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胸口的傷,樓乙運轉(zhuǎn)周身靈氣,一道青光裹著他,從另外一邊翻墻而過,向著來時的路快速逃去,就只是剛才那一擊,他就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對方修為遠(yuǎn)在其之上,而且此人身上的氣息讓他非常不安,修為恐怕已入筑基,想要殺他絕非難事。
樓乙使出渾身解數(shù),對方卻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如果不是他擁有風(fēng)靈脈,天生速度就要快人一籌,恐怕早就死在對方的攻擊之下,即便這樣他此刻也是險象環(huán)生。
這追來的人,全身上下裹著黑布,只留一雙眼睛在外,左右手各持一柄短劍,長約一尺,散發(fā)著嗜血的光芒,因為手背上裹著黑布條,樓乙看不出他是不是血虎堂的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只要停下來,就會被對方殺死。
因為對方的殺意毫不掩飾,刺的他脊背生疼,這讓他如芒在背,十分的難受,樓乙不斷的變換著方向,妄圖與對方拉開距離,同時將自己所能用的上的手段,盡數(shù)全都使了出來。
五六條藤蔓封住對方的前行路線,可是僅僅一瞬就被他劈成了碎片,根本就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而他布設(shè)的流沙陷阱,對方直接無視,連阻敵都做不到。
唯一起到作用的,就只有他手里的風(fēng)刃咒,然而也僅僅只是阻擋對方一下,就被對方手里的劍直接絞碎,只是風(fēng)刃咒雖然好用,他也不過只有寥寥十幾張,那還是他這幾個月來煉制的全部家當(dāng)。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對方特定能夠追上他,一旦追上自己,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他在腦子里快速想著辦法,同時不斷變換著路線,以拖延對方的時間。
那追擊的黑衣人,也沒想到一個十歲的娃娃竟然這么難纏,不但手段從出不窮,逃跑的速度還如此之快,只是他此刻也只是好奇罷了,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畢竟他是筑基期的修士,如果不是這里不能飛行,恐怕樓乙這條小命,早就交代在這里了。
猛的前面樓乙身影拐進(jìn)了一條胡同,他連忙加速追了過去,猛的一陣狂風(fēng)席卷而來,大量的泥土混雜著風(fēng),阻擋了他的視線,而且只這一瞬間,他竟然失去了對樓乙的感知,仿佛對方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黑衣人憤怒的一聲怒吼,手中兩把短劍分別披向兩旁的院墻,直接將整條巷子連同那陣風(fēng)全部毀掉了,四周塵土飛楊,黑衣人神識來回掃蕩,想從這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此時樓乙正施展掩風(fēng)術(shù)將自己的氣息遮蓋起來,他大氣都不敢喘,此刻正被石塊壓倒在墻角下面的水渠之中,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神識一直在尋找自己,他此刻連呼吸都屏住了,一張臉也開始慢慢憋得通紅,卻始終不敢露出一點氣息。
黑衣人疑惑的看著四周,他不相信在自己手上,那小屁孩還能逃走,他身影在四周游蕩,卻始終不曾離開這片區(qū)域,這就讓樓乙越發(fā)的難堪了。
要知道時間拖的越久,對他來說就越危險,普通人憋氣憋個兩三分鐘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而他也不過只能維持在一盞茶左右的時間。
可是那是在平時,現(xiàn)在自己被對方追的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能維持五六分鐘,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而從剛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五分鐘,而他也已經(jīng)馬上到達(dá)極限了。
樓乙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再這樣下去,沒被殺死,自己就先被憋死了,只聽轟的一聲,大量的碎石在狂風(fēng)的作用下,向著四周飛散,同時大量的灰塵將周圍遮蓋起來,那人聽到響動頓時追了回來,只是肉眼看去,四周到處都是灰塵,遮天蔽日的阻擋著他的視線。
同時四周到處都是石塊落地的聲響,極大的干擾了對方的聽力,可是筑基期靠的是神識,自然不會受五感的阻撓,幾乎一瞬間對方就鎖定了樓乙的位置,加速追了過去。
樓乙再次走上了逃亡的道路,他將從黑奎手里奪得的儲物袋打開,從里面將一些瓶瓶罐罐的取出來,統(tǒng)統(tǒng)一股腦的丟向黑衣人,之前黑奎曾用一種毒霧偷襲過自己,此刻他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哪些是毒哪些是藥,只要是瓶罐裝的,全被他丟出去了。
一時間他身后五顏六色的煙飄蕩在空氣之中,有些腐蝕了地面,有些枯萎了花草,有些蘊含著生氣,甚至還有一些沾染在鼠蟻的身上,竟讓它們摔打在了一起,互相瘋狂的攻擊同類。
黑衣人沒想到他還能弄出這么多奇奇怪怪的煙霧,不過他也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并不懂得毒道,否則怎么可能連生肌散也給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