微微抬眸,看著對面沙發(fā)上正襟危坐十分嚴(yán)肅的小妻子。
“小晚,你討厭我嗎?”
“啊,當(dāng)然不?!碧K晚搖搖頭。
她很喜歡阿爵,當(dāng)初會有結(jié)婚的沖動,的確因為一見鐘情。
而對于顧大指揮官,蘇晚雖然有點怕他,但卻也知道他渾身的血氣都是因為在戰(zhàn)場上染來的。
沒有像顧爵這樣的軍人出生入死地保護(hù)星球,他們這些普通居民就不會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所以,不管怎么說,蘇晚絕對不會討厭顧爵。
她抬起頭看向顧爵,“那你不跟我離婚,是因為自己躁郁期,不能再使用專屬藥劑的緣故嗎?”
顧爵靜靜地看著她。
蘇晚看著對方那寶石般的眸子,抿了一下嘴角補充,“當(dāng)然,這件事我也有責(zé)任,可我并不知道你以后都不能用專屬藥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