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假期結(jié)束,陳熾完成了在電腦城的打工。
老板挺器重他,說小伙子要還想再勤工儉學(xué),可以再來找我。
家教那邊,因為暑期即將結(jié)束也到了收尾階段,學(xué)生家長對陳熾的表現(xiàn)很滿意。特別是那男孩兒,一直私下里跟他叨叨,說哥,這課都上完了,等啥時候咱倆去網(wǎng)吧殺一把唄!
陳熾摸了那孩子腦袋一把:“行,開學(xué)后第一次月考能上600分,我奉陪一天?!?br/> 男孩眼睛都亮了:“一言為定!切!不就600么!哥你就請好吧!”
終于暫時閑下來的陳熾,開始了天天在家轉(zhuǎn)悠的日子。
涂芳在超市拿著小本本盤點貨物,一抬眼,旁邊立著一大高個,現(xiàn)又重新打量了下,驚訝:“小虎?”
陳熾咧嘴一笑:“嬸,我正好沒事,閑著也是閑著,來幫你吧。”
涂芳樂的清閑,在一旁悠悠蕩蕩,超市的同事湊過來:“芳姐,那誰?。啃』镩L得這標(biāo)致!看那兩條大長腿!干活真帶勁!”
涂芳抿嘴樂,不無自豪:“那是我家侄兒,念國關(guān)呢。這不放暑假了嘛,孩子孝心,碰上了就過來幫把手?!?br/> “國關(guān)啊,那可是好大學(xué)!這長得好看學(xué)習(xí)又好~~嘖嘖,芳姐真有福氣,連侄子都這么優(yōu)秀這么孝順!”
孝順孩子陳熾理了一上午的貨,t恤后心都被汗給浸濕了去,涂芳心疼:“瞧這一身汗!你這孩子,怎么說也不聽,這活嬸慢慢來就是了,不用你非得一口氣干完?!?br/> 陳熾露出一口白牙:“我性子急,干完了利索?!?br/> 一回到家,人就被涂芳趕進洗手間:“快洗個澡去,衣服扔那就行,嬸給你洗?!?br/> 沖完澡的陳熾拿浴巾擦著頭發(fā),一錯眼,洗衣機上方瞅見一個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一蓬——他伸手摸了一下,滑溜溜的料子,貌似是禮服?
“小嬸,洗衣機上那是啥?”
正在廚房忙活做飯的涂芳頭都沒回:“那個啊,星星昨晚上拎回來的。說是客戶穿過的禮服,給弄臟了。他們影樓有洗衣機,還有消毒機,可那丫頭偏怕洗不干凈,非要帶回來自己洗。還死活囑咐了不準(zhǔn)讓我碰?!?br/> 涂芳邊往外端菜,邊埋怨,“星星也是個操心的命,天天都快長在影樓了,就一個打工的,愣比老板還忙。昨晚上就回來的晚,今個肯定也早不了,還要洗這洗那,看不累死她!”
陳熾想了想,一雙眼睛已經(jīng)彎了起來:“小嬸,您做的什么好吃的啊,可忒香了!”
陳冰這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10點多了。
干她們這一行的,都這樣。接了跟妝的活,就得跟一整天。有那講究人家,婚宴一開開好幾天的,那就天天候著。
好在今個那家新人的晚宴沒怎么耽誤,陳冰還惦記著家里那件禮服,不由加快了腳步——禮服是店里主打的鎮(zhèn)店款,售價不菲,本來只是用來展示用的。但客戶一眼看中,非要租借,磨了老半天。她心一軟,問過老板,終于是答應(yīng)借出去了。但客戶不小心,胸口處被沾染了紅酒。衣服忒嬌貴,洗的過程要格外慎重,問過的干洗店一概都不接。沒辦法,她只能帶回家,準(zhǔn)備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