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錦堂說了一番之后,得出結(jié)論:所以現(xiàn)在的情形,很有可能是。墨白的靈力也在逐漸消散,所以他沒辦法控制夏公子,讓他順從自己的心意,也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來維持著畫的樣子。但是墨白的靈力已經(jīng)影響了夏公子,若是夏公子一直沉睡,墨白又執(zhí)迷不悟的話,只怕會兩敗俱傷。
浮夢急道:墨白會怎么樣?
姜錦堂眸色一沉:若是他依舊不肯放手,甚至背上性命的話,等到靈力耗盡,他怕是會神形俱毀。
浮夢聽了姜錦堂的話,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她一個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卻直直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一雙手卻互住了她。
浮夢一抬頭,就看到了李崇淵眉頭緊皺的臉。
李崇淵道:你急急忙忙要去做什么?
浮夢習(xí)慣性用手把李崇淵的眉頭撫平道:沒事,我很快回來。說著就要往外走,被李崇淵一把抓住了胳膊,李崇淵道:去哪?
浮夢只能挑重點說:去找墨白。我怕那夏公子撐不久了!
李崇淵臉上一驚:我跟你一起去!
浮夢還未答話,一旁的姜錦堂道:你帶著李將軍過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浮夢心想也對,至少李崇淵的功夫那么厲害,至少從墨白手里把夏公子強搶過來,也是容易的。
浮夢反手抓住李崇淵的手道:那木頭,我們走吧!
浮夢伸手召出尋香蝶,想要辨明方向。
奇怪的事卻發(fā)生了,這只尋香蝶在房間里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浮夢的手上。
浮夢訝異地看著尋香蝶,又將手揚起。
尋香蝶只是輕輕飛起,又落回了浮夢的手中。
浮夢連忙把尋香蝶遞到了姜錦堂的面前:姜糖,你快給我看看,這尋香蝶是不是生病了?
姜錦堂看了她一眼:這有不是蝴蝶精,你讓我怎么看。她多半是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味道干擾了她。
浮夢急道:那我怎么找人呢?
李崇淵見到這番景象,道:你是要找那位夏飛荃?
浮夢點頭:對啊,人命關(guān)天呢!若是晚一分鐘,怕是這人和貓就要沒了!
李崇淵道:我知道他在哪。
浮夢訝異地轉(zhuǎn)頭看著她:不是,木頭你怎么知道的?
李崇淵摸了摸鼻子道:之前去尋寶齋的時候,順道問的。尋寶齋都會詳細(xì)記錄了這些畫者的地址,若是有什么別的事,也好方便聯(lián)系。李崇淵猜到或許浮夢會有用,便在走之前問了問,現(xiàn)在果然是派上了用場。
浮夢拍著李崇淵的肩膀,認(rèn)真道:木頭,靠你了!
姜錦堂忍不住冷笑一聲:不然給你地址,你也找不到。
浮夢偏了頭,瞪了姜錦堂一眼。
姜錦堂咳嗽一聲,不再說話。
李崇淵往前跨出一步道:走吧。
李崇淵的輕功在浮夢之上,尋常為了讓浮夢跟上,都會故意放慢了速度。不過浮夢今天心中急切,身形也比平??炝嗽S多,讓李崇淵都不需要放慢太多。李崇淵心中微微詫異,果然,若是逼急了,還是能讓人變強。
夏飛荃的住宅并不遠,只是有些僻靜,想來是為了方便作畫。隔了沒多遠,浮夢就聞到了一股墨香味,和她在藥廬聞到的味道相比,實在是濃重了許多。
浮夢眉頭一皺,腳下一點。院子里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毛筆和顏料,只是紙都是白紙,沒有一幅畫。
李崇淵帶著浮夢落在地上,兩人對視一眼,將門推開。
夏飛荃躺在床上,眼神緊閉,就像普通睡著的人一樣。他身旁蜷縮著一只黑色的貓,安靜地就像是一只石雕。
浮夢走過去,用手摸了摸墨白的頭,輕聲喚道:墨白。
墨白睜開眼,抬起頭看著浮夢:喵。他的眼睛里全無神采,看起來有些木然。
浮夢嘆了口氣:我有辦法把你主人叫醒。
墨白頓時站了起來,幻化成了人形,一把拉住浮夢的手道:真的?
浮夢道:我要去他的夢境。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墨白忙點頭:別說一件事,便是一百件,我也會答應(yīng)你。
浮夢看著墨白,一字一頓道:等你主人醒了,你要離開他。
墨白后退一步:為什么!
浮夢看著他色厲內(nèi)荏的神情,問道:墨白,我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陪在何道長身邊,你說,你喜歡看何道長畫畫的樣子,正是因為何道長對畫畫的癡迷,才誕生了你。那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喜歡看夏公子畫畫的樣子嗎?
墨白愣了半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