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候,艾爾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畢竟是在奴隸商人手上待了一小段時間,而且說實話,奴隸在這個國家是隨處可見的,故此就算她不過是剛剛十多歲出頭的樣子,但也很快就回憶起來,那些身為底層奴隸又作為女人的后果。
終于讓她在看到那下賤的笑著、打算撥開她臟兮兮衣服的男人表情后,產(chǎn)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那是恐懼……
不,或許說在懂事后,她就習(xí)慣了恐懼,在恐懼中生活著甚至忘卻了恐懼是什么,直到這個時候,在聯(lián)想那些哀嚎的女奴隸,以及同樣和眼前這個家伙笑的如此下流的男人是如何對待她們時,不由把自己代入其中的艾爾莎,溢出來的恐懼終于超過了日常的臨界值,讓她意識到了,自己從未沒有逃離這種情緒的籠罩。
掙扎著,然而小女孩在肥豬一樣的成年男性禁錮下又能有什么力量,更別提艾爾莎其實是餓到近乎虛脫的情況下,外加臉上出現(xiàn)了猛烈的沖擊,讓她本來就不太清晰的腦子更是昏昏沉沉起來。
但不知道是幸運(yùn),亦或者不幸的,今天的小鎮(zhèn)格外寒冷,連吐息來的氣都會立刻被凍結(jié)般的極寒,又在無比凜冽的寒風(fēng)吹拂之下,讓她格外清醒,因為此時自己的破破爛爛又臟兮兮的外衣,已經(jīng)被粗暴的撕碎了,裸露在外的肌膚,在冷氣侵襲下,開始迅速失去知覺,同時有發(fā)出了最后的痛苦尖叫。
就似乎要被人做出什么事之前,小小的艾爾莎就覺得自己就要先被凍死了,然而明明是懲戒罪惡,卻成為了罪惡本身的手,依然沒有放過她,自己的內(nèi)衣已經(jīng)被扯住了……
油膩的男人笑的更為下流般,就連氣息都變得極為粗狂,在寒冷的空氣中,是那么的顯而易見。
隨即,就在撤下她最后保持體溫的衣物時,“夠了!”
本來應(yīng)該是就算是發(fā)出再大的叫聲,也不會有任何人會多管閑事才對,可是此時隱晦的破爛木屋的門,卻被直接劈開了。
而那個正在興頭上的男人,也像是突然被嚇到了,原本已經(jīng)蠢蠢欲動,不,是徹底興奮起來的玩意兒,也迅速萎靡了下去,不過就像是此消彼長般,什么退下后,他的怒意卻瘋狂上揚(yáng)了起來。
“是哪個不要命的混蛋,敢攪?yán)献拥暮檬??!?br/> 只不過此時,一把彎刀卻已經(jīng)擺在了他扭過頭的脖子上,同時在見到那對同樣怒意盎然的眸子,這個肥胖的家伙,此時卻不由雙腿打了個哆嗦。
“你……你丫是誰???!”不過似乎是在察覺到對方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清秀樣子后,這個家伙又覺得自己行了,硬扛著害怕叫囂著。
而此時的星昴,看到一旁蜷縮著裸露了大半青澀身子瑟瑟發(fā)抖的黑發(fā)女孩時,本來身軀中烙印著對于獵腸者的恐懼,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反而,他忽然意識到,獵腸者難道一開始就是那樣的扭曲么,不對吧,不對啊,相反她最初也只是如同現(xiàn)在是一個無能為力的被欺凌者,這是這個扭曲的環(huán)境,這個扭曲的社會,這個扭曲的世界,塑造出了獵腸者這樣的殺人工具。
就像是此時在他手上的彎刀一樣,明明作為使用者的是自己,然而眼前肥膩的家伙,卻似乎更怕刀而非他,讓他不由在燃起某種怒意的同時,自嘲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