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錦堂一番檢查,墨白的主人沒什么問題,雖然挨了的封若安的一棍子,不過好在封若安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沒有下重手。他現(xiàn)在睡著,全是因?yàn)楹染坪鹊锰嗔恕?br/> 墨白憑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可憐兮兮的神情讓姜錦堂雖然表面嫌棄,但還是默認(rèn)讓他住了下來。姜錦堂的藥廬一向不太留人,這邊剛留了墨白,就十分無情地把浮夢一腳給踹了出來。
浮夢只能一邊搖頭哀嘆姜錦堂的無情無義,一邊認(rèn)命回到了李崇淵的房間。
不過浮夢沒想到才在姜錦堂這邊被嫌棄了一遍,正對面遇上了李崇淵,就看到了李崇淵緊皺的眉頭。
浮夢心虛地退后一步:木頭,你看著我干什么?
李崇淵皺著眉神色嚴(yán)肅:你喝酒了?
浮夢連忙否認(rèn):當(dāng)然沒有!掌柜的要知道我大白天偷酒喝,我要挨打的。浮夢伸出手,遞給李崇淵道:這是我衣服上沾著了,我真的沒喝。
李崇淵仔細(xì)看了看她面色正常,這才相信了浮夢的話。
這倒真的不能怪李崇淵,因?yàn)楦羰窃娴木秃染瞥鍪逻^。
浮夢喝酒的酒量是一個謎團(tuán),有時候非常能喝,兩三壇的酒下肚,跟沒事人一樣。有時候極其不能喝,一杯酒下去,整張臉都會發(fā)紅。
那日封若安就著節(jié)氣,新釀了秋天的菊花酒,味道甜而不膩,非常好入口。浮夢一聞就站不住了,纏著封若安開了一壇。
封若安正是得意自己新作的時候,一聽浮夢這么說,自己也起了心思,還想著能登高望遠(yuǎn),這一個掌柜一個跑堂就這么拿了那么兩壇酒,爬上了城墻。
兩人就著小吃和新酒就這么有說有笑地喝了起來。浮夢剛兩口下肚,整張臉就紅了起來。浮夢也沒在意,心道或許是這酒烈,依舊和封若安談天說地。
還是封若安發(fā)現(xiàn)了浮夢的不對勁,去抓酒的手上出現(xiàn)了許多紅色的小疙瘩,封若安抓過浮夢的手,把袖子一掀開,她身上出現(xiàn)紅色的小疙瘩。
封若安心中一驚,也不敢耽擱,拽著浮夢就施展輕功去找姜錦堂。
可剛到姜錦堂那,浮夢便變得更加嚴(yán)重,上吐下瀉,臉白如紙。
姜錦堂一診脈,得出一句邪之所湊,其氣必虛,說浮夢身子一虛,喝酒就會這般。必須等到酒勁消退之后再加以藥湯擦拭才能好。
可是那模樣實(shí)在嚇人,就連聽著消息就連忙過來的李崇淵,也被浮夢嚇得眼神發(fā)緊。
姜錦堂便囑咐了幾句,若是浮夢前一日去了他人的夢境,那近兩三日便千萬不能喝酒,不然必定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李崇淵記下,自此便也不準(zhǔn)浮夢隨便喝酒。
浮夢心道,當(dāng)年還能和李崇淵把酒言歡,如今只要她舉起酒杯,都會被李崇淵強(qiáng)行換成了茶。每次喝酒也只能偷偷喝,還不能喝多了,不然面對李崇淵,又得是另一番情景。
話回現(xiàn)在,浮夢將遇見墨白和他主人的事和李崇淵說了,李崇淵方才明白了原委。浮夢有些懊惱,早知道回這前先換身衣服,全然忘了李崇淵看得緊。
李崇淵聽完原委,似是松了口氣,摸了摸浮夢的頭道:并非不讓你喝,而是不可喝多。
浮夢看著李崇淵的眼睛,又覺得,這木頭還是挺通人性的。
浮夢想起了今天墨白的樣子,便好奇道:木頭,你喜歡貓嗎?
李崇淵認(rèn)真地想了想道:我比較喜歡狼。
浮夢點(diǎn)點(diǎn)頭,拍了拍李崇淵的肩膀道:那我就放心了。
李崇淵聞著她身上的味,面露遲疑,垂眸道:我還是先讓人給你打水洗個澡吧。
浮夢奇道:不用啊。說著浮夢就念了個法訣,轉(zhuǎn)了個身,身上的衣服便換了一套新的,換個衣服而已,不用這么麻煩。
浮夢這才發(fā)覺李崇淵的臉有些發(fā)紅,不解道:木頭,你臉紅什么?她若有所思了一會道,哦,你是想到我會在你房間洗澡對吧?
李崇淵瞥開眼,咳嗽了一聲,故作兇悍道:快吃飯了,我去看看飯菜做好了沒?
浮夢彎著嘴角,故意使壞道:木頭,你臉好紅呀!
李崇淵幾乎是逃出了門去。
惹得浮夢在他身后哈哈大笑:果然調(diào)戲木頭,才有意思。
第二日,浮夢要去看墨白,李崇淵和唐一行也跟著過來了。
唐一行是為了好奇,李崇淵卻是被浮夢拽來的,浮夢只想知道,李崇淵能不能抵抗住墨白的魅力。
墨白還守在自己主人的身邊,臉上滿滿的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