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未來的隊友
翌日清晨,羅伊背上黑匣子,整裝待發(fā),前往秦家府邸集合。
艾莉亞站在門口,目送著馬車遠去。
昨晚她與羅伊不知不覺的聊到深夜,一覺睡醒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沒有任何擔心與迷茫。
少爺?shù)难凵褚恢笔侨绱说膱远ㄓ辛?,聲音亦是溫和沉穩(wěn),仿佛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倒他。
她的心中有種莫名的篤定——
少爺一定會凱旋歸來。
……
秦家府邸。
秦翔一襲白衣坐于桌前,手里拿著一份名單,面無表情的念道:
“卡塞爾初等學院四年級生傳承者,應到45人,實到45人?!?br/>
“戰(zhàn)士職介:劍修,4人;狂戰(zhàn)士,3人;魔刃,2人?!?br/>
“騎士職介:守護騎士,3人;神圣騎士,1人;秘銀騎士,3人。”
“刺客職介:月影,3人;血舞,2人;亡語,2人?!?br/>
“射手職介:神射,3人;精靈,3人;獵人,2人?!?br/>
“法師職介:喚炎,2人;喚雷,1人;喚流,5人?!?br/>
“神官職介:牧師,4人;祭司,2人;裁決,0人?!?br/>
“……”
“我已經念完了,可以把手拿開了嗎,姐姐?!?br/>
秦翔的身后站著一名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女。
她有著深紫色的長發(fā)與湛藍色的眼眸,右眼的眼角點著一顆淚痣,黑色的皮甲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乳白色的戒指,左胸上掛著一枚精致的徽章。
這是一枚圓形徽章,邊緣繪有錯綜復雜的暗金色紋路,中間畫著一道貫徹天地的雷電,尾部垂下一條金色流蘇。
這是傳承者學院授予給“傳承者:喚雷”的身份象征,在入學傳承者學院后,每位傳承者都會獲得這么一枚徽章。
她叫秦柳,是秦家的長女,亦是秦翔的親姐姐。
只不過兩人在外貌以及覺醒的傳承上,卻有不小的差別。
上一代秦姬兩家聯(lián)姻,秦柳和秦翔的母親便是神殿十八世家之一:喚雷一席代表「姬家」的直系后代。
兩大世家的傳承者血脈都很強大,最后秦翔繼承了秦家的血脈,秦柳則更多的繼承了姬家的血脈,外貌與母親更加相似。
卻見她那一雙纖纖玉手插在秦翔的頭發(fā)上,毫不留情的將他的發(fā)型攪得一團糟,然后奪過那張學生名單,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立馬就失去了興趣。
“沒有裁決么?那就沒什么意思了?!?br/>
秦翔只覺得自己的血壓蹭蹭往上漲,他沖到鏡子前仔細的梳理好頭發(fā),這才略顯無奈的看向姐姐:
“你不是正在第十一層世界修煉嗎,怎么會突然想到回來的?”
秦柳眼睛一瞇:“怎么,你不希望我回來?”
她瞇起眼睛的時候就像一只可愛而嫵媚的狐貍精,不熟悉她的男人要是見到她,恐怕立馬就要被迷得神魂顛倒。
但是被她這么一盯著,秦翔的后背卻陡然冒出了一陣冷汗,作為她的親弟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女人的本性。
狐貍精?這個女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戰(zhàn)斗狂!
他的童年就是在秦柳的虐待中度過的,對于幼年時期的記憶,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秦柳朝他揮舞木劍時惡魔般的身姿。
后來,秦柳覺醒成為了法師職介的喚雷,天真的他以為姐姐終于放棄了劍道,自己再也不會被她用木劍追著砍了。
結果她成了近戰(zhàn)法師。
畢竟是秦家后人,就算覺醒錯了傳承,骨子里對劍依然有著近乎偏執(zhí)的熱愛。
說來也奇怪,即使他后來成為了劍修,擁有「劍術精通」的天賦,可論劍術卻依然不是秦柳的對手。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怪胎,即使成為了法師,沒有劍修的天賦加成,其劍術依然無人能敵。
這些年來,她出落得愈發(fā)美麗動人,可性格非但沒有變得溫柔,反而愈加的好斗善戰(zhàn)。
每次回家,都必然會用各種理由找茬,以“切磋”的名義來和他進行比試。
但由于實力差距懸殊,所謂的切磋到最后便會淪為單方面的虐待。
他明白,若自己不趕緊做出回應,那面臨他的必然又是一頓來自親姐姐的毒打。
“當然不是,姐姐?!?br/>
秦翔面無表情的說,“你已經快有一年沒回家了,大家都很想念你……包括我。”
這一刻,他突然很感謝自己這張與生俱來的撲克臉。
不然,他不曉得自己在面對童年陰影的時候會露出怎樣不堪的表情。
是你守護了我作為秦家少爺?shù)淖饑绬??謝謝你,撲克臉,你好溫柔。
秦柳盯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橫豎看不出什么名堂,不由無趣的撇了撇嘴:
“我可沒有閑工夫陪你們過家家,是父親讓我來的。你明年就要入學了,在此之前,你需要確定你未來的隊友。
“在攻略高層世界的時候,傳承者們唯有團結起來才能攻克難關。因此,傳承者在學院里就會被要求組建自己的小隊,鍛煉其團隊意識。
“而你,秦翔,你是秦家的少爺,注定會成為一支小隊的領頭人。如果想要讓自己的隊伍成為學院里最強的攻略組,僅靠你自己是不夠的,隊友也不能拖后腿。
“通過這次狩獵的表現(xiàn),我會從這份名單中選出三名優(yōu)秀的人才,他們會成為你未來的隊友——這就是父親拜托我特地從高層世界趕回來的原因?!?br/>
秦翔立刻反對道:“既然是我的隊友,那自然是由我來選擇,不需要你插手!”
他一邊義正言辭的說著,一邊后退幾步,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生怕面前的女人一言不合就沖上來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