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佩還在洗衣服,崔小桃就跟她一起出去了。
一直抱著手臂站在門口的趙一雯走過來,“你的衣服丟了?!?br/>
寧溪點了點頭,“我知道?!?br/>
“我看見了,是蘇佩佩拿的。”
寧溪直起身來,“我也知道?!?br/>
趙一雯皺眉,“但是你為什么不說出來?”
寧溪笑了笑,“那你為什么剛才不直接站出來揭穿她?”
“遲早都要暴露?!?br/>
寧溪聳肩,“既然遲早都要暴露,不如等到火燒的深的時候,打臉打的更狠一點?!?br/>
咚咚咚。
房門敲了兩聲,“李娟,少爺讓你上樓去按摩?!?br/>
“知道了?!?br/>
…………
事實上,并非是按摩。
早在一周前,郁時年的雙腿就已經(jīng)有了知覺。
直到現(xiàn)在,寧溪扶著他已經(jīng)能在房間里來回聯(lián)系行走了。
只是,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除了寧溪。
在眾人面前,郁時年還是一個雙腿癱瘓的大少爺。
寧溪站在一旁,看著郁時年強撐著走動著,咬著牙,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給老中醫(yī)打過電話。
老中醫(yī)說,走路的時候,雙腿會很疼,疼到好似千萬根針在腿上扎著似的。
不過這樣的疼痛,對郁時年也已經(jīng)是久違了。
寧溪拿著毛巾向前給郁時年擦汗,“少爺,您休息一下吧。”
“滾一邊去。”
郁時年抬手就推開了寧溪,“繼續(xù)!”
寧溪對郁時年的惡劣態(tài)度已經(jīng)是習以為常了。
她把毛巾放在一邊的水盆里,繼續(xù)靠在墻邊等著。
她看著郁時年臉上忍著痛卻在練習走路的神情,神色一恍。
郁時年向來是一個狠人。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寧溪記得,還是郁時年年少的時候,因為一次大病幾乎死了,等到出院,他就開始鍛煉體魄,寒冬臘月都是用冷水洗澡。
而郁時年現(xiàn)在身為郁氏集團總裁,也是經(jīng)過了郁老爺子的層層考驗。
還在郁時年沒有掌權(quán)之前,寧菲菲就總是拉著寧溪出門,偷偷去看郁時年。
寧菲菲花癡著郁時年的顏,而寧溪卻是關(guān)注著郁時年的人。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這個少年,將來一定會比他的父親更強。
或許就是在那樣日復一日中,寧溪對他動了心,終于喜歡上了他。
可郁時年喜歡的卻是寧家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寧菲菲。
寧溪只是能被人輕易忽略掉的次女。
而正是她這樣的次女,卻對郁時年產(chǎn)生了原本就不該有的心思。
她喜歡上了他。
而這份喜歡,幾乎害死了她。
“過來扶我進去洗澡?!?br/>
郁時年的話打斷了寧溪的回想,她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扶著郁時年進了浴室。
“我去給少爺準備夜宵?!?br/>
寧溪從浴室里出來,就直接去了廚房。
她的廚藝在陸輕澤的磨礪下,也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現(xiàn)在夜宵這種小事,寧溪已經(jīng)能不用張嫂,獨當一面了。
她做了一碗酒釀圓子,搭配上兩個蔥香培根小餅,放在托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