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準
寒山關(guān)城頭,戰(zhàn)事已經(jīng)暫時平息。
不平息也不行了,周弘毅帶來的這批狠人,朝著黑壓壓的出云帝國士兵,一片一片的冰山和冰川鋪過去,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這不同于之前的床弩攻擊。
床弩畢竟只是點殺傷,最多勉強算作線性殺傷。
但就像之前說的,這種擊殺看起來場面慘烈恐怖,但如果進攻方執(zhí)意承受這種損失繼續(xù)前進,其實每只床弩造成的殺傷也就十幾個人罷了。
只要克服了心理因素,這點損失其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都沒有一刻不停下落的靈箭造成的殺傷多。
甚至隨著床弩射擊次數(shù)的增加,出云國的士兵們忽然發(fā)現(xiàn),這床弩從自己身邊穿過,雖然帶起一片血雨,但之后自己這邊就是安全的,因為床弩的弩箭不太可能兩次精準射向同一個地方。
這反而讓他們覺得異常安全,對于床弩不但不懼怕反而還隱隱有些期待。
但是周弘毅他們這些冰山,那是完全不留活口的面殺傷!
特別是周弘毅的冰封結(jié)界,一片茫茫冰原,直接抵得上十幾個冰山,將數(shù)百名敵軍士兵全部凍結(jié)!
這種恐怖的寒氣,即便是僥幸在邊緣沒有被凍住的也會瞬間感覺渾身冰冷,四肢僵硬,竟然直接有凍傷的情況!
這還只是離冰山和冰原近的士兵,至于那些已經(jīng)被冰原和冰山覆蓋凍結(jié)的,即便組織士兵奮力搶救,想辦法刨開冰川,里面的人也已經(jīng)隨著冰塊徹底碎裂了。
即便是用溫水化開也沒用,里面的人也跟著變成了碎肉。
最后他們只能無奈接受了這個恐怖的事實,那就是這些士兵在被冰山凍住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徹底死亡了!
這還怎么進攻?
這是根本不留活口啊!
如果說之前冒著靈箭,冒著床弩,依舊有勇氣不斷前進,此時面臨這突然降臨的冰山冰川,繼續(xù)前進的話,那已經(jīng)不是勇氣了,是送死,是愚蠢。
更何況現(xiàn)在他們想前進也沒用了。
遍地冰原冰山攔住了去路,要沖過去只有踏上冰山,但是這冰山別說踩上去,就是靠近一點就是凍傷。
極寒的寒氣能夠瞬間凍結(jié)一切接觸到的東西。
“哈哈哈,這幫狗日的,總算是過不來了!”
方羽暢快大笑道。
周弘毅也長舒了口氣:“大師不愧是心中有數(shù),這些敵軍反而比妖蟲要好清理多了!”
秦清笑道:“周將軍放心,我們既然受了主人的命令,自然會全力協(xié)助將軍守住這寒山關(guān),可惜我們姐妹位階不高,放出的冰山太小了……”
秦歡有些赧然道:“是啊,姐姐還好,至少是甲階,跟方將軍他們的冰山差不多大。我們姐妹只有乙階,兩個人放的冰山還沒有方將軍一個人的大。”
方羽連忙擺手道:“諸位太謙虛了,這敵軍聲勢浩大,單靠我們幾人肯定是不能輕易解決的,多虧了諸位的協(xié)助!”
宋離也點頭說道:“沒錯,諸位女俠雖然實力稍遜,但卻是主力,全靠諸位全力出手,否則我們也不會解決得這么輕松!”
李玉好奇地看著寒山關(guān)外的戰(zhàn)場,感嘆道:“這就是許國最東北的邊境之外嗎?看起來跟境內(nèi)也沒什么區(qū)別啊!”
陳萍笑呵呵接話道:“李公子,這國境不過是人為建造之物,用于劃分人類群體的,其實對于土地來說,境內(nèi)境外,都是一體,自然不會有什么區(qū)別!”
“正是如此!”眾人紛紛點頭。
閑聊幾句后,見敵軍沒有再沖過來的意思,周弘毅請眾人下了城頭,安排休息之事,自有士兵嚴格守衛(wèi)城頭,一旦有風吹草動都會通知。
……
破廟內(nèi),林河正呆愣愣站在原地,緊張關(guān)注著腦海中界面的變化。
“大師,如何?”蘇言見大師驚嘆一聲之后,遲遲沒有開口,心中不由忐忑,低聲問道。
林河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人還等著自己的算命指點,不由定了定神,沉思片刻后開口。
“老丈,小風……乃是至尊之命?。 ?br/>
他嘆了一聲,看不到老人面色微變,依舊繼續(xù)說道:“你要問的事情,我很明白。但就像我前面說的,幼童算命,本身便是一重劫數(shù),你確定要我給你講開嗎?”
老人面色驚慌,連忙說道:“不必了,多謝大師,我知道了!”
小風迷迷糊糊地看看爺爺又看看大師,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雖然他能聽懂好像是跟自己有關(guān),爺爺本來想問什么,好像又改主意了。
林河點點頭,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回到帳篷。
這老人和小孩隱瞞了事情找他算命,他已經(jīng)有些不舒服了。
再說他現(xiàn)在自己還面臨著系統(tǒng)的又一次未知變化,還不知道結(jié)果怎樣,也沒心情跟陌生人多啰嗦。
這兩人甚至連尊敬都沒達到,不能爆金幣的讀者……不對,不能提供積分的路人,有什么好多說的!
破廟內(nèi),蘇言僅僅抓著徐風的手掌,盯著林河的房屋,面色陰晴不定。
“爺爺……怎么啦?”徐風有些不解地搖了搖爺爺手掌,輕聲問道。
老人搖搖頭,依舊皺著眉頭,隨意安撫道:“沒什么,大師忽然有事要處理。我們走吧,回柳鎮(zhèn)!”
“好!”徐風雖然已經(jīng)很疲憊了,而且本來也有很多問題想跟大師請教,不過爺爺既然開口,他自然乖乖答應(yīng)。
遠處的兩個士兵再次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兄弟,你覺得這老人有沒有問題?”
“問題很大啊兄弟!”
“跟我的想法一樣!剛才他們說了什么,你聽清沒?我好像聽到至尊……”
“我沒聽到,不過看情況,大師應(yīng)該是不怎么開心!”
“那……保險起見,這事,咱還是回去稟報一趟吧!”
“我覺得行。你去還是我去?”
“老規(guī)矩!”
……
這一夜,許國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但黎明終究會到來。
太陽從寒山山脈上緩慢升起的時候,遠在帝都的泰華殿內(nèi),朝會已經(jīng)進行了很久。
正如所有人的預(yù)期一般,皇帝許烈面無表情坐在王座之上,聽著大殿群臣一輪又一輪的勸諫,從歷史,從習慣,從祖宗制度,從影響……
所有角度都說了一遍又一遍,皇帝的反應(yīng)沒有一絲變化,最多是給出四個字,朕意已決。
“皇上,臣身為禮部尚書,掌禮儀祭祀之事。如今既然無法遵循禮儀,臣愧對所托,請辭禮部尚書一職!”