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就冷了下來。
帶著一種后知后覺的恐懼。
她本想要制于人,卻沒想到還是受制于人了。
這件事情,她竟然不知不覺中,成了別人手里的棋子。
那那個背后操縱這一切,甚至把人心算的這樣清楚的人,究竟是誰?
寧溪就這么呆呆的站了許久,一直到病房門從里面打開,霍敬和陸輕澤兩人走了出來。
里面的郁時年說:“李娟,去送兩位?!?br/>
寧溪應了一聲,將兩人送到了樓下。
霍敬有司機開車在等待,上了車就離開了,陸輕澤是自己開車,寧溪把他送到了停車處。
陸輕澤先開了后車車門,“上車。”
寧溪站在車外,“我還要在醫(yī)院照顧少爺……”
她話音未落,陸輕澤就一把扣住了寧溪的手腕,把她給拉上了車,一只手關(guān)上了車門。
寧溪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問,陸輕澤就已經(jīng)從車座下拿出來一個白色的醫(yī)藥箱。
陸輕澤掰正了寧溪的臉,用鑷子捏著酒精棉球在她的耳朵上擦了兩下。
“嘶?!?br/>
酒精刺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陸輕澤這才放輕了手中的動作,給寧溪擦了耳朵上的血跡,又換了碘酒消了一次毒,取了一片創(chuàng)口貼貼在她的耳廓上。
寧溪側(cè)頭看著他緊繃的下頜,很明顯的不悅。
她抿了抿唇,“陸醫(yī)生,我要不要去打一針狂犬疫苗?”
陸輕澤這才輕笑出來。
“最好去打一針,霍敬那種豪門公子哥,別說狂犬病了,說不定還有點什么艾滋梅毒的病,到時候你就慘了?!?br/>
寧溪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天??!我好害怕啊!陸醫(yī)生,我會不會死???”
陸輕澤收回手,在她光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行了,看你就從來沒有怕死過,下去吧?!?br/>
寧溪笑了起來。
她站在車邊,朝著陸輕澤揮了揮手,“陸醫(yī)生路上開車小心!”
陸輕澤從后視鏡望著她,車輛駛?cè)胲嚵?,直到那女孩的身影消失不見?br/>
…………
這幾天,于寧溪來說,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雪茄和香煙煙草里面并未檢查出什么別的成分,只是寧溪一早就預料到的,等到看到醫(yī)生送來那份檢測報告,她心里的大石頭才最終是落了下來。
而當看見郁時年面對那毫無用處的檢驗報告時,那陰郁的眼神,她更加是心里開心得不得了。
而也有一個壞消息。
郁時年的胳膊已經(jīng)能動了。
郁老夫人請來了一個老中醫(yī),要對郁時年使用中醫(yī)的針灸按摩療法,除了每周三次給郁時年針灸之外,還給寧溪拿來了一份一份人體穴位圖,告訴寧溪在按摩的時候注重某些重點穴位的力量加重。
于是,在老中醫(yī)和寧溪的“不懈努力”下,郁時年的手和胳膊恢復了正常。
今晚,曲婉雪來陪夜。
“李娟,你過來告訴我,怎么按摩,著重幾個穴道部位?”
寧溪便細心的拿著穴位圖給曲婉雪看,曲婉雪在進病房之前,雄心壯志的想要把郁時年按出反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