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是枯燥的,可是樓乙卻一點都不介意,反而樂在其中,看著經(jīng)脈內的竅穴一個個被打通,修為也一步步的恢復,這讓他覺得無比的痛快。
一個月后,第一批靈米豐收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三畝靈田的收獲加起來卻只有不足一千斤,而且更讓他郁悶的是,里面竟然沒有中品靈米。
他反復的查看著這些收獲的靈米,結果卻還都是一樣的,但是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靈米雖然都是下品靈米,可是個頭品相各有不同,這讓他想起了當初郝伯在高大力洞府所做的那個測試。
當時自己感覺沒什么興趣,就沒有過多的關注,結果郝伯就是利用這一點,把自己給趕了出來,為此他還郁悶了好半天,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讓他有了一種茅塞頓開之感。
當初郝伯曾言,天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不是靈氣蘊含的多就是好的,樓乙仔細的觀察這些收獲的靈米,第一次用心去感受,他突然下意識的出手,手指快速的在米堆之中穿梭,過了大約一刻鐘后,他的面前已經(jīng)堆起了一個小小的米山。
樓乙深呼一口氣,開始觀察自己身前的這些靈米,他發(fā)現(xiàn)這些靈米個頭勻稱,米頭與米身線條流暢顆粒飽滿,絕對是這些下品靈米當中長勢最佳的,而且應該都是出自同一壟地里面,大約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的樣子。
樓乙將這些靈米收好,同時將靈田再次整理了一遍,將這些靈米小心的種了下去,他突然心有所感,他覺得郝伯所謂的雜配之法,實際上就是一種篩選靈米的過程。
因為靈田的品質與靈米的品質不同,時間與手法不同,所種出來的靈米也是各不相同,所以就需要不斷的去挑選合適這靈田的靈米種子,讓它們在先天條件不足的情況下,盡量用后天的努力來提高。
想通了這一點,樓乙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他有一個預感,兩個月后的收獲季,這三畝靈田種出來的靈米,必定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樓乙每天的生活基本上固定下來,除了每日辛苦打坐之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照看靈田以及研究那卷鐵卷上了,因為靈脈的問題沒有解決,他也不敢去修行其他的術法,所以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實現(xiàn)一字鋒矢之上。
他先是考慮用蔓藤來代替人力,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操控力大不如前,根本無法調動這些蔓藤,而且蔓藤實在是太過脆弱,已經(jīng)困不住修為在褪凡期六層以上的敵人了。
至于蛇藤草,樓乙就更加郁悶了,所有的蛇藤草都在上次的外門比武中被用光了,他也沒來得及做補充,結果現(xiàn)在手里連一顆草籽都沒有,至于風信子根本就不合適,被樓乙直接排除在外了。
無聊至極的他,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使用符篆來替代,不過現(xiàn)階段他手頭里的符篆不多,之前的都消耗的七七八八,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腦海里推演,覺得可行之后,才會用符篆來實踐。
這種辦法隨然收效甚微,不過卻也未嘗不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隨著他手法越來越嫻熟,一字鋒矢帶來的好處慢慢顯現(xiàn)出來,他想到的辦法是,不斷將紙符里蘊含的靈氣,打入到一張紙符之中,這樣不僅極大的提高了威力,也能夠增加符篆作用的范圍。
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另外的問題,首先就是容量的問題,畢竟紙符所能承載的靈氣有限,超過其容量后,紙符會自行解體,不僅發(fā)揮不出效果,還白白浪費了多張紙符。
樓乙經(jīng)過反復的嘗試,在損耗了差不多上百張紙符后,估算出一張紙符的承載量大約是自身的七倍左右,也就是說除卻自身所具有的靈氣,它還可以容納五到六張紙符所具有的靈氣。
樓乙為了保險起見,將容納的數(shù)量定為五張,練功室內現(xiàn)在除了日常的打坐之外,幾乎完全變成了他使用紙符摧殘四周的靶場。
六張紙符被同時甩出,呈一條直線對準對面的墻壁,他以手指觸碰最末尾的紙符,以一種奇異的手勢拂過其他紙符的上方,就能看到一條青色的線仿佛將這些紙符串聯(lián)到了一起。
隨著他的一聲輕叱,最后方的紙符瞬間被點燃,化作一道青光注入到前方的制符,隨后以此類推向前快速延伸,當五張紙符完全注入到最前面紙符當中之時,它會發(fā)出刺目的青光,隨后化為灰燼,驚人的靈氣會化作三道巨大的風刃向前切割,速度不僅快威力也十分巨大,足足超過單張紙符的十倍以上。
這還僅僅只是初級紙符,如果等自己修為提高了,能夠使用初級上品的蒲風符或者二品的弧風符,那威力又將多么可怕,光是想想樓乙就激動不已,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去一趟符閣,不過世上沒有后悔藥賣,他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