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看著精美的刀鞘,知道這東西必然十分珍貴,雖然十分喜歡,卻還是將它遞了回去。
“劉伯伯這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看到樓乙不收,劉元將刀取回,用手溫柔的摸著它,緩緩說道:“孩子,這刀是劉伯伯?dāng)€了幾十年的材料,原本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期盼著自己能夠突破筑基之時,讓宗門打造一把靈器。”
他低頭看著刀,嘴角泛著一抹苦笑,又慢慢說道:“然而幾十年過去了,你劉伯伯卻始終卡在這褪凡期,一步之遙卻讓我七十年未有寸進(jìn),想來此生筑基已無望了......”
“不會的,不會的!”樓乙搖頭喊道。
劉元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將刀遞了過去,見樓乙不收,又說道:“孩子,收下吧,劉伯伯一生苦修,膝下也無子嗣,我把你當(dāng)成我的孩子一樣,收下吧……”
樓乙這才將刀收下,捧著刀給劉元磕了三個響頭,劉元連聲道:“好孩子,好孩子啊,起來吧。”
樓乙將短刀抽出,心念御使小疾風(fēng)術(shù),一抹淡淡的青色光芒從刀側(cè)那塊奇特的石頭中蔓延開來,使得整個刀刃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青光。
青光如同水波紋一般緩緩流淌,使得樓乙握著刀柄的手,感覺到一股股風(fēng)之力反饋回來,讓他感覺這刀不僅不重,反而刀成為了他手臂的延長,刀的每一個部位,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甚至刀刃劃過空氣時的阻力,也能清楚的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劉伯伯這刀實在是太好了,給我用是不是浪費(fèi)了?!睒且疫€是覺得此物太過貴重,尤其是他在嘗試后更是如此。
不過劉元卻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轉(zhuǎn)身往外走,對著他招了招手,樓乙摸了摸后腦勺,將刀收回刀鞘中,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它。
這可是他受到的最棒的禮物了,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刀算什么品級的靈器,但是此時也不在乎這些了,畢竟這刀比他的柴刀可是好了百倍不止。
就在樓乙他們走出宗門的時候,有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從后面跟上了他們,其中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人,手里托著一個黑色木花紋的盒子,盒子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藥香味,只見他嘴中念念有詞,猛的對著木盒一點(diǎn),盒蓋應(yīng)聲彈起。
就在此時就看到三只黑褐色的蟲子從盒中慢慢飛起,那中年男子猛的咬破舌尖,對著這三只蟲子噴去,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那三只蟲子,在被血沾染之后,身上開始出現(xiàn)血色的斑紋。
幾乎一瞬間,它們身上就出現(xiàn)了三個怪模怪樣的符文印記,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手指向著樓乙離去的方向一點(diǎn),嘴里喝道:“無蹤!”
原本三只晃晃悠悠的蟲子,此刻突然如同三道流光一般,瞬間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男子面色略顯蒼白,似乎是剛才施展術(shù)法,讓他有些疲累,他身邊一人身穿一件粗布麻衣,頭戴一條方巾,下巴上掛著一塊黑布,年齡看上去與矮個男子相仿,正是當(dāng)初跟蹤樓乙的中年男子。
他對著矮個男子說道:“馮師兄這次真是有勞了,等那寒螢草到手之時,聶某答應(yīng)師兄的事,必定盡快完成?!?br/> 矮個男子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你真的打算真么干嗎?一株寒螢草而已,值得嗎?”
矮個男子說完又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另外一人,此人身材碩長,身型強(qiáng)健孔武有力,一雙眼睛泛著血?dú)?,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感,此人名孔武,外門出了名的打手,知道他的人都知道,此人之所以目中無人下手歹毒,是因為背后有人罩著。
這其實也是外門弟子通用的做法,實力是通過很多種途徑累積起來的,修士既要想盡辦法提高修為,又要收集大量的修煉資源,就需要扶植自己的勢力,而那些甘愿依附于勢力的人,自然也會得到庇護(hù),這往往就是一種雙贏的做法。
當(dāng)初樓乙去測試臺的時候,那些趨炎附勢的家伙,何嘗不是在為自己的將來打算,而那些拼命展示自己的人,又何嘗不是抱著創(chuàng)建屬于自己勢力的野心,同時將其他人收歸己用。
孔武之所以愿意幫助聶金葉,不是因為他聶金葉有勢力,而是因為孔武的主子想要讓樓乙消失,因為樓乙害的他在雜役處的狗被趕出了宗門,為了此時宗門已經(jīng)有人暗示過他讓他收斂一些,這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此后他又安排鐘管事將此時偷偷告訴給了李姓仆從,誰知對方不僅沒有干掉樓乙,還把自己的小命搭進(jìn)去了,好在這一次樓乙沒有聲張,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